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皮尔斯用恳切的眼神盯着丹尼·安吉。
安吉都没有想到前者出战夏季联赛的欲望竟然会这么强烈,面对凯尔特人队未来的绝对核心和自己的“肱股之臣”,有那么一瞬间,安吉的心头掠过了一丝犹豫,但如冰冷机器一般的思维再次占领了他的大脑。
“保罗,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按部就班的来,这是保罗(保罗·加斯通,凯尔特人队老板)的原话。所以,你现在应该回到你的训练场上,和你的队友们,安托万(沃克)、布莱恩特(斯蒂奇)在一起,而不是出现在夏季联赛的赛场上,明白吗?”
丹尼·安吉严肃而认真的说道。
他话里的意思自然是,你可以去找老板理论,申请上场的时间,但老板肯定也会否定你的主意,所以不要再自讨没趣了,赶紧回去和球队主力合练吧。
皮尔斯插着腰和安吉对峙了2分钟后,终于低着头沮丧的离开了。
安吉拒绝皮尔斯出战夏季联赛,一方面是因为皮尔斯以球队核心的身份出战确实不太适合,毕竟打比赛的都是球队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新秀们,还有那些落选秀和徘徊在nba边缘,寻找机会的众多球员们。
另一方面,则是出于私心——安吉想看看,当马克独自带队的时候,会是什么效果。
当然,夏季联赛的规模太小,场次不够,球员等级比较低,所以小样板的数据并不能完全说明什么,但毕竟是比赛,是比赛就有参考价值。
马克的确强的可怕,但现在一直有一个隐忧在困扰着安吉——马克能成为领袖球员,投关键球吗?
是夜,小洋楼(马克住所)。
“哦,今天我的左眼皮一直在跳,不过我忘了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还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马克摇了摇头,无论跳灾跳财,今晚都不出门就是了。
“哦,孩子,你该来尝尝强森做的墨西哥烤肉卷,味道很不错的,当然,偶尔我还是允许你尝尝这些美食的。”
大卫·法尔考嘴里嚼着肉卷,嘴边都沾满了肉汁的汁水,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强森这么厉害啊,都会做烤肉卷了。”
马克惊讶的说道。
瞧瞧人家,不想做厨子的保镖,不是一个好基友啊。
保镖强森这一手还真是让马克有些喜出望外,在米国生活的这半年里,虽然他已经接受了炸鸡汉堡当零食,球员营养餐当主食(都是些青豆,素菜煎蛋卷,培根,火鸡肉,水果,薯饼,全麦面包,奶昔,三明治,牛油果沙拉这些鬼东西)。
球员营养餐的口感用鲁智深的话来说就是,嘴里淡出个鸟(diao三声)来。
但营养餐的核心就是尽量规避含量超高的碳水化合物和高糖分,这也是没办法的。
这里的食物真正唯一对马克口味的就只有墨西哥烤肉卷了。
强森跟着马克时间久了自然知道马克的饮食习惯,但身为保镖能为被保护者做喜欢的食物,而这根本不是保镖的职责范围——也许这就是爱吧。
说到这墨西哥烤肉卷,其实就和华国的饼卷肉差不多——死面烙饼里面加一些驴肉,牛肉,猪肉。
也许,这是为什么马克唯独喜欢烤肉卷的理由——上辈子的饮食记忆——死面烙饼可是马克上辈子最喜欢的主食了。
或者说,也和鸡蛋灌饼近似,就是波兰中锋最喜欢吃的那款灌饼,另外再在饼外面再加上肉——那这套灌饼就贵了,怎么也得卖到8-10块钱软妹币吧。
(友情提示:打篮球的朋友们,灌饼虽好,可不能贪吃哦,不然边线发球不准的。)
马克刚想下楼去拿,强森如成年黑熊一般的身躯已经挤着狭小的楼梯,硬蹭了上来。
他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已经“搭建”好的叠罗汉造型的烤肉饼。
“趁热吃。”
强森面无表情的把盘子递给了马克,说完就扭头下楼了。
“看来你们相处的很融洽,他可从来没有给我做过任何吃的东西。”
法尔考微笑着说道。
“我觉得我们该考虑把楼梯口拓宽了,我可不想强森天天这么痛苦的上下楼,就是不知道房东会不会同意。”
马克说着,就往嘴里塞了一个烤肉卷,“噗嗞”一咬,烤肉卷里的汤汁四溅。
“哦,jeasus!这可是我前天刚换的衬衣,完了,这次我老婆又该骂我了。”
法尔考就站在马克身旁,被溅了一身肉汁汁水。
“哦,实在抱歉,大卫,我不知道这个肉卷有这么多汁儿啊……大卫,前天咱们刚来的时候……是几号?”
马克刚拿了纸巾给法尔考擦衬衣,忽然有一道雷光从他脑中闪电劈过。
波士顿,“后台”夜间俱乐部。
俱乐部里灯光晦暗又摇曳,音乐声舒缓轻柔又消沉迷醉,听起来令人昏昏欲睡。
大厅里不多的顾客坐在卡座区低声轻聊着。
“哦,该死的,这间俱乐部直接改名叫‘助眠’婴幼儿俱乐部,或者叫“研究俱乐部形成及发展高端研讨会俱乐部”得了,你们看看,这十个人里有九个人是律师,牙医,专家教授,植物学家,这里没有精神小伙,精神小妹儿,场面根本打不开……啊,真他妈的剌嗓子。”
皮尔斯说着就摇摇头,从一瓶名为“茅台镇”低度鸡尾酒的酒瓶里倒出来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后咧着嘴厌恶的放在了桌子上。
“保罗,要不要我陪你打两杆儿吧,我看台球桌那边有两个不错的小妞一直在聊天,我们可以试着把她们吸引住。”
说话的正是皮尔斯在凯尔特人队的队友托尼·贝蒂,后者用下巴向台球桌方向指了指,递给皮尔斯一个色色的眼神儿。
要在平时,这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提醒他,皮尔斯直接就过去开始撩妹了。
但今天白天安吉拒绝了他参加夏季联赛,这让他心情烦躁,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趣来。
“不了,好无聊啊,我感觉我就像一尊石像,快要石化了。”
皮尔斯又摇了摇头,目光呆滞的盯着吧台里女服务员若隐若现的两个大奶瓶子,拒绝了托尼老师的提议。
也许今天晚上就这么过了吧。
“嗨,哥,保罗,你们猜我刚从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托尼老师的弟弟德里克·贝蒂一边拉着裤门拉锁,一边猥琐的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