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在晚上，情况绝不会如此。”
夜叉姥姥身上多处受伤，脸色难看，艰难抵挡燕赤霞攻势，心中极为不甘。
她有心想要退去，等晚上时再度袭来，将燕赤霞和宋渊以及背叛她的聂小倩全部杀死。
但燕赤霞施展御剑术，操控十柄飞剑组成的攻势，迅疾凶猛不给人半点喘息之机。
她根本寻不到机会转身离开。
“似乎唯有这样了！”
夜叉姥姥眼中浮现强烈不甘，她怒喝一声，头顶似鲜血染成的赤发，飘飞在脑后，身上升腾起强大气势，滔天阴气向四周席卷而去！
“爆发秘法？”
燕赤霞感知到夜叉姥姥气息瞬间暴涨，脸色剧变。
情况忽然变得有些不妙。
原本再这样继续打下去，不出二三十回合，他就应该能将夜叉姥姥拿下。
现在只怕是不成了。
“燕赤霞，我要你死！”
夜叉姥姥抬起头，双眼赤红，声音中充满怨毒杀意！
她早年间得到修炼夜叉鬼身的法门时，附有一门爆发秘法。
但此时实力暴涨，事后是要付出代价。
她才修炼成夜叉鬼身没有多长时间就动用爆发秘法，此战之后她要也许要花费数十年时间才能恢复！
这都是拜燕赤霞所赐，若没有燕赤霞，她也没有必要动用爆发秘法！
夜叉姥姥实力暴涨，她挥剑挡下燕赤霞攻势，向他杀去。
燕赤霞眉头紧皱，如临大敌，一边控制飞剑攻击，一边向后退去。
他的十柄飞剑，显然已有些压制不住施展爆发秘法后的夜叉姥姥。
宋渊站在地上，操控两柄飞剑，也向夜叉姥姥攻去。
画皮恶鬼亦是飞身杀去。
可惜，他的实力，以及画皮恶鬼实力，还是和夜叉姥姥差距有些大，几乎没起到多少作用。
两柄飞剑和燕赤霞的飞剑没有两样，皆是被她挥剑挡开。
画皮恶鬼更是和夜叉姥姥一个照面，就受了不轻的伤，被打落高空。
燕赤霞眉头紧锁，他低叹一声，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他猛然收回飞剑，十柄飞剑重新化为一柄。
燕赤霞飞身疾退，一口精血喷出，落在手中长剑之上。
剑上金光染上一层血色。
燕赤霞放开手中剧烈颤动的长剑。
一化为十，十化为更多。
数十柄飞剑密密麻麻占据天空。
燕赤霞亦以精血施展了他所修炼御剑术中的禁招。
这一招使出元气大伤，接下来一段时间他的实力都要弱上许多。
“不过，这一招足以结束这场交手了！”
燕赤霞眼神一凝，口中低喝。
“杀！”
数十柄染有血色的金光飞剑，瞬间破空杀出！
夜叉姥姥见到数十柄飞剑从各个方向绕着弧线，破空向她杀来，瞳孔一缩，只觉头皮发炸。
十数柄飞剑，她还有抵挡的可能。
数十柄飞剑……
夜叉姥姥神色狰狞，不甘的挥剑抵挡。
铛铛铛！
长剑交击，她只慌忙挡下十余柄飞剑，便再无以为继。
被从各个方向，紧接杀来的飞剑，刺穿身躯，打成重伤，凄厉惨叫！
“啊啊啊！
燕赤霞……黑山会为我报仇的，你们等着！”
数十柄飞剑穿身而过，夜叉姥姥被重创，打散了鬼体。
燕赤霞脸色苍白，落在地上。
他伸手摄来被打散鬼体化为一团魂气的夜叉姥姥。
“宋道友，这夜叉姥姥作恶多端，杀掉反而便宜了他。
不如就如之前所说一样，被你法器所控，助你之后为苍生斩妖除魔。”
“多谢燕道友。”
宋渊没有多客气，拱了拱手，他挥幡将夜叉姥姥的魂气，纳入幡中。
燕赤霞迈步走到聂小倩面前，皱眉问道。
“黑山是谁？”
“黑山老妖？”
宋渊眼神一动。
夜叉姥姥被打散鬼体前，口中呼喊黑山会为她报仇。
这个黑山，应该是指黑山老妖。
原版故事中，并无这个人物的存在。
后来在现代故事版本里，黑山老妖是掌控阴间一方土地的大妖，颇受‘姥姥’的忌惮，更想将小倩嫁给黑山老妖，和他拉近关系。
但不知在壁画世界中，这个黑山老妖又是什么身份。
“姥姥口中的黑山，是她的一个好友，是一只修炼成妖的蝙蝠精，号称黑山老妖，道行比姥姥更为厉害！”
聂小倩秀眉微蹙，似想起一个让她厌恶又畏惧的人，道。
黑山老妖贪婪好色，曾向夜叉姥姥讨要她，她当时对姥姥修炼夜叉鬼体很有用，那个时候姥姥婉拒了黑山老妖。
她叛逃的一个原因也是怕以后夜叉姥姥不再需要她收集精气，即使不杀了她，也会将她送给黑山老妖。
燕赤霞闻言眉头紧皱，杀意凛然。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只蝙蝠精和这只害人恶鬼是好友，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可惜我刚刚施展禁招，元气大伤没有十几二十年恢复不了实力。”
“可知那只黑山老妖的具体实力？”
宋渊问道。
聂小倩摇了摇头。
“只知姥姥以前对他多有忌惮。
具体实力如何却是不知。”
“依你看，这只恶鬼死前所说的话，有几分可惜。
黑山老妖是否有可能会为她报仇？”
他又问道。
“这个……”
聂小倩思索半晌，小心翼翼回答道。
“姥姥和黑山老妖的确是好友，但他们感情不算多深厚。
不过，黑山老妖他早年弱小时，曾差些死于想斩妖除魔的修炼之人手中。
所以他对于像两位热衷于解救一地百姓、除鬼斩妖的修炼之人十分痛恨！
再加上你们怎能说也算杀了他的朋友。
黑山老妖有不小可能会……”
聂小倩说到此处没有再说下去，但她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燕道友，既然黑山老妖有可能因为夜叉姥姥的事来找寻我们报仇。
我看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恢复实力。”
“等我实力再进一步，燕道友你也恢复完实力，再去斩杀那只害人的蝙蝠精！”
“好。”
燕赤霞思索一阵，答应下来。
紧接，他又皱眉道。
“金华肯定不能再呆，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
“不如去我的故乡青田县。”
宁采臣这时忽然开口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