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缇, 不要做这种事。”
“不, 我才不听你的。”她青涩的躲避他的眼神, 磕磕碰碰的舔吻他的唇瓣。
“艾瑞缇……”彭赛分开她的脸, 捧着她柔弱的脸,看着她的眼眸幽深难测, 冰冷道:“你自己要求的,不能反悔。就算哭着求我, 我也不会心软的。”
长如觉得有点懵懂,怔怔地看着他。
“我已经忍受了很长时间了……”彭赛如同自言自语,温柔地抚摸她光滑的脸颊。“我忍不住了……”
“啊——”长如惊呼一声,眼眸含泪, 她一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彭赛把她的手拿下来,强行分开,十指相扣。他轻柔地吻掉她落下的眼泪,像情人一般温柔。跟刚刚凶猛野兽开闸的人好像完全不一样,长如渐渐沉溺他的柔情。
“艾瑞缇,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叫出来,反正不会有人听见。”他吻着她的耳廓,含住她的耳垂,轻柔咬\玩。
“唔……利德安……”长如的嗓音在彭赛一点点加快的动作中变得愈加发颤。
彭赛彻底褪去了他身上的那层无形的禁锢,叫嚣着的野兽从笼子里被释放出来,狂躁猛烈得可以撕碎一切。
粉色的藻地菇在众多蓝绿色藻地菇中显眼无比,半透明的菇体内两个人人交\缠在一起,蘑菇在不断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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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体\液多到满溢出来,藻地菇连忙把他们吐出来,生怕自己被淹死了。
长如软软地俯卧在彭赛身上,早已经失去了意识,彭赛把衣服给她穿好,珍惜地将她抱起来。
因为体质强悍到变态,伤口早已自己愈合了一部分,然后因为之后的剧烈运动再次撕裂,但彭赛眉头都没皱,浑身缭绕着的魇足的情谷欠味让人不敢直视。
藻地菇生长在潮湿阴暗的沟壑里,而它们生长着的沼泽中则生长着蛇枭,这种生物格外难缠,一旦被缠上之后不能尽快脱身,很有可能就会彻底埋葬在这片阴暗的峡谷里。
彭赛抱着长如,跳越向另一个藻地菇。藻地菇接触到彭赛滴落的血就逐渐变得粉红,他一个个跳过去,亮起一朵朵粉色的蘑菇。
偶有蛇枭仰起头想勾住他们,都被彭赛敏捷地避开。直到彭赛终于找到自己想找到的东西。一只挣扎在蛇枭围绕中的鹰鸟,它有两米多高,比两三头牛都壮,看上似乎是因为身上与其它鸟搏斗受了伤掉了下来,在蛇枭的攻击中不断哀鸣着。
彭赛将长如放下,一跃而去避开昂着蛇首攻击他的蛇枭,将鹰鸟强行解救出来。
“嘶嘶……”到口的猎物被夺走,蛇枭狰狞的红色眼睛直直盯着彭赛。
彭赛面一沉,磅礴的精神力瞬间一拥而出压制住了周围的蛇枭,蛇枭们发出惊恐的嘶嘶声遁入沼泽泥土中。
一边遍体鳞伤的鹰鸟也缩在藻地菇上瑟瑟发抖,彭赛把长如抱过来,放在鹰鸟上。
“上去。”彭赛也不管鹰鸟听不听得懂,直接坐了上去,搂着长如。
这鹰鸟似乎迫通人性,也有可能是不想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再呆下去,鸣叫了一声,展开翅膀背着两人往上飞。
它遍体鳞伤,尤其是翅膀更是快秃了,但求生的意志强烈,载着两人头也不回歪七竖八地飞了上去。由最深处慢慢向上飞,狭小的一线天逐渐变得宽敞明亮,露出外面新鲜的空气。
飞到外面之后,鹰鸟直接停在地上了,张开嘴吐气。彭赛把长如抱下来,他站在原地看见不远处他们的飞翼兽的骸骨,向那边走过去。背部的撕裂开的肌肉血顺着脊柱滑进臀部,他脸上半点痛楚都无,只是低头吻了吻长如娇媚昏迷过去的脸。
走到那两头的飞翼兽骸骨处,彭赛找到了他们收拾的包裹,找到里面的药草,简单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伤口。
“利德安……”长如半睁着眼喃喃道,手拉着他的裤子,“不许离开我。”
“不离开你。”利德安低头吻她的额头。“好好休息,我们没事的。”
长如得了承诺,再度沉入黑甜的梦境中。她衣不蔽体,身上斑斑红痕,看上去颓靡放纵。
彭赛头脑有点发晕,他知道自己是失血过多了,现在必须找个地方休息。然而这里一望过去都是荒芜的平原,连块遮蔽之所都没有。
鹰鸟竟然也走过来了,它伤得不轻,左歪右倒的,用尖尖的喙啄着飞翼兽被遗弃的翅膀上剩余的肉,恢复自己的力气。
鹰鸟其实还有点想把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吃了的,看这个男人留了这么多血,应该马上就死了。等他死了,它就马上把他吃了。
但他居然还能抱着这个女人摇摇晃晃地到处走,比它还厉害。鹰鸟不敢直接攻击这个可怕的男人,又怕自己受伤太重呆久了会被同类发现攻击,便打消了注意回自己的巢穴。
一转头,那个男人居然跟着自己。他难道要跟着自己回到自己的巢穴吗?简直是找死。
“咳咳咳……”彭赛咳出点点血,坚定地跟着鹰鸟,打算找到鹰鸟的巢穴,然后杀了这只鸟占据它的巢穴。
一鸟二人都蹒跚在这片土红色的荒原上,纷纷打着如何干掉对方并且吃掉他的想法,并深深期盼这个敌人下一秒死掉。
鹰鸟走到了低凹的盆地,里面一大片沙树林,大概有篮球场大小,枯枝败叶,佝偻的一群又矮又细的沙白色树,没有一个鸟窝。树林处有个大大的进口,里面黑麻麻的。
鹰鸟正准备钻进去,防备已久的男人突然动身。彭赛不知什么时候捏住了一根长长地粗壮木枝,枝头尖锐,长如被好好放在地上。他趁鹰鸟不注意一刺刺过去,要不是这只大鸟躲得及时,现在已经死了。绕是如此,树枝深深扎进了它一边的翅膀中,让它尖声哀鸣。
没叫两声,彭赛猛地抽出来,又朝它攻击过去,带着滚滚杀气。
鹰鸟简直要哭出来了,它体型笨重,又两只翅膀受了伤,躲得慢,一刺扎胃,血水滚滚冒出来,倒在地上,尾羽朝上,一下子不动弹了。
彭赛看见它倒下也没松懈,喘着气,背后的血湿透了裤子,他一步一喘,用木枝支撑着身体,准备去再扎两下,检查死透了没。
彭赛一步步走近,本来已经死了的鹰鸟,突兀地一跃而起朝彭赛扑来,彭赛近乎枯竭的精神力一瞬间针般刺过去,然后身体一个闪避躲过它的攻击。
鹰鸟哀鸣一声,倒在地上一点反应也没了。彭赛眼前发黑,意志已经到了极限,抱着长如钻进洞里。洞里很黑,是朝下的方向,四周泥土结实。彭赛往下走了一会,视线逐渐亮堂,两边堆着发亮的石头,宽敞的空间中间是一大个巢,五米乘五米大小,中间铺着柔软的草,彭赛倒了下去,彻底失去意识。
长如感觉自己一直都在海上航行,划着小船,结果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遇见了风暴。遮天盖地的海浪裹挟住她,打翻了她的船,卷进海里,让她在炫目的蓝色斑斓的海中差点窒息。她似乎还看见了天空中七彩的彩虹,迷离璀灿,梦幻般让人落泪,最后被海浪再度镇压进水中,逐渐沉默。
睁开眼时长如以为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界,她明白了什么叫做重新做人,现在她就想重新做人。
身上每根骨头都被拆卸开再粗暴地安装回去,骨头咔嚓咔嚓作响。再是身上每一块肉,没有一处完好的,比碎花布还细碎的痕迹,一点点印在她的身上,全部都是,红的蓝的紫的。每一块肉都像是被人放在嘴里好好品尝了一番,咀嚼咬弄,酸胀得让她想割掉。
长如强打着精神,长如记忆还停留在藻地菇里面的疯狂。不知道彭赛怎么样,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纵古欠,真的不怕米\青\尽人亡吗?
彭赛倒在她身边,手还搭在她身上。长如还想着扶起他,手碰到他后背都是一手粘稠,伸过来一看,手掌心都红了,血淋淋的。
不妙!长如心咯噔一沉,也没功夫管自己酸痛难忍的身体,翻开彭赛,直接倒吸一口气。
他的背上已经每一块好肉了,血液浸湿了潦草的布条绷带,湿透整条裤子,就算是服用过药剂有着上等的恢复能力也经不起这么严重的伤。她摸着彭赛的脸,面如金纸,额角滑落细密的汗珠,因失血过多而微微打着寒颤。
不行,情况太危急了。长如四处望了望,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赶紧的一部分撕下来,包扎好彭赛的伤处。
这不够……不想想办法,他说不定撑不过去。找点有用的东西,哪怕是热的水都好。
长如支着颤颤巍巍软成面条的腿站起来,走了一步就踉踉跄跄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担心会被河蟹啊,我写得好慢,之后要加快速度了
第172章 虫族之母称霸之路(18)
长如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奔出去,一出洞穴, 就看见硕大的鹰鸟倒在地上, 一步一挪地往前挪, 长而坚硬的喙衔住沙树的树皮, 嚼了嚼吞进肚子里。
长如突然愣了一下, 她看见鹰鸟本来汨汨流下的鲜血慢慢止住,鹰鸟看见有人出来,马上歪下脑袋装死。
“……”这只鸟怎么回事?
虽然高大凶猛, 但好在它要死不活的,长如转头看四周天色已暗,暗红色的土地飘着风沙,黄昏卷起的冷风冻彻骨骸。
天已经黑了, 现在根本不能跑太远, 万一有什么野兽, 比如这只鹰鸟, 去偷袭彭赛, 吃了他怎么办。
长如扒下一些沙树的皮, 死马当活马医,转身钻进去把它喂给了彭赛吃。彭赛闭着眼, 嘴也没张开,长如嚼碎了唇齿相对喂给了他。
“将军, 千万不要死啊。”长如低头吻了吻他发热的额头,拥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万一帝国的军人找到你, 发现一男一女衣不蔽体死在这个洞穴里。男人居然就是名震银河的将军,你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长得这么帅,还位高权重,这么多年都没有女人,真是奇怪呢。”
长如也不敢确定他能不能撑过去,原先她设下圈套让彭赛和她一起到这里,也只是为了提供两人的单独相处机会。要知道要是还在飞船上,除了每个星期给彭赛检查,她不会有任何机会能接近将军。
但没想到这个世界出乎意料的凶险,当然也是因为她太弱了。
“要死你死了,我也不能活了。要不容易走到这里,千万不能放弃啊。好不容易让什么都不为所动的利德安终于能明白我的心意,利德安,千万要撑过来。”
长如在洞穴里转了转,除了些动物的骸骨没有任何东西,她走出去,那只鹰鸟躲在沙树林里,它还以为她看不见它,奋力把肥大的屁\股往里面塞了塞。长如这家伙是被彭赛揍怕了吗?
夜半,长如一直不敢睡,生怕自己一闭眼,什么时候彭赛也闭眼了。直到彭赛身上温度逐渐降低,她才抱着他睡过去。
再度睁开眼时是被某个人俊美的容颜所震慑,长如沙哑着声音,看着利德安轮廓分明的脸,英俊的眉目,终于多了几分血色。
“利……德安?”
彭赛不说话,只是眼神幽暗却又明亮,注视着她的时候温柔到让人心碎。
“没事?”他抚摸着长如的脸,神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长如猛地有点恍惚,她看起来似乎有点像某个熟悉的人。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出什么事。”
“抱歉。”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一触即分,“身为一名军人,死在这里很不光荣啊。我即死,也会死在战场上,不要担心我。”
长如咬唇,“这样更让人担心了好吗?我们是怎么从深渊里面出来的?我都没印象了。”
想起之前在藻地菇中的事,长如脸有点不自然,视线左右乱瞄。
“我后来借助一只落在里面的鹰一样的鸟,就是之前攻击过我们的那种鸟带着你……”彭赛解释了一番。
“真的很惊险,抱歉,我什么都没能帮你。”长如心中过意不去,“一直都在拖累你。要是只有你一个人,那肯定很容易就离开了。”
“胡思乱想什么。”彭赛凑近,长如看得见他细长上挑的睫毛,眼睫下波涛汹涌的蓝色大海。“你一直都很好。”
即便没什么武力每天都要去收集食物,闲着也在编织日用品。每次受了点伤都会小心地给他治疗,总担心拖累他。她柔弱,娇嫩,美丽,却又坚强温柔到不可思议。看着这样如月光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辉的长如,彭赛也不由得被这光芒所震慑。
“与其想那么多,不如做点什么别的事。”彭赛道。
长如还有点愣,不明白他说什么。
彭赛堵住了她的唇齿,柔和的力度碾磨着,透露着一种放纵自我的沉醉和迷恋,结结实实地展露自己的内心感情,潮起潮落的海浪瞬间吞\没了长如。
长如顿了顿,抬头跟他接吻。吻至浓处,两具美丽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极\尽缠\绵。
而后两人鸠占鹊巢,胡天胡地了一上午。可能是死而后生,亦或者是一直压抑着的什么东西爆发,彭赛彻底撕下了身上那层禁欲压抑的军装,无限地释放自己的野性。
长如昏昏沉沉中想,憋久了的男人真可怕。
做到中午,长如彻底沦为废人一个。彭赛却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头发也长了,眼眸幽深,胡子都冒出来了,除了裤子还比较顽固,上半身裹着绷带,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
长如悄咪\咪欣赏了下男人野性毕露的身材,被彭赛发觉,低下身去亲她。
“好痒……胡子……”长如想躲开,彭赛轻柔却充满力气的手把她脸捧在掌心,咬了口牙印在肉肉的脸蛋上。
“打个印记。乖乖呆在这里等我,我去拿些东西。”
“拿什么东西?”长如拉住他的裤脚。可能他态度太好,对比之前刚刚来时的冷冰冰,简直是天差地别,虽然知道他看似冷漠实则为人正直,但长如总胡思乱想生怕他把自己丢这儿,穿着裤子就翻脸不认人走了。
“我们掉的那些东西。”彭赛简单交代了一句,柔声说了几句,转头走出洞穴。
彭赛一出去就看见蹑手蹑脚,行迹又猥琐又可疑的鹰鸟在洞穴口勾着脑袋看着,一见彭赛出来,它顿时张开爪子跑得飞快,可惜翅膀还没好全,边跑边飞,半天都没飞起来,滑稽的一溜烟跑远了。
彭赛:“……”
彭赛回到原来包裹掉了的地方,东西都能用,肉感裹在树叶里,涂上了蜂蜜,系着绳子,可以保存得很久。
除了肉干,还有几个削尖了的长矛,长如用长树叶编织的马甲状的衣服,木筒灌着的清水,一些长如准备的用具等,都没有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