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时间太晚,易书月又困得晕晕乎乎,连带着高潮时的闷哼声都软绵绵的,一直在可怜兮兮地求饶。
大抵是看她太过可怜,宋琛压着她做了一次就放过她,清理干净以后抱着她上床睡觉。
隔日早上问她还想不想出去玩,遭到困狠了的易书月严词拒绝。
“我觉得在家躺着也挺好的。”女孩眼都没睁,一巴掌拍他脸上,言语间尽是被打扰的不耐,“你不是还要忙着开会吗,快去忙,我要睡觉。”
“……”
这番翻脸不认人的小模样把宋琛气乐了,没忍住捏她的脸,一字一顿地问她:“你现在是在,赶我走?”
“哪有啊?”
听到他的控诉,易书月不情不愿地睁开条眼睛缝,磨磨蹭蹭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脸,哄他:“我就是累了嘛……明天还得去同学会,要调整好状态。”
宋琛皮肤很白,肤质很好,摸起来又软又滑,易书月有点上瘾,又多摸了好几下。
直到手腕被宋琛握住,不许她再动,她才停下来,又想起个事儿。
“说起来,班长说这次聚会可以带家属诶,那你是同学身份还是家属身份过去啊?”
虽然好像没有多大区别。
不等宋琛说话,她自顾自得出结论:“算了还是家属吧。”
“怎么?”
“你可以是很多人的同学,但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家属啊。”易书月弯起唇角,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猫,“想想就很爽。”
“嗯。”
宋琛对于身份并无太大所谓,对他而言都一样,只要易书月高兴就好。
“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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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吃饭的人比较多,这家饭店又没有地下车库,宋琛把易书月送到门口,自己去找地方停车。
距离约定时间还剩下十分钟,包厢里已经到了近一半的人。
说着允许带家属,真正带家属的也没几个人。
今天来得大多数是易书月班级里的人,几年没见,大家的变化都很大。
少时的青涩已褪去不少,多数人穿上西装,当时的小姑娘也都学会了化精致的妆,每个人光鲜亮丽的,看起来都过得很好。
有些人易书月甚至没第一时间认出来,还是他们喊她名字,她才堪堪反应过来。
上一次见面还是学生,转眼都变成了风尘仆仆的社会人。
易书月印象里还是大家穿着校服,课间聚在一起打闹的日子,骤然变成这样,她难免有些不适应,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感慨岁月如梭。
真真是岁月如梭。
但这种不真实感也只持续了几秒,她刚坐下就被围了起来,几个高中时就和她关系不错的女生今天全部过来了,叽叽喳喳地围在她身边提问题。
“你转学以后回我消息都好冷漠,女人。”
“是啊是啊,你都没告诉过我们你要转学,我那会刚吃了个大瓜想找你分享,结果郑琴说你以后再也不来学校了?我差点气死。”
“你现在是和宋琛和好了?和你结婚的是他吧,他今天会不会过来啊?妈的我怕他报复我。”
一连串的问题轰炸,惹得易书月头一阵一阵地发疼,赶紧举起手,做了个停的手势:“停停停!一个一个问!我一个一个答!”
不等众人回复,她先自己开口问道:“为什么说怕宋琛报复你啊?”
“因为宋琛回来演讲那天,他来我们班级询问你的下落,被她们围攻着骂了一顿。”
接话的人是班长。
他们班的班长是个学播音的男孩子,脾气很好,每天笑眯眯的,至少易书月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据说现在在大热综艺当主持人,出门必备帽子和口罩。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很休闲的款式。
“那当时我们又不知道情况。”说这话的女生摸了摸鼻子,显然并不为当时的冲动感到抱歉,“我们都以为他欺负你,你两分手了,你在学校待不下去才转学的。”
“而且宋琛也没否认。”
重点是他没有否认,全程一声不吭,安静地承受了她们的指责和怒火。
当中不乏夹杂着某些私人恩怨。
艺术楼的同学都或多或少被教学楼的明里暗里瞧不起过,说他们成绩差,仗着有几个钱来混个好听的名声。
宋琛作为尖子生的代表,超出第二名几十分的好成绩,人又清高不爱说话,即使他本人什么都没做,艺术楼还是有不少讨厌他,嫌他作秀的人。
曾几何时看过他这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宋琛说他知道错了,想向你道歉,但你不理他,问我们能不能联系到你,结果你也没回我们。”
是这样的。
当时有不少人来问她,关于她和宋琛的事,她当时不想听任何人提起他,所以谁都没回,甚至删掉了聊天软件。
“他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过来,有时候两个星期来一次,问我们知不知道你的下落,问完就走,持续到我们高考。高考前几个月郑琴还让他留下来给我们答疑,每次一小时左右,他也同意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到底是在为谁答疑。
给那个不喜欢做题,被强迫后不情不愿地写了点,做不出来就撒娇,整天嚷嚷着家里只需要一个脑子好的人的小姑娘。
宋琛到了以后,出乎意料地收到了好多人的欢迎。
他是和杨远昊一起进来的,杨远昊以前也陪着宋琛回过几次学校,他性子又好,即使是宋琛班级里的,也和易书月的同学打得火热。
他的老婆就是易书月班级里的,今天有事没来,易书月记得她,安安静静的,经常坐在座位上写作业,是他们班少见的好学分子。
也不知道怎么和杨远昊搞到一起去的。
得知宋琛是以易书月亲属身份过来,众人见怪不怪,杨远昊带头起哄,要英年早婚还来同学聚会秀恩爱的两个人罚酒谢罪。
宋琛没拒绝,顺便把易书月的那份也给喝了。
易书月还没见过他彻底喝醉的模样。
宋琛生性克制,知道自己快到理智极限便不会再多喝,今天破天荒地超量了好几杯,脸也没红,沉默地坐在位子上,有人来敬酒他就喝,易书月被女生拉着聊天,也没功夫关注他的情况。
“宝宝。”
有人在勾她的手,男人的称呼和周边人的调侃令她回过神,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易书月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宋琛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她宝宝,除非……
易书月站起身,拉着他就走:“他喝醉了,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