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到露天停车场时,时野还没走远。
她的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半倚在车门上,明明灭灭的火星在暗处燃烧。
缓和了下急促的喘气后,池犀,也就是那位男秘书,快步走到她面前,微微躬身,“时先生吩咐我来开车,送您回去。”
时野没理他,只是静静地垂眼瞧着香烟。
内心犹豫了几下,池犀还是开口劝道:“吸烟对您的身体不好。”
视线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样啊,多谢池秘书提醒。”口头上讲着客气的套话,时野慢悠悠地抬起手,在他的手背处按灭香烟,“我知道了。”
肌肤被炙热的火星烫了下,不禁发颤,但池犀仍然维持着毕恭毕敬的状态,连眉都没皱。
对方的反应过于木头,反而让她有些意兴阑珊。
随手将车钥匙扔到他身上,时野没再尝试吸烟。拿到钥匙的池犀则主动为她拉开后车厢的车门,又细心地将手放在车门顶端。
夜已经很深了。
晦暗不明地看向他手背,新鲜出炉的烫伤几乎被夜色淹没,只有轻微发颤的指尖才显露出些许的端倪。时野弯腰上了车,神色厌倦地闭起眼睛。
从后视镜窥见她的面容后,池犀沉默地启动汽车,平稳地行驶过去。
绚丽多彩的霓虹在车窗外跳跃,拉成长线。
路上的车并不多,很快就离开了市中心的酒店。隔绝了外界的车厢显得格外静悄悄的,足以清楚地听见她每次的呼吸声。
车外的景物渐渐变得稀少起来,一束幽深的绿光从前方照射过来,车辆即将穿过长长的隧道。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她平静呼唤着他的声音。
“池犀。”
无数次从旁人口中说出的名字,忽然变得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现在倒是很听时知尧的话。”
紧紧握住方向盘,池犀只感觉心脏钝钝的疼,声音艰涩不堪,过了许久才回答道:“我怎么会、我永远都不可能背叛您的。”
时野从来就不会体谅旁人。
“那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难道不是你告诉他的?”
“我不知道这件事。”面对咄咄逼人的询问,他低声向她解释道,“时先生下午给您打电话没接通后,便和您的朋友们联系上了,后来他接到了个不明号码的电话后,就直接前往酒店了。”
“我会尽快查清那通电话后面的人。”
从头到尾都是她暗地里的操控,时野当然清楚他所说的内容丝毫不差,这次不过是有意敲打。
“先看着吧。”尽管如此,她的态度还是不咸不淡的。
眼眶止不住的发酸,甚至无法替自己辩解。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疏忽。
“小心——”
从后面探出身,时野及时拉住方向盘,避让开旁边窜出来的小车。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在隧道响起,险之又险的驶入另一条车道。
池犀下意识地想要查看时野的情况,却见到她近在咫尺的侧脸。
几缕发丝无声地拂向他的颈项。
手臂横在他的胸前,时野忽然叹了口气,轻缓地抚向他带着烫痕的手背,“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
几乎是立即回答道,池犀迅速收拾好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竭力专心看向前方的道路,难抑对自己的厌弃,“抱歉,是我的错,我刚才分心了。”
时野沉默了下,“停车。”
就算是这种无情的要求,池犀也没办法拒绝,转而观察起旁边的环境。幸好她们已经离开了隧道,周围没什么车,找个偏僻的地方就能停车。
车顶的灯亮了起来。
暗淡的光洒在池犀的发顶,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赶下车的时候,时野伸手抚住了他的脸。
“别担心,我没有生气。”
精致的金丝框眼镜遮掩住了后面迅速润湿的双眸,他低下头,压抑着心中的酸涩与甜蜜,依赖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就像是摇着尾巴来讨好她的狗狗。
正如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她还是在上高中的年纪,嫌时知尧烦,就躲在窗台上看书。
而悬挂在外侧,纯白的纱帘被风卷起,飘飘扬扬地互相缠绕,影影绰绰地遮掩住了她的身影。
本来是来找在时家工作的母亲,却误入到二楼的房间,正巧有风穿过,池犀猝不及防地瞧见了她的面容,只是偶尔听闻过时野的名字,他却莫名的慌乱不已,无端的想要逃离这里。
早先发现了他的存在,时野抬起头,从窗台上起身,并无畏惧的,一步步的走向他。
语气中带着天生的上位者的傲慢。
“你是谁?”
磕磕绊绊地做了自我介绍后,池犀这才注意到她是光着脚的。
“原来你就是池姨的儿子啊。”时野想了下,“那你也会做汤羹吗?”
池犀僵硬地点了点头。
唇角弯起满意的弧度,时野走到他面前,卷起书本,愉快地敲了下他的额头,“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她就轻轻松松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
宛若穿堂而过的风。
只有残留的触感隐约提醒他,对方或许是开玩笑,又或许是……故意拿他取乐。
事实上,少年的时野更令人感到棘手。
尽管自己和她差不多大,却常常在她面前束手无措,就像是笨手笨脚的木头人。
即便是被她捉弄,他的表现也呆呆蠢蠢的。
被随意指派拿取东西的任务,被要求跑腿传话,哪怕是被取了“小犀牛”这样的外号,时野甚至还恶趣味的骑在他的背上,催促他快点爬。
池犀家的家境并不好。
一想起母亲的工作,池犀还是默默忍受住了,乖乖地陪时家的大小姐玩游戏。
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种样子。
不适地扯了扯身上的标准女仆装,点缀着蝴蝶结的白色蕾丝的发带压住发丝,隐入耳后。裙摆的长度刚刚遮住腿根,一不小心就会走光。
时野则坐在树荫处的秋千上看书,吩咐他去浇花。
明晃晃的夏日就在头顶照耀。
芬芳馥郁的鲜花热烈地盛开着,吸引住了翩翩而至的飞蛾与蝴蝶。尽心尽责地给所有植物浇完水后,池犀便回去和她汇报。
随意地将书搁在一旁,时野心情颇好地朝他招招手。
目光短暂地扫过书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是用德文写的,他看不懂,更不明白是什么内容。
察觉到这点后,他越发敏锐地意识到,对方只是把他当作一时新奇的玩具。
她还有多久会对自己失去兴趣呢。
池犀不知道,也不去想。
大概是取了外号的原因,时野尤其喜欢和他玩喂食游戏。每当他按照要求做好她布置的任务后,她就会拿各种各样的水果投喂他。
这次也是这样。
信手拈来一个草莓,时野刚准备递给他,却不小心弄掉在自己的大腿处。
琥珀般的眸色盈盈浮动着,被骄阳炙烤的身躯发着烫,而池犀顿时呼吸微窒,就在巧合的阴差阳错之下,误会了她的意思,安静地望向那个草莓,然后垂下眼,张口咬住新鲜多汁的果肉。
温热的吐息拂过大腿处的肌肤。
时野心中有些讶异,又觉得这样更好玩。
少许的草莓汁水溅落在肌肤上,她稍微挑起腿,故意指给他看,“你吃东西都不会吃吗?舔干净。”
心中涌起无名的酸涩,池犀乖顺地再次俯下身,轻轻地伸舌舔了舔,尤为甜蜜的滋味从舌尖送至脑海内的意识,令他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沿着肌肤的纹理,又舔了好几下。
暧昧透明的水痕迤逦而下,一寸寸沾染起赤裸的肌肤。
不但没能舔干净,反而弄得更糟了。
抬脚踩住他的胸口,时野能够清楚地感受衣料之下的热量与绷紧的肌肉,不断加快的剧烈心跳透过胸腔传递给她。
“蠢货,你到底会不会舔啊?”
足跟直接压在他的心脏上,重重地碾磨着。
不敢抬眼看她,池犀低垂着头,手指紧紧攥住蕾丝边的女仆裙角,无望地等待着她的审判。
“跪下去。”神色倨傲地命令道,时野又嫌弃地踢了下他的脸,“真是没用死了。”
“快点,给我爬过来。”
长长的眼睫掩住了晦涩的目光,池犀屈膝爬了几步,跪在她的面前。
头发被她伸手抓住,头皮被拉拽得隐隐作痛。他只能顺从着她的指示,将柔软而又湿热的舌面贴合住眼前的肌肤,慢慢舔了过去,随即张口含住周围的腿肉,轻柔地连吸带吮了下,沿着腿线的方向渐渐往上。
少男的舔舐显得尤为青涩,明摆着是个处男。
时野伸手抚向他的后颈,稍微勾住,如同挑逗狗狗般的,指尖缓慢地划过凸起的骨节,落入细腻的皮肉。
耳后瞬间弥漫起绯色,他像是陷进深渊的,开始试着牵连不清的舔吻,试图来取悦她,带着淫秽与情欲的意味,舔得肌肤微微泛红。
这种认真的做法令她有点想笑。
她便稍微抬起腿来,让他能更深地舔到腿根。
呼吸难以自抑地加重,视野被眼前的景象完全占据,池犀主动托起她的大腿,将头埋入其中,舔舐的动作则变得更加黏黏糊糊了,柔顺的发丝反复蹭在腿间,引来细微的痒意。
含混着灼热的吐气,他侧过头,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腿间深处,柔软的唇舌隔着单薄的布料,反复贴合住被包裹的私处,仅是单纯至极、不掺杂其他的吻,却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久。
内裤渐渐被蜜液沾湿,水渍随之洇晕开来,他忍不住舔了下,想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湿热的舌面刚接触到衣料,时野的腿根就轻颤了下,立即夹住了他毛茸茸的脑袋。身体隐隐发热,不由得将他的脸压向更深处,精致鲜明的五官深深印入湿软的软肉。
笔挺的鼻尖正巧抵到上方的花珠,布料轻轻摩擦着隐秘的蜜源,刺激着她更为情动地涌出更多的蜜水。
像是被源源不断的甜美味道蛊惑到,他从上到下地舔了一遍,灵巧的舌尖陷入微凹的缝隙,极有耐心地舔吻起来了。被反复舔舐的内裤,很快变得湿哒哒的,逐渐转为半透明的状态,隐约可见里面隐秘的风景。
越发感到口干舌燥,他顺从着本能的渴望,张口含住了眼前的软肉,轻轻吸舔了下。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内侧的花唇,柔软的舌尖仍在殷勤地侍奉她,快感如闪电袭向脊髓,坐在秋千上的时野深深地喘着气,松开了抓住他头发的手,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胸腔,示意他舔得更深点。
池犀乖顺地咬住她内裤的边角,慢慢拖拽下去。逐渐暴露在空气中的花穴,本就被舔弄得湿漉漉的,没等她开口,他便再度凑了上来。
几乎将整张脸都埋入她的腿间,轮廓分明的五官贴合住隐秘的私处,极尽缠黏地嗅了嗅,蹭了蹭,脸庞渐渐沾染上泄出的蜜水,鼻腔内几乎全是她的味道,喉结无法自抑地滚动着,想要起更多的慰藉。
微翘的眼尾不由自主地泛红,池犀仰起头,情迷意乱地吻向她的腿心。
粗糙的舌苔转瞬间覆盖住花穴,极尽缠绵地抵弄抚慰了起来,炙热的吐息喷薄在沾露的肉珠,从下往上地舔着,沿路舔过小穴、尿道口和阴蒂。
微凉的鼻尖刚刚划过隐藏的花蒂,湿热的舌头便紧追而上,压着顶端重重地碾过,再反复来回碾磨,敏感的肉珠禁不住的发颤,掺杂着激越的快感纷纷涌向血液,唇舌黏腻间更是磨得她腿间发软,抬起的大腿直接压在他的肩膀上。
他则轻缓地含住微微凸起的颗粒,用湿滑的舌尖,软绵绵地抚弄着欢愉的源头。顶端被舔得水光润泽,鼓胀胀的肉蒂又被完整地含咬住,轻轻地磨着,小幅度地拉扯着,不知疲倦地挑弄着。
被这般反复弄得遍体发热,仿佛坠入了温暖的泉水,轻轻柔柔地来回摩擦,快感逐渐堆积,透明的淫液随着抚弄的动作而流淌下来,沾湿了他的下巴。
紊乱的呼吸节奏从鼻腔发出,时野半阖起眼睑,享受着他尽心的舔弄与服侍。
对着肉蒂舔了许久,他才开始吸吮起来了,又吸又咬,再将其全部含在嘴里,吸啜着分泌出的汁水。绵软厚实的舌面随即从阴户的缝隙里辗转滑过,覆盖住湿热滑腻的间隙,缓慢地嘬饮了起来。
后背瞬间窜入令人颤栗的电流,时野倚靠着摇摇晃晃的秋千椅背,深深地吐着气,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的书本,纸张被攥得微微起皱。
像是在水中游动的鱼,他甚至不需要呼吸换气,深深地埋首在她的腿心处,着迷般的吮吸着,拱弄着。秋千也跟着晃了晃,轻轻飘起又落下,一来一回,身体不期然地撞进他的嘴巴,时野全身都在颤抖,控制不住地泄出蜜液,低低的喘息声从唇间溢出。
蜜水沿着缝隙流到他的舌尖,他便立即张口含住,迫切地吞咽了下去,勾舔着含露的花唇,宛若渴求着甘冽泉水的可怜狗狗,钻到她的腿间,苦苦寻觅着不为人知的秘泉。
被他吸得浑身发麻,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她脑海瞬间空白,层层交迭的欢愉将她彻底推向顶峰。
这场没头没脑的情事来得突然,连事后的处理,也透着淫靡的意味。
懒洋洋地躺在椅背上,她继续让他清理干净。
晃眼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穿透,映照在她的眼睑处,以及染着绯色的耳垂。纯白的秋千则微微晃动着,互相掩映的草木遮住了近乎糜烂的春色。
也遮住了不远处角落里的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