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珂走近。
她没说话,直接将人带起,飘出了幽居。
“院里有人。”站在云鸿珂和他姨娘住的那座院落的围墙上,云轻舞秀眉微蹙,道:“你看看可认识他们?”
云鸿珂道:“是兄长身边的小厮。”
“你姨娘怕是出事了,快些上阁楼。”自院墙上飘落至地面上,云轻舞松开手,与熊孩子说了句,然后素手轻扬,隔空就点了院中两个小厮的穴位,让他们动弹不得,张嘴也发不出声。阁楼上的门紧闭着,云鸿珂没有多想,一把就推开了门。“姨娘!”看到阁楼中的一幕,他呆住了!他的姨娘,他的生身母亲,竟被人绑着双手,吊在高出,仅仅只有脚尖可碰触到地面。青姨娘的嘴被用白布堵着,发丝凌乱,脸上残泪依稀可见,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眸中惊讶与痛苦并存。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姨娘?”看着姨娘凌乱的发,看着姨娘脸上的残泪,看着姨娘身上不整的衣裙,看着姨娘眼里的痛苦和屈辱,云鸿珂慢慢挪开目光,望向站在姨娘身旁,身着锦衣,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的兄长,一双眼赤红赤红,似是能将其吃掉一般。
他身躯紧绷,怒气蹭蹭地往上窜,恨不得手中有把剑,立时立刻杀死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云鸿戬全然不在意他的愤怒,对于他突然出现在阁楼里,亦没有生出多少讶异,只因在他看来,云鸿珂就是个贱种,就是他手中的蚂蚁,随便他怎么玩弄,都不敢起丝毫反抗之心。狐媚子,贱种,他喜欢凌虐他们,喜欢看他们如困兽般挣扎。
那种感觉令他感到愉悦至极。
“那你想我怎么对待青姨娘,珂弟?”云鸿戬嘴角漾出的笑意很是轻蔑:“是这样吗?珂弟,你是不是想我这样对待你狐媚子姨娘?”说着,他伸出手,猛地一用力,就将青姨娘的衣裙撕下了一大块。白色的中衣露出,青姨娘眼里顿时再度聚满泪水和耻辱,还有深深的痛苦与无助。
“畜生啊畜生!人渣啊人渣!”云轻舞飘上阁楼,刚在窗前站定,就看到眼前一幕。
对于云鸿戬的行径,她极度厌恶和鄙视,但却没有冲进屋帮云鸿珂母子解困。不是她不愿出手,而是她想让那熊孩子彻底认清云鸿戬的真面目,从而稳固自立自强的决心,免得过些时日,再度被人欺辱,只知隐忍,嚎哭,不懂反抗,维护做人的尊严。
嘴角挂着邪笑,云鸿戬看着青姨娘,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怎么?是害羞了,还是觉得我刚才并没有令你满意?”说着,他将目光挪向云鸿珂身上,讥讽道:“你姨娘的滋味真得很好,父亲之前寵她,多半是眷恋她的味道。”
“你,你……”
云鸿珂愤怒至极,却迟迟道不出一句完整之语。
“我怎么了?还是说你想让我再来一次,让你看着你姨娘如何……”云鸿戬话尚未说完,就撩起袍摆,揽住青姨娘的身子靠近自己,云鸿珂见状,终于怒喝道:“住手!”云鸿戬凝向他,悠悠然道:“珂弟,有话就对哥哥我直说,千万别这么大吼大叫,这样会吓到哥哥的兄弟的。”有意垂眸往下看了眼,他嘴角泛出一丝邪佞的笑意:“还好还好,我的兄弟够威武,没将你那一嗓子当回事。”
云鸿珂脸上涨红,赤红双目,愤声喝道:“你,你无耻!竟然连这种猪狗不如的事都做得出来!”畜生,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畜生,如此欺辱姨娘,他这是要将姨娘逼上死路啊!云鸿戬眼里怒意闪过,语调冷而鄙夷:“无耻?我怎么就无耻了?你姨娘就是一个狐媚子,出身那种肮脏的地方,这样的女人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吗?实话告诉你,我老早就想做这件事了,就想看看她是如何魅惑父亲,让父亲为了她和母亲争吵不休。今天我是见识到了,味道确实够好,确实值得父亲眷恋,可那又如何?父亲已然厌弃了她,那么从今往后,她就是我的。珂弟,你给我记住了,只要你和青姨娘乖乖听话,我会让你安然活着,要不然,我就告诉父亲,告诉祖父,说青姨娘勾.引我。”
他说着说着,声音不由提高,听着竟有那么些癫狂:“我母亲是嫡妻,为父亲生下一子两女,可父亲是如何对她的?他往松梅苑时不时地抬女人,让那些女人生下一个又一个贱.种,他有顾及我母亲的感受吗?他没有,要不然,他不会为个狐媚子和我母亲吵架,不会在我妹妹身亡那日,动手掌掴我母亲,更不会到现在都不理会我母亲。”
“韵妹多么乖巧,就那么没了;大妹多么明丽,一夕间却变成了一个疯婆子,母亲接连遭受打击,已经心力交瘁,却还被父亲冷落,都是你,都是你们这些害人精,若不是你们,父亲就不会那么对母亲,他会和母亲恩爱白头,大妹和二妹也就不会出事,全是你们这些害人精害得她们!”
“我曾发誓,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你们这些害人精,折磨三房那个废物,让你们不得好死,全是因为你们,让我失去了最亲的妹妹,让我母亲没了笑容。”
“知道么?青姨娘为了保全你,为了让你好好地活下去,被我半推半就得逞的,瞧瞧,她多贱啊!如果她奋力反抗,我未必会那样对她。哼!牺牲自我,保全儿子,她也真够伟大,既如此,我还迟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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