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柳枕着纪明汗津津的胸膛,情欲过后的理智显得格外讽刺。
她不知是痛恨这一切还是顺从的忽视。
这个社会对于已婚女人的约束明显高于已婚男人,男人出轨后可以自己美名其曰为被家外的野花晃了眼,被百般勾引硬起阴茎。如果后来又回归家庭,反而会被称之为浪子回头金不换,好像是做了什么好事,值得歌颂一般。
而女人呢?多半会被称之为荡妇,谁人又会给她回归的机会呢?
陈忆柳心中一哽,这才是真正的开弓没有回头箭。
一件一件捡起衣服穿上,纪明就在床上那样看着她。
“要走了?”
“嗯。”
“我送你。”
“不用了。”
纪明还是起身随便套了下衣服,看来是不管她说什么都要送她。
——
陈忆柳的生活看似是回到了正轨,徐怀远的工作时间紧张,两人的夜生活被一缩再缩,而且也有一部分时间是被叁口人所占据。
如果没遇到纪明,陈忆柳可能也会这样满足而幸福的生活下去,也许她就是这样一个不安于平静且贪心的女人。
地下停车场,角落里的奔驰车对着墙角,狭窄的空间唇齿交缠的水声涟涟,纪明手掌贴住她的腰,将人揽进怀里。
欲望在黑暗中滋生,陈忆柳缠住他,攀附住纪明的脖颈,热烈地回应他的吻。
吞咽声急促,越发明显,却因为在阴暗而偏僻的停车场角落而肆无忌惮。
纪明解开她的衬衫,她的乳肉更饱满了,生育过的身子诱人的风韵,艳红的乳头还未触碰就敏感的硬起。
握着她沉甸甸的奶,吮着舌尖占领她的口腔。
远处的车内,烟雾缭绕。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烟狠狠吸了口,他提前回家,为了给许久没有陪伴的妻子一个惊喜,停车的时候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正打算按喇叭吓吓她,却不曾想她拐到角落上了一辆陌生的车。
孩子出生之后,他们搬到市中心,所住小区居住人口密度极小,环境优渥宁静,一辆陌生的车出现实在明显。
徐怀远本不愿多想,但那车欲盖弥彰开到角落,而他的妻子,已经上车十分钟。
太阳穴胀得发疼,他一言不发,一口接一口抽着烟,胸膛不断起伏,脸色阴的吓人。
不会的!
或许只是朋友,叙旧,闺蜜闲话。
明明今天晚上他们还要共同享用晚餐,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只有车库中偶尔安全通道闪烁的光打到他的脸上,没人能看见他此时扭曲可怖的脸,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的家庭,他漂流了叁十年才找到的温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打碎。
徐怀远知道自己卑劣而阴暗,他当初从那个男人手中抢过陈忆柳,不是没想过因缘轮回报应。
却不知这报应来的这么快,只短短几年。
大喜大悲莫过于此,就像是他在孩子出生时知道是自己的骨肉,他以为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丈夫和父亲。
他发誓从今以后他只为她们母女而活,那是他的信仰。
信仰崩塌。
自欺欺人还是打破魔障?
烟雾凝结,他布满红血丝的眼隐藏在昏色中,好似拿定主意,拿起手机。
徐怀远发了语音过去。“我马上到家,晚上想吃什么?”男人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五分钟后,他看见从那辆车出来的惊慌的妻子,急匆匆地拉着外套跑向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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