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梅有点不高兴。一个女儿而已, 她不要彩礼钱已经算是好娘了, 居然还要她特地跑去男方家里, 哪来那么大的脸面。
吴成虎很快明白妻弟的意思,忙道, “行, 等他回来, 咱们就问问。”
没一会儿,三人就回来了。
吴成虎一改之前的沉默,主动提问, “张峰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琳琳结婚啊?”
张峰脸色爆红,不敢抬眼去瞧琳琳的脸色。
张二梅耷拉着眼皮, 阴阳怪气地道,“不想娶,你就早说。别耽误我家孩子。你天天拉着她满村跑,都把我女儿的名声给弄坏了。”
琳琳张嘴想为对象说两句。
张峰眼急手快拉住了她,朝她轻轻摇了下头,而后才涨红着脸,朝两人恭恭敬敬地道, “我想等琳琳满二十岁,再结婚。”
琳琳今年才十八,也就是说还要等两年才行。
在农村乡下,大家基本上都是十七八岁就结婚的。晚一点,也只会到十九。很少有二十才结婚的。
至于领证什么的,就算到这个岁数了,也未必会去领,更不用说不到岁数了。大部分人都没有这个意识
张二梅有点不高兴,当即就要反驳。
根宝抢先道,“是要这样,女方要满二十岁,才能领结婚证。”
琳琳一脸羞涩,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想抬头,又不敢抬头。
张向阳轻声咳了咳,“你父母知道你俩的事情吗?”
张峰脸色当即就变了,眉毛拧成一个川字。
吴成虎傻眼了,“你是不是还没跟他们说过啊?”
“没有!”张峰握着拳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闷闷的,“他们不重要。”
张向阳听出他话里有话,忍不住道,“我听我爹说,这两年你一直没出过村子,你不想你爹娘吗?”
张峰怔愣了好一会儿,眼圈都红了,“我想不想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想我。”
张二梅见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当着大伙的面哭起来了,立时傻眼了,嫌弃地一个劲儿地撇嘴,“哭啥哭,有啥好哭的。男人有泪不轻弹知不知道?”
张峰接口道,“只是未到伤心处。”
“哈哈!”根宝捂着嘴大乐。
张二梅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连接她的后一句。脸色更阴沉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正经,活该你爹娘不疼你。”
张峰被她气得半死,可又想到对方是琳琳的娘,崩着一张脸,忍下了。
张向阳道,“你跟你父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张峰摇头苦笑,“要是有误会还好了。”想着这些天,琳琳因为父母反对他们来往而伤心,他希望他们能接纳自己。想了好一会儿,才骨气勇气,“我之前在医院的工作就是被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取代的。”
“啊?”这下子连张大队长都惊讶了。虽然他知道张峰是因为工作被顶才被安排到他们村,可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
张二梅腾地站起来,“你个没用的怂货。你亲弟弟顶了你的工作,你就更应该回家闹啊。你闹了,其他人才能知道你受了多少委屈。你躲在这里,不是正好称了你那恶毒后母的意了吗?”
张峰呆了呆,竟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根宝却直接多了,眼神殷切地看着亲娘,不停地鼓掌,“娘,你说得太好了。”
得到儿子的夸赞,张二梅有些飘飘然,她得意地朝吴成虎瞄了一眼,见对方也是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她骄傲得像只孔雀。一拍大腿,继续道,“我估摸着以你这个性子,估计也闹不起来。既然你跟我家琳琳已经处对象了。将来我们就是一家人,那我就是你岳母。我就帮你这一把。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回你家看看,我亲自跟你爹和你后娘唠唠。让他们把欠你的都还回来。”
张峰有些犹豫,“婶子,我后母那嘴巴比你毒多了。我怕你吵不过她。”
张二梅挥了挥手,“你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跟你后母吵架呢。我这是跟她讲道理。教她做人。”
听到最后一句,张向阳显些笑出声。就她这样的,还教别人?哪来的底气和自信啊?
根宝却觉得这主意不错,手拍了下张峰的肩膀,“张哥,咱去吧。你不是说还想种药吗?你不回家要钱,靠那点工资,你连付大家的工钱都不够呢。”
这话倒是戳到张峰的心窝了。他想种药是为了多挣些钱。再过两年,他就要跟琳琳结婚了,总不能连新房家具都没有吧?那也太对不住琳琳了。
他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只是还有些不放心,“婶子,如果您吵不过我后娘,咱们就回吧。不一定非要把钱要回来。”
张向阳抽了抽嘴角。要不是知道这孩子是个实诚性子,他都要以为这人是在正话反说了。
张二梅这人最见不得别人说她不行。
果然!张二梅听到他这么说,黑了脸,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把属于你的东西要回来。你的工作是你自己考上的,凭什么白白被人顶替了?这到哪都说不通。”
张峰眼眶红红的,他工作无缘无故被顶后,所有人都劝他不要闹,怎么说顶替工作的是亲弟,又不是外人。可没有人跟他说,那工作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凭什么要让出去。他抹了把眼泪,“婶子,您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第二日,吴成虎一家就跟着张峰去了他家。杨素兰和张向民也回了县城。
张向阳没有跟去,因为他早上有点不舒服,睡到九点多才醒。
家里人都以为他是坐火车太累了,等他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头有点晕,还开始流鼻血了。
张母吓得不轻,原本想去卫生所找医生,这才想起来,张峰回家了。
她气得直跺脚,“晚一天又怎么了?非得今天回去。这不是耽误我儿子治病吗?”
张大队长见她居然怪别人,唬了脸,“好了。赶紧去隔壁村把大夫叫过来。”
张母忙不迭地点头,等跑出院子,想起来一事,又折了回来,她趴在门口问,“隔壁那个是中医,能行吗?”
张大队长唬着脸,“小三儿媳妇学的就是中医,咋就不能治病了?”
张母一想也是,又飞快跑了出去。
大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张母终于顶着风雪把大夫叫过来了。
诊脉之后才知道,张向阳这是吃得太好了。
张大队长气得半死,朝张母连连抱怨,“我就说吧,你炖只鸡放那么多人参干什么?小三子在外面什么都不缺,他没受什么委屈。你看看你,没病还被你整出病来了。”
张母也有些委屈,“我哪知道吃人参还吃出毛病来了。”
医生看了看张向阳的眼珠子,又看了看他的舌苔,“你们也别吵,人参虽然是引子,但并不是主要原因。我瞧着他这是之前太过劳累了,饮食也不健康导致的。”
张母惊讶不已,“小三子,你跟娘说,你怎么这么劳累啊?”
张向阳抚了抚脸,“我之前拍了一部片子,因为要赶元旦上映,加了好几天的班。吃的也不太规律。”
张母心疼不已,又不好责备儿子,就开始责备根宝,“你不是带根宝去了吗?每个月给他开了一百块钱,他怎么没伺候好你呢?”
张向阳抚了抚额,看向大夫,“多谢您了。”
老大夫摇了摇头,“没事儿,你好好在家休息,多吃些小米粥,清淡点的饭菜就可以了。”
张大队长送他出去。
张向阳这才跟张母解释,“我忙起来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啊。得亏有根宝在,哪怕是半夜,他还被我支出去买饭买菜。连句怨言都没有。”
张母撇撇嘴,“你就唬我吧。大半夜的,谁卖东西啊?”
张向阳立刻道,“当然有了。不信的话,我带您到北京看看,大晚上的,灯亮着呢,好些店都照常营业。”
张母见他说得起劲,神色却有些不好,忙把他按回去,顺着他的话道,“好,好,好,我信你。你赶紧睡吧。娘守着你。”
张向阳立刻躺下,身子骨舒服多了,“娘,你去忙活吧。我一个人睡着就行了。”
张母见他面上有些不自在,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了,“行吧。我出去。我待在这儿,你会不自在。”
“嗯”说完,她走出房门,却没走远,守在门口,注意里面的动静。
等张向阳睡着后,张母才推门进来,坐在他旁边,不错眼地盯着他瞧。
张向阳这一觉睡得很沉。他好像回到了前世,他刚考上大学那会儿,他爹不同意他念书,后母在边上冷嘲热讽,说家里没钱之类的。
他气得跟他们大吵了一架,回到自己房间,火速收拾了几件衣裳,临走的时候,他亲爹在后面喊,“走了,你就别给我回来。”
他还记得当时的他很有骨气地说道,“不回来就不回来。这个家早就不是我家了,我爹在我娘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瞪着后母,“我娘永远是柳大月,绝不是你。”
迷迷糊糊间,有一个声音问,“你娘叫什么?”
“我娘叫柳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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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怒了呵,渣男本渣!本世纪最大渣男,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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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渣男但其实超忠犬的真霸总又美又怂不皮不开心狐狸精
《我老婆每天都长的不一样怎么办?在线等,好捉急!》
《全世界都以为我是渣男!》
《总有人想觊觎我老婆!》
第 183 章
“那高细妹是谁?”
“高细妹?不认识。”
……
张向阳这一觉睡得很沉, 直到下午四五点钟才醒。醒来后, 梦里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他饿得咕咕叫, 赶紧穿衣下床,屋里屋外静悄悄的,他这才发现家里没人。
堂屋有个煤炉,下面只留一个小孔,上面放着两层的铝锅,他打开盖子,发现蒸篦上有一盘肉丝炒木耳和两个馒头。
他端下蒸篦, 发现锅里热着八宝粥。
他盛了一碗,很快把自己肚子填饱了。
洗好碗后,他才发现家里异常安静。他蹙了蹙眉,站在院子喊了好一会儿, 也没人答应。
他只好走出家门, 四下逛了逛。遇到有人,他就主动打招呼。
虽然有的人,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但他都借着天冷,说话含糊,给糊弄过去了。
在村子里溜达一圈, 他也没能找到父母,只能回了家。
家里依旧没人,他坐到煤炉前烤火,想着心事。
不多会儿, 院子里来了个女人,冲着屋里喊,“婶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