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环岛公路前进,路过圣路易斯的潜泳装备店,苏夏真的想要去看看,那些小潜艇是不是还在那里,考虑到萨拉托加就在身边,最后只是多看了几眼,很快便找到了大榕树,他就是在那里遇到的基洛夫。
大榕树下的水泥围栏上,没有找到之前放在那里的衣服,最后从办公室找到的衣服,据说是基洛夫拿过去的。眼看l20还在睡觉,一想到他被追得到处跑,某个人过得那么滋味,苏夏有意趁机在l20脸上来一次鬼画符,最后想想那么做是不是太幼稚了,如此作罢。
老实说,距离下班时间还早,但是这个下午真的遇到了太多的事情,苏夏已经无心工作了。也是考虑到萨拉托加,不方便去活动室找小宅她们三个小家伙,又或者找北宅打游戏,最后选择跟萨拉托加一起回家。
接着,看见一头亚麻色长发扎成马尾,漂亮的蓝色裙子外围一件白围裙的列克星敦,苏夏真的有些心虚,说道:“列克星敦那么早就开始准备晚餐了?”
“提督今天晚上不是要过来吃吗?”列克星敦说,“早点准备,多准备几个菜。”
听到列克星敦的回答,苏夏越发心虚、不安了,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平常那样就好了。”
“因为我想提督吃得好一点。”列克星敦说。
“偏心。”萨拉托加插嘴,“姐姐希望提督吃得好一点,提督来就加菜,不来就没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姐姐不希望妹妹吃得好一点。妹妹不如提督,妹妹不如老公?”
“那当然。”列克星敦捧着脸笑,她自然是开玩笑了,不管是提督还是妹妹一样重要,全部都是她的珍宝。
“既然姐姐那么对待妹妹……”萨拉托加跳到苏夏的身边,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紧紧抱住,深深陷了进去,“我现在正式宣布,从今以后姐夫比姐姐更加重要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列克星敦好笑,屈指弹了弹妹妹的额头。
萨拉托加放开了苏夏,伸手捂着额头,故作委屈说道:“姐姐欺负人。”
列克星敦微笑。
苏夏全程旁观,他可以肯定列克星敦是玩笑,萨拉托加也是玩笑,但又不是玩笑。她就是寻求刺激,如何不被姐姐发现,正大光明和他这个姐夫亲热。证明就是少女抱着他的手臂说话时,朝着他眯了眯左眼。
苏夏不想理会萨拉托加,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惹怒”她,导致她做出更过激的事情,说道:“真的,列克星敦,下次不用那么麻烦了,就像是平常一样准备就好了。不然一想到每次过来都要麻烦你,下次不敢过来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列克星敦看着苏夏笑,“提督不是准备改革大食堂嘛,等到大食堂营业了就去大食堂吃了。”
苏夏说道:“就算是大食堂营业了,不代表家里就不开火了,偶尔还是有可能用得上的。”
“那倒是。”列克星敦点头,随后问,“提督准备大食堂改革怎么样了?”
“差不多吧。”苏夏说,“就是准备得差不多了,去广播站准备把规划登报,然后遇到了苏联……”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到苏联,苏夏的表情再次不好起来,那样的姑娘真没有办法应付。
列克星敦早就从各个渠道知道今天下午发生在苏夏身上的事情,她掩着嘴好笑起来。
萨拉托加毫无心理负担,不管列克星敦在厨房忙活,她客厅沙发一趴,吃零食、看电视、玩手机,优哉游哉。
哪怕列克星敦再三表示不需要他帮忙,苏夏赖在厨房,能帮一点算一点。
他不仅仅是出于和萨拉托加不清不楚,感觉十分对不起列克星敦,一定要补偿列克星敦。由于星座出去玩了,客厅就剩下萨拉托加一个人,他担心一个人跑去客厅,萨拉托加很可能又折腾出什么事情。
苏夏现在看透了萨拉托加,努力避开她。他是没有那个胆量,列克星敦近在咫尺的情况下,搞什么小动作。
等到晚餐,星座早就回来了,她抢着坐在列克星敦旁边的位置,苏夏便只能坐列克星敦的对面,然后萨拉托加顺理成章坐在他的身边,避无可避。
“姐姐,我告诉你。我今天下午去找姐夫时,发现海伦娜在他的房间里面。姐夫他啊,他背着你和别人偷情。”餐桌上,萨拉托加告状,告状就算了,餐桌底下的脚,同时踩在苏夏的脚背上面。
列克星敦自然不知道餐桌底下发生的事,斜着眼睛看苏夏,问道:“提督,加加说你和海伦娜偷情,有那回事吗?”
苏夏瞥了萨拉托加一眼,少女你真的可以啊,下意识便想要解释。
“提督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就是开一下玩笑。”不等苏夏解释,列克星敦好笑道,“我是婚舰,海伦娜也是婚舰,她和我没有任何区别。提督和她在一起、做什么,不需要向我解释、报告。”
苏夏专门留意了一下,列克星敦话说时没有皮笑肉不笑,总之就是没有以退为进,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提督你今天表现得怪怪的。”列克星敦看着他,突然说。
“哪里怪怪的?”苏夏故作疑惑。
“就是,”列克星敦说,“表现得太敏感了。好像加加平时犯了错,不管我说什么,她都觉得我发现她犯错了,意有所指,此地无银三百两解释,或者是故意岔开话题,突然就听不懂玩笑了……总之就是心虚。”
列克星敦绝对是超级聪明的。
苏夏反应过来。
列克星敦从来不是一个妒妇,或许会在意他和谁在一起,不至于要求他和谁在一起了必须向她报告、解释。列克星敦不是一个严肃的人,平时没少和大家开玩笑。
所以说,完全就是他因为下午的事情,导致现在心虚。不然换做平时,绝对会配合着列克星敦开玩笑。什么都没有,如此一来,导致列克星敦觉得他表现得怪怪的。
萨拉托加托着下巴说道:“肯定是因为他和海伦娜不清不楚做了什么,现在面对姐姐心虚了。”
列克星敦盯着苏夏,问道:“提督和海伦娜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苏夏说,心想我更在意的是和你妹妹做了什么。
“提督和海伦娜做了什么,”列克星敦顿了一下,“我也要。”
“我也要、我也要。”星座就是一个憨憨,跟风。
“我也要。”萨拉托加说,笑得欢快。
苏夏默默吃饭,心想如果想要彻底摆脱萨拉托加,那就必须要向列克星敦坦白。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难。如若不然,那就只能接受萨拉托加无休无止地“骚扰”,好像那种本子里被黄毛要挟女主角。
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