颂芫不知道别人被男朋友吻会头晕目眩心跳加速喘不上起来是什么感觉,反正颂芫自个儿挺清醒的,还捧着太子的猪头脸好一通摸骨,摸了满手的粉。
然后还略带嫌弃地转移地盘,改为摸性感的喉结,摸着摸着就越往越下
霍深是何许人?他可是一出生就从腥风血雨里过来的,什么类型的人没见过。颂芫的确有点儿小心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耍得贼溜,只是霍深看破她真面目之后她的所有心机都有了小破绽。
比如太子妃又摸他了。
比如太子妃是个小色胚。
比如小色胚居然还嫌弃自己。
霍深在颂芫睡着之后就唤人端水过来将自己脸上的粉洗去,再用银针于身上穴道扎了几针,脸上的浮肿消去大半。
待颂芫醒来睁开眼就被枕边人那张俊脸帅软了腿。
不枉费她费尽心思昨晚偷偷伸手将他脸上的粉全擦了。
颂芫悄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婚都结了,离不了总得看看自己所嫁男人真面目。
果然美女基因没有浪费,庆朝几代皇帝不停娶美□□化后代基因之后,生的公主皇子一个赛一个好看。
颂芫侧着头欣赏太子的俊美侧颜足足欣赏了十几分钟,在他就要醒来之时赶紧闭上眼假装还在熟睡。
然而令颂芫意外的是太子起来之后并没有继续在脸上补妆,而是顶着一张还略显浮肿的俊美脸庞在颂芫眼前晃荡。
以至于整个皇宫里都传出太子妃娶对了,福泽深厚把病入膏肓的太子都给冲好了。
连老皇帝都召唤太子和太子妃过去补上了迟到的儿媳茶,得了老皇帝言不由衷的关怀。
不知道为何,颂芫本能觉得老皇帝想弄死她。
大概是后悔给太子娶了个有福气的太子妃吧,让他的如意算盘全数落空。
“身子好了就好。”老皇帝满眼欣慰,见太子逐渐康复就打算给他派事儿,仿佛太子还是他器重的太子。
霍深也没推辞,偶尔轻咳两声就应下。
见过老皇帝之后,霍深和颂芫就从御书房离开回自己地盘。
路上,颂芫充当小拐杖挽着霍深的胳膊慢悠悠走着,有些好奇霍深如此操作是不是打算要跟老皇帝正面battle了。
毕竟太子成年了,老皇帝也年老了,这皇帝也该换人做做了。
“别怕。”霍深拍拍颂芫的手背,他知道小太子妃听得懂。
“你是身份贵重的太子妃。”
颂芫在新婚第二天就差点儿被毒死,霍深为了她肃清了整个东宫。这势必会遭人眼,霍深干脆就顺势康复起来,坐实太子妃福缘深厚的名声。
一个好名声又有福气的太子妃可不是旁人能够非议的,就凭太子妃冲喜让太子康复,支持太子的那些势力更会拥护这样的太子妃。
霍深的安抚颂芫get到了,只是有人见不得颂芫日子过得舒坦,颂芫才和和美美给霍深做了几天饭就有人报她的继母来了。
颂芫听到继母来了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微微勾起。她没让柳绿离开自己身边而是由得玉芝将事揽到手上好好招待继母王氏。
玉芝这个宫女也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不幸,霍深肃清东宫的时候没有将她一同清出去,她还留在东宫里和柳绿明争暗斗。
太子因为太子妃差点儿被毒死肃清东宫却没有动玉芝半分给了玉芝错觉,加之颂芫又好吃好喝好待遇养着玉芝,玉芝自恃有皇室宗亲撑腰又生起了和柳绿争权夺势之心。
颂芫不是真正的傻白甜,她懂得用人之道。就算柳绿是县令夫人送她的,只要柳绿不叛主,颂芫都会宠信她。颂芫不方便干的,都能让柳绿帮她干了。柳绿不方便干的,就让旁人去干。
奸佞小人也是一把很好用的杀人刀。
比如说现在,玉芝因为和柳绿较劲,暂时不能将柳绿压制下去就拿太子妃的嫡母王氏来摆个下马威。
玉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正中颂芫下怀,先是在递牌子入宫那儿卡了王氏,待王氏来了之后又照着宫里规矩要王氏对太子妃行礼。
行礼姿势不规范还阴阳怪气地刺她,让颂芫在新娘速成班时受到的精神伤害全都让王氏体验了个遍。
王氏本只是庶女出身,还是姑娘的时候就没有得到嫡母精心培养,净从姨娘身上学来勾心斗角的本事。使计成功嫁给颂时真之后又干掉了颂母自己当家做主了那么多年,早已经得意忘形。
今日进宫就被打回原形,心里倍感屈辱,恨不得年轻十几二十岁,自己替颂芫成为太子妃打杀了所有瞧不起她的人。
这份屈辱冲破天际,王氏在见到颂芫时眼角都沁着泪花。
王氏拿捏了原主十几年,自以为原主恨天恨地恨亲爹都不会和她离心,一见着颂芫就委屈泛泪,让端坐在上位的颂芫忽视不能。
索性颂芫很有规矩,没有辜负宗人府教养嬷嬷悉心教导的君臣之别,仍旧稳稳坐在上位受王氏的拜礼。
也因为颂芫这般简单易摆弄,边上安静候着的玉芝愈发想将柳绿干掉彻底把持东宫。
“如今芫儿嫁入东宫,我以后不能再日日见着芫儿了。”
王氏在太监宫女们那儿受了无形的欺辱又无处发泄,唯有将悲悲戚戚化为对女儿的疼惜,哀伤得特别真情实感。
“殿下待我很好。”颂芫假装没听懂王氏的暗示,以为王氏真的担忧她婚后生活,高高兴兴将嫁入东宫的大小事说与王氏听,让她宽心她在东宫的日子好得很。
王氏差点儿没被颂芫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只是颂芫被养成傻白甜全是王氏的功劳,她听不懂潜台词除非王氏直白摊开说她受了气要颂芫打杀那些宫女给她出气。
可是王氏能说吗?她不能。
所以王氏只能憋着一口老血打探太子的病情。
颂蔷说太子活不过大婚之夜,如今颂蔷都为之魔怔了,王氏不能不替宝贝女儿探明情况。
颂芫当然如继母所愿,特地去书房里将忙碌公事的太子请了出来,和继母一起吃了顿饭,又赏赐了些只能供着不能卖的东西让继母带回去。
王氏亲眼看到太子康健,她感觉自己女儿的皇后梦破碎了。
失魂落魄从皇宫里出来,回到颂府看到颂蔷眼巴巴等着消息,她有些开不了口,甚至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让颂芫替代了颂蔷。
“娘,太子到底死了没死?”
颂蔷紧紧抓着王氏的衣袖,眼里透着压抑的癫狂。
“没有,听那死丫头说还重新上朝了。”王氏最后还是说了,胸腔里这口气一直从皇宫憋回家差点儿没将王氏憋疯。
颂蔷听了之后彻底疯魔了。
“娘!这不可能!为什么太子没死!”颂蔷不肯接受现实,扑在王氏怀里疯癫哭喊。
“嘘,小声点儿。”
王氏听了之后连连劝阻颂蔷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进宫瞧见颂芫的那些排场,如果是自己女儿当了太子妃的话,女儿不会让她干巴巴的进宫再干巴巴的出宫,半点儿光都没让她沾得。
王氏甚至还有点儿怀疑太子是不是真被大婚冲喜给冲好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白白便宜了颂芫那丫头。
颂芫能冲喜成功,颂蔷自然也可以。
如果当初她没有听女儿怂恿换了人,今日她就不会受此屈辱了。
王氏怀疑的也是颂蔷怀疑的,正因为这一份怀疑让颂蔷越来越后悔,最后直接哭晕厥过去。
颂蔷哭晕过去急坏了颂家人,忙里忙外一边要给颂蔷找大夫一边又要恩威并施封住下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