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吗?”
锦心穿着昨儿个才从金街铺子里买回来的鹅黄色广袖织锦春裳, 提着裙摆在镜子前转圈圈。隆冬过去了, 暖暖的春风一吹, 臭美的锦心看着新买的裙子就心痒难耐, 大清早一起床就套上了身。
“漂亮是漂亮, 就是单薄了些。”竹青是个怕冷的, 虽然作为姑娘也爱美, 却绝不会为了臭美冻着自个,她身上如今还裹着棉马甲呢。
“正是单薄才衬得出身材呀。”锦心大大方方瞄了两眼镜子里胸前那鼓鼓的两座小山峰,婚后这几个月, 也不知是被薛陌捏的,还是真到了该长大的年岁了,那两只小包子长大了好些, 都已经是大包子了。
春裳被撑得鼓鼓的。
锦心是个为了臭美, 甘愿当冻美人的人,何况, 小脑袋朝窗外一瞅, 日头明晃晃的耀眼呢, 肯定冷不到哪去。开心地提着裙摆就朝薛陌的书房小跑而去。
“薛哥哥, ”锦心还未跑到薛陌书房, 就甜甜囔开了,“你瞅瞅这个装扮可以么?”娇美的小身子微微气喘地迈过书房的门槛, 撒着娇在薛陌跟前转了两圈。
“你不冷么?”他的锦心每时每刻都是美美的,天天变着花样穿新衣, 薛陌实在是看不出来裙子和裙子之间有何大的不同, 他更关心他的小娇妻冷不冷,伸手一把抱了还在转圈的锦心,揽入怀中心疼道,“郊野的风一吹,可不冻坏你了?”
“春风是暖的,不冷。”锦心顺势坐在薛陌大腿上,双手勾住薛陌脖子撒娇,“等会我站在暖暖的日头下晒着,就更不冷了。”今儿个锦心约了陆胭出门踏青,她与陆胭一向爱打闹,闹腾两下身子还会嫌热呢。
薛陌怕惹得锦心不开心,当下也不再多说,抱着娇小的锦心就出门去坐马车了,跨出门槛前对贴身小厮清风使了个眼色。清风会意,当即寻了套厚厚的墨色披风出来。
“说了不冷吧,这日头暖着呢。”
薛陌抱着锦心一路走在暖暖的日头下,小家伙当然不冷了,也亏得薛陌有心,走哪都先瞄准日头晒得到不。阴凉之地是不敢去的,一去铁定冷着他的小锦心。
两人坐上马车,去宫门口接陆胭。
“锦心,你就不能哪天少臭美点,又害得我等了老半天。”在宫门前候了一阵子的陆胭,见着锦心的身影就开始数落。
说来也怪,自从那日去送了荣铭一程后,陆胭已是闷闷不乐半个月了,话都懒得搭理别人半句,就连见着母后都不愿多说。可见着了锦心,她这阵子苍白无血色的脸蛋一下子就充满了活力,数落的俏皮话也张口就来了。
“没有我,你还待在昭华宫发霉呢。”锦心打起帘子,半个身子钻出去牵扯陆胭上马车,嘴里“哼哼”地道,“没良心的家伙,还没感谢我,就开始嫌弃我了。”
陆胭看了一眼锦心的新衣和头饰,故意不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这套衣裳还不如上回穿的那套樱桃红的冬装好看。”撇撇嘴,一脸欣赏无能的样子。
气得锦心直想将她丢下去。
心情郁闷时,再也没有与姐妹斗嘴更有趣的事了。前往京城西边木木马场的途中,陆胭一个劲儿与锦心斗嘴,听得骑马跟随在马车边的薛陌时不时抿嘴笑笑。
跟在后方的清风,见万年冰寒的上将军嘴角露出笑意,心里直直感叹这男人娶了娇妻就是不一样,连严肃清冷成上将军的这号男人,嘴角都开始有笑容了。一时不禁幻想,他自个何时才能娶个娇妻回家。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喜欢哪类型的姑娘时,前头道路似乎被堵了,一长溜的马车都堵在路中央不能前行。
“清风。”薛陌朝他偏偏头,清风立马散掉脑子里那些不着边际的思绪,策马上前一查究竟。
“薛哥哥,怎么了?”正与陆胭歪靠在木塌上,聊着路途漫长,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的锦心,陡然感觉马车停在路中央不动弹了,撩起窗帘就趴在了窗棱上,小脑袋朝薛陌直望。
还未等薛陌回答,策马回来的清风已是垂首答道:“回上将军,最前头的一辆大马车轱辘轴坏了,正在换呢。”说完后,清风又补了句,“看那马车好像是鲁国公府的。”
别人听到这句还可,锦心一听却是心底直乐,立马扭头看向车里坐着的陆胭。
“瞅我做什么?”陆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扭过头不看锦心。
“上回我带给你的画像,你看了吗?”陆烈可是鲁国公府的嫡长子呢,说不定前头坏了的马车里就有陆烈,锦心简直觉得自己神极了,居然挑了今日来马场踏青。
被锦心这般询问,陆胭没来由地心底一个紧张:“没看。”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锦心可是听羽茸说过,陆胭当天就看过画像的,身子不知怎的还吓得一哆嗦,画像都掉落在地上去了。不过陆胭嘴硬说没看,就没看吧,反正又不妨碍锦心当红娘。
陆胭都十六岁多了,她自个不急,锦心替她急。虽说皇帝叔叔最属意陆烈当女婿,可陆烈也年岁不小了,若是中途被别的什么姑娘勾去了魂,陆胭再嫁给他岂不是委屈。
虽说上一世陆烈身边自始至终只有陆胭一个,可是上一世的陆胭也没遇上过荣铭啊。这一世一切都有了变数,万一陆烈也看上了别家姑娘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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