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说那些做什么?都过去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咱们不说那个。”
乔颖眼睛酸涩,吸了吸鼻子:“别自责,也别恨自个,我终究是你们的阿姐,终究比你们大,再说了,你当时不是腿上有伤么……”
乔昱眼里泪水滴落,声音微哑截断她的话:“阿姐,你这是在为我开脱,可我不想你这样,不想你把所有的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扛,阿泽也不希望你如此,所以,就在昨个,阿泽有何我说过,说他要报考军校,并且和我商量好开学和你一起读高三,阿姐,我们不想你踏上军旅,更不想你日后去一线作战部队,我们希望你过得轻松些,希望你不要再向之前那样辛苦。”
“你们……”乔颖别过头,逼退眼里的湿意,其实她真没做什么,醒来后,她只是担起她应有的责任,毕竟她占据了他们亲人的身体,再者,原主对家人的情感,深深地感染了她,令她心生动容,因此,在原主无助绝望,实在撑不下去,放弃身体的情况下,她承诺会好好照顾两个阿弟,照顾阿水哥。
似是感受到来自乔颖身上的气息变化,乔昱这时抹去脸上的泪,脸上浮起一抹暖阳般的笑容:“阿姐,我和阿泽都有坚持修习你教给我们的内功心法,而且阿泽和你一样,有每天起早做锻炼,昨个他有告诉我,他体内能感觉到有你说的劲气流动,走路比之前轻松很多呢!哦,还有,我体内也有劲气流动,等我腿伤好了,我们姐弟仨一起早起做锻炼。”
乔颖听了他的话,禁不住眼睛一亮:“你们都有感觉到体内有了劲气?”
“嗯。”乔昱嘴角噙笑,肯定地点头。
“太棒了!”乔颖眼睛弯弯,像月牙儿一样。
传授乔昱乔泽内功心法时,乔颖编了个故事,说那内功心法是爷爷告诉她的,而爷爷之所以知晓这内功心法,则是因为他曾经在深山里草药,有遇到一位隐士高人,许是两人投缘,那位隐士高人临别前,就赠了套内功心法给爷爷,说可以传给家里的晚辈,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乔昱听过这个故事,有没有怀疑真实性,乔颖不知,总之他没有多问,乔泽则有提出疑问,为何爷爷没有早些把那内功心法告诉他们,对此,乔颖回答他的是,兴许爷爷年岁大了,有时候忘事儿,有时候又突然想起某件事,也在所难免。
她虽是打着哈哈说的,但听起来合情合理,于是,乔泽自然信以为真。
“阿昱……”见乔昱眼里笑意萦绕,静静地看着自己,乔颖归拢心神,神色间露出抹犹豫:“高二的课本你和阿泽都有看过吗?”
“自然看过。”
乔昱微笑着点头。
“可我还是担心你们到时功课跟不上。”乔颖眉头微皱:“要不你们就读高二,你觉得怎样?”
“不好。”乔昱想都不想直接摇头:“我对我和阿泽有信心。”
乔颖灵动的眸子圆睁,佯装不开心:“倔小子!”乔昱看着她,当即轻笑出声:“我要是倔小子,那阿姐就是倔丫头。”
k市,铁拳团。
“二毛,你有没有发现团长怪怪的?”
“我没怎么留意。”
“你怎么就没有留意到呢?”
“我为啥就要留意到?”
刘小春和祝二毛住在一个宿舍,且两人睡在上下铺,估摸着距离熄灯号响起还有几分钟,刘小春忽然探头往向下铺,于是乎,就有了他和祝二毛刚才的对话。
“哟呵,你这傻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翻白眼了?”
“你才是傻小子!”
祝二毛再次翻个白眼,觉得刘小春这货纯粹有病。
原以为团长不在,他们能少加顿餐,不料,加餐的份量是一点都没少。
于是每日训练结束,战士们只要身子一挨牀,就阖上眼去约见周公,哪个还有精神闲聊?但刘小春这货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团长,绝对是脑子有毛病。
叶默寒回到部队,就投入工作,半下午的时候,他到训练场上转了一圈,见战士们挥汗如雨,训练得热火朝天,就站在一旁多看了会,也就在那个时候,不知怎地,这位叶大团长想到了乔颖,想到了他的小媳妇儿,随之向来冷峻的面部表情瞬息间变得柔和。
好巧不巧,刘小春朝他站的方向瞅了眼,就看见他们的团长大人嘴角微勾,目光虽锁定在训练场上,神色却完全不对头,这就引起他不得不多想。
奈何想啊想,想到这会,他还是没想出个头绪,便在好奇心驱使下,想从祝二毛这探个究竟。
“二毛,我和你说正经事呢,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刘小春瞪向周二毛,不料,祝二毛回瞪他:“是你先不好好说话来着,还猪八戒倒打一耙,去去去,我要睡觉,不和你说了。”闭上眼,祝二毛还真不打算在理刘小春。
“团长下午笑了。”
刘小春这话刚一出口,别说是祝二毛蓦地睁开眼,就是其他几名已经上牀休息的战士,都齐刷刷地睁开了双眼,紧接着,一个个坐起身,全探头朝刘小春的铺位望过来。
“咦?你们不是都睡了吗?”
眼神戏谑,刘小春裂开嘴,调笑意味浓厚:“该不会你们都想听冷阎王的八卦吧?”
祝二毛睁大眼,紧紧地盯着刘小春确认:“小春,你确定有看到咱团长大人笑了?”别说他们部队里,就是他们所在的军区,更甚至整个军区,都知道他们团长因何被称作“冷阎王”。
面冷言少,从不见笑脸,不,不对,哪怕勾勾嘴角,眼里带点笑意,他们的团长大人也不曾有过。
单就这倒还好说,问题是,这位团长大人带兵的手段,那绝对是狠中之狠。
叫苦?好,你要么换部队,要么卷铺盖回老家,否则,你就是哭爹喊娘,也得完成训练。
“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是团长大人带兵以来挂在嘴边的话,而听过他说这句话的战士,在后来的训练中个个激情饱满,没有一人再存有抵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