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把他收到来自商楚答应演习邀请的事情说了出来。
胜利号是知情人,不如说正是她撺掇的苏夏始,是作俑者,她说道:“那个商楚?”
“嗯。”苏夏点头。
l20和长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苦着脸看书,一个找来笑话书兴致勃勃看着。
阿芙乐尔和齐柏林完全不知情,提督何时向其他镇守府邀请演习的事情,问道:“怎么回事。”
苏夏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出来。
“提督渐渐愿意和其他提督交流了吗?”齐柏林说,“而不是一个人玩游戏,自顾自发展。”
“我不管镇守府有什么安排。”阿芙乐尔说,“我只说,虽然说是演习,演习有输有赢,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输。”
“对。不能输。”齐柏林赞同,她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苏夏倒是无所谓,说道:“输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想了想,至少在游戏当中演习获胜可以获得更多经验。不管如何,赢了肯定比输了好,“我当然想赢了。马有失蹄,谁敢保证一定赢呢。”
“怎么不敢保证……”齐柏林好笑说,“让黎塞留、密苏里、维内托、北卡罗来纳、南达科它、胡腾她们上,就算是深海旗舰也能击败,我不信那个叫做商楚的,她们镇守府有那么厉害。”
苏夏说道:“让黎塞留、密苏里她们上场,未免太欺负人了。”
齐柏林问道:“提督你知道她们镇守府的战斗力如何吗?”
“我只知道她的秘书舰是印第安纳。”苏夏努力回忆了片刻,“还有,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吧喝酒,我和她介绍我们镇守府的舰娘,列克星敦、萨拉托加、威尔士亲王什么的……她的反应好像很平淡吧。端着酒杯,一脸平淡,没有什么惊讶。”
齐柏林轻轻咬着曲起的食指关节,说道:“面对列克星敦、萨拉托加……面对大家还可以那么平淡,说明她的镇守府也卧虎藏龙了,不能不小心。”
阿芙乐尔说道:“要不要打一个电话给艾拉,问问她,提督你说的那个商楚的镇守府怎么样?”
苏夏说道:“我觉得没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吧。至于吗。”
齐柏林说道:“既然提督你觉得没必要那么兴师动众,保险起见,还是让黎塞留、密苏里她们出击比较稳妥。如果她们还是输了,只能说技不如人。”
苏夏不说话,不赞同。
“提督你觉得让黎塞留、密苏里她们出击太过分,欺负人,我也觉得一般的镇守府不需要她们出击,又不是深海旗舰来袭……”齐柏林想了想,“那就让北宅带队狮、兴登堡这些不是最强,稍次一点的舰娘出击吧。”
苏夏笑了一下,说道:“我的想法……无论是黎塞留、密苏里,还是北宅、狮,她们的练度已经够高了。演习、演习,演习是为了让舰娘变得强大进行的。你让那些练度已经没有提升的人上场,演习就失去了意义。”
“演习有时候不是为了演习。”齐柏林说,“我的提督。”
“愿闻其详。”
“提督平时看新闻联播吗?”齐柏林问。
“偶尔看看。”苏夏说,其实好难得看看。
“关注国际新闻吗?”
“还好。”
“那么提督应该知道,演习有时候不是为了演习,而是为了秀肌肉。”
苏夏点点头,微微蹙起眉头,说道:“然后呢。”
“提督知道流浪舰娘吧。”齐柏林又问。
“知道。”苏夏说,流浪舰娘不是流浪的舰娘,而是指代那些没有提督,没有一个家、心灵港湾的舰娘。
“财不露白,主要是怕其他人惦记。”
“财也要露白,只有让别人知道你有钱、有资本,大家才会信任你。银行只有知道你有钱,才会贷款给你。女孩子知道你有钱,才会喜欢你。是,拜金是要不得,但谁会讨厌钱。好多老板,不需要也要买豪车,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齐柏林继续说:“镇守府以前闭关锁国,提督你喜欢不和大家交流,现在有一个机会,打响我们镇守府牌子的机会。”
“然后,”齐柏林双手放在桌面,十指交叉托着下巴,“如果你是流浪舰娘,突然有一天感觉空虚寂寞冷,想要加入镇守府。你会选择强大的镇守府,还是那些弱小的镇守府。你是一个女孩子,同样条件下,你喜欢富人,还是穷人。”
齐柏林冷笑道:“这个世界,提督的世界也一样的,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苏夏说道:“如果我是舰娘,去那些强大的镇守府可能难得有一次出击的机会,去那些弱小的镇守府可能更有机会展现自己,更容易获得提督的爱。”
“肯定有那样的舰娘啊。”齐柏林说,“但是你要承认,大部分人还是向往强者的。舰娘不会仅仅因为镇守府是否强大,然后选择加入镇守府,无论如何强大的镇守府是加分项。”
胜利号突然说道:“我本来也觉得没有必要兴师动众。齐柏林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我原来一直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好处。”齐柏林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能够获得舰娘的认可,还有提督里面是没有势利小人的。但只要提督是人,人就有人性,有些东西不可避免……”
苏夏始终没有下定决心,说道:“我再想想。”
与此同时。
这是一个略显凌乱的办公桌,主要表现是乱糟糟的办公桌,书啊笔啊乱放,零食袋子、巧克力包装纸随意丢在上面,还有什么充电器、u盘乱放,有着黑长直发的姑娘商楚靠着办公椅背,双手拿着手机高高举起来。
“发出去了……”商楚说着咬咬嘴唇。
漂亮的金发梳成大侧分,印第安纳说道:“你真的决定去吗。不怕受伤?”
“总要面对的。”商楚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而且,”商楚顿了顿,“我想看看他的镇守府到底有什么名堂,哪来那么多强力的舰娘,又是列克星敦,又是萨拉托加,还有威尔士亲王、金刚什么的,人和人差距有那么大吗。”
印第安纳说道:“人和人的差距,可能比人和狗还要大。”
商楚瞥了印第安纳一眼,毫不客气说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怎么也是一个欧洲人提督吧,说得我和那些一个战列舰都没有非洲人一样。没有战列舰,天天宣扬驱逐舰多少强,又怎么省资源。”
“再说了。”商楚仰起头,想要看走到她身后的印第安纳,然而只能看到天花板,“我也是见过世面的。见过那些强大的、屈指可数的镇守府到底有多强,十几个主力舰,一个镇守府几十近百号人,一样挺过来了。”
商楚东张西望,在电脑屏幕后面找到可乐,拧开瓶盖,一口气喝完,说道:“那一天回来后,一直很在意,那家伙的镇守府到底有多强,在意得睡不着觉。我打算去看看,摘下他的口罩,看看他到底长得怎么样。”
“万一不怎么样,那我就不用在意。”
商楚摇头说:“我这个人,总是把人往好了想。幻想他有十几个主力舰,主力舰那么多,别的舰娘肯定不少,一个镇守府说不定几十近百人。”
“真有那么容易吗。街上那些以为美女的人,经常摘掉口罩发现不过如此。那些背影如此窈窕,走到前面一看……罢了。”
印第安纳说道:“我觉得还是找找人,问问那个镇守府具体什么情况。”
“没那个必要,那么麻烦,我们明天去就可以了,有眼睛看。”商楚说,“我们是去演习交流的,又不是去踢馆。”
“等等,我们?”印第安纳说,“我不想去。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不要去。”
“你可是我的秘书舰,怎么可以不去。”商楚说,“谁都可以不去,你是一定要去的。”
“你可是我们镇守府的王牌。”商楚说,“就算舰娘比不过他的镇守府,至少练度要比他高吧。”
印第安纳说道:“我不那么觉得,我比那些人强。”
印第安纳又想起了那个夜晚。
“你不懂。”商楚说,“一个镇守府主力舰太多……好像一个家孩子太多了。一片海域,深海舰娘就那么多,击败她们后可以获得经验就那么多,好像一个家财产就那么多。人多,孩子多,不可避免分到每个人身上的经验、财产就少。”
“他们镇守府人多,但演习限制人数,人多没有优势。”商楚说,“相同的人数,我们这边,大家练度普遍比较高,有优势。”
“我不管他的镇守府有多少人,总体实力有多强。”商楚大声说,“演习还不是输给我……给我老实叫商前辈、商姐姐。”得意洋洋的声音。
印第安纳轻哼,说道:“你一个小康家庭,就算只有一个孩子,分到的财产有人家十个孩子、一百个孩子的石油佬分得多吗?”
商楚说道:“印第安纳你怎么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印第安纳说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提前做好准备,不要让人家晒了。”
“没关系……说是那么说,我做好准备了,最坏的打算,他们镇守府有人有实力,一百多舰娘,一个个练度不比你低,还不够吗?”
“说到底,”商楚说,“一次拜访,一次演戏而已……而且,那个小苏,我觉得是一个好人,不要故意晒我。”
商楚舒了一个懒腰。
“总之已经这样了,答应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