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用自己的法子掌控整个朝局。
云轻舞在空间里呆了有多半个时辰,就闪身而出,到正殿问宫衍:“李公公有没有传话过来?”
“有的。”宫衍放下朱笔,合上最后一本奏折,起身道:“走吧,过去看看父皇。”
“批阅完啦?”望案牍上堆叠在一起的奏折上瞄了眼,云轻舞绝美的脸上浮起抹清丽可人的笑容:“要是没料理完,我坐在旁边等你一会。”
宫衍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儿,柔声道:“刚处理完,咱们这就过去。”
“速度不错嘛!”云轻舞笑着打趣。
“批阅前我让刘能将折子做了分类,这样处理起来既省时又省力。”宫衍说着,握紧她的手儿,两人已朝殿门口而行。
文帝是在后半夜醒转的,当时李福高兴得喜极而泣,想着尽快前往华清殿向新皇禀报这个好消息,却被文帝以时辰过晚,别去扰宫衍两夫妻休息给制止了。等到天色微微放亮,见文帝睡得安稳,他交代李然一句,就亲自到华清殿将文帝的情况与宫衍做了回禀。
他本是还想请云轻舞随他同回宣露殿,为文帝医治腿疾,熟料被宫衍从他眼里看出心中的想法,直言某女还未睡醒,李福闻言,到嘴边的话只好咽回喉中,行礼告退。
“父皇,我把这按摩的手法教给李公公,往后就由他给你按摩,一日三次,每次两刻钟,我呢,每隔三天再给你施针一次,这样最多持续半年,你就可以重新站起来行走。”
来到宣露殿,云轻舞帮文帝号过脉后,道出除过下肢暂时瘫痪,不能动弹外,其身体其他方面都还好,这话令殿中几人都安心不少,接着她又给文帝双腿按摩、施针,并告诉李福如何掌握按摩力道和该注意的事项,毕竟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天天见的待在宫中,且一天往宣露殿跑上三趟为文帝按摩,所以,她有些抱歉地与文帝道。
闻言,文帝神色温和,看着她道:“能不能站起来父皇不在意,不过,让你时常过来给父皇施针,可是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云轻舞微笑着摆摆手,道:“父皇也知道,我就是个安静不下来的,要不然,我每天都过来给您亲手按摩,这样指不定你还能早些站起来呢!”
“傻丫头,如若不是你,父皇怕是也活不到今日,如今父皇只是暂时瘫痪,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言语到这,文帝将目光挪至宫衍身上,道:“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衍儿,父皇相信以你的能力,必能将我大晋治理得更好。”
宫衍抿了抿唇,道:“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
“舞儿很好,要好好待她。”文帝又将目光挪回云轻舞身上,温声道出一句。
“儿臣会的。”宫衍这时亦看向自己的媳妇儿,看得云轻舞一阵脸红,不过,她定力倒还好,微微笑了笑,与文帝道:“父皇,衍对我很好的,不过啊,有件事儿我想要告诉父皇,就是不知父皇会不会赞成衍的做法。”
“你说。”文帝脸上浮起抹慈爱的笑容。
云轻舞咳了两声,脸上表情略显凝重道:“父皇,衍做的事儿想必你知道不少。”
文帝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们彼此相爱,绝不容许有第三人插足在我们的感情中,所以,衍这一生只会有我一个女人。”
“你是担心父皇和朝臣在登基大典后给衍儿施压,让他广纳后宫?”
“我不担心,因为即便您和朝臣施压,衍也不会背弃我们的感情,而我也不会允许有旁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
宫衍眸光潋滟,寵溺地看着自家媳妇儿。
“衍儿,你是什么想法?”文帝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向宫衍问。
“舞儿的意思就是儿臣的意思。”宫衍回他一句。
文帝神色微怔,片刻后,他满目怅惘道:“在昏迷期间,父皇有梦到你母后,有梦到我们相处时的过往,你母后温柔贤淑,从来没和我红过脸,我们当时和你们一样,彼此深爱着对方,可我却没能给她唯一,虽然她说她不在乎有旁的女人在我身边,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是不开心的,否则,她不会在生下你后就离开了我。”
靠坐在牀头,他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变得黯哑起来:“现如今看到你们和和美美相守,看到你们为了彼此可以连命都不要,且尽所能地为对方好,父皇很感动。”
阖上双目,过了会,他才又睁开,看着云轻舞道:“你为衍儿做的父皇都知道,父皇很高兴衍儿能娶到你做妻子。为你,衍儿暗中做出那种荒唐事,父皇也能理解……不过,你们得谨慎些,不能让那些事儿被他人知道,要不然不说那是皇家丑闻,就是于国运恐怕也没甚好处。”
他口中的那些事儿,宫衍和云轻舞知道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宫衍的影子与那几个女人之间的事。
宫衍郑重道:“父皇放心,儿臣不会让那些事儿出现纰漏。”
“其实……其实都是我不好,是我总想着以男装好办事儿,就一直没同意衍在人前表露出真实的自己……”云轻舞咬了咬唇,很是抱歉地对文帝道:“父皇,我爹爹和我,还有我亲祖母,及母亲所遭受的事儿让我们父女很是愤恨,爹爹现在驻守边关,无法将那些事儿查明,那么我就有义务搞清楚一切,否则,我祖母和娘亲只能算是白死了,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会恨我自己,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爹爹心中的苦,他早早没了母亲,没了妻子,又被人瞒着将唯一的女儿送到远离京城的庄子上自生自灭,其中的苦楚压得他几乎难以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