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跳起来抱着他,“阿布,你可算回来了,我一直等你呢,辛苦你了。”
“不辛苦,商道很顺利,剩下的事宁欢在做,他还留在南疆。”
阿布简明扼要的汇报了一下。
“好,我们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慰劳你,你给我说说你们去草原顺利么,是不是很困难很危险啊,我一直悬着心又联系不到你们。”
拉着阿布回家,去做点好吃的菜色,给他炖盅汤好好补一补,瞧着人又黑又瘦,想来吃了大苦头了。
刁海峰和阿布撂了一会,楚婉做好饭端了上来。
“来来,我特意拿了好酒,尝尝。”
“好香。”
阿布傻乎乎的笑着。
边吃就边告诉他们这一路的经历。
确实很艰难,去了草原一开始有阿布和向导一起引路还算顺利的,但很快他们就遇到了骑兵将他们抓了回去。
草原的人看得很紧,还抢了他们的货物,意欲将他们杀了。
但没想到部落主的儿子生病了,恰巧阿布带的有药,救了孩子一命,因此被释放。
宁欢趁机和部落王谈生意,几个回合交锋下来总算谈妥了。
彼此之间交涉了好几种生意的往来,其中有牛羊为主,香料和其他东西为辅。
和草原人交换菜干和粮食药材茶叶等他们缺少的东西。
就这样骑兵护送他们走完了接下来的路,这就顺利了很多,还帮他们修正了地图上的错误。
有了这次的经验,宁欢和商队的人都记住了路,以后就顺遂很多了。
阿布看他们走入正规才回来报信的,这次带回来的货物可以让他们大赚一笔了。
楚婉心疼的摸摸阿布的脸,“他们打你了吧,受大罪了,一会让周数给你上点药,你好好地歇几天。”
阿布微笑摇头,“不要紧的,不算什么,这次收获很大,这个给你。”
拿了一张羊皮卷出来,上面是草原的图,是阿布自己画的,有点粗糙简陋,但楚婉和他一起长大,能看懂。
这上面是各个部落大概驻扎的位置和牛羊的数量,从而可以推断出部落的人数。
“我觉得我们的商队还可以继续往草原深处走一走,才能更准确的摸清情况,同时也能获得更大的利润。”
“这个人选很重要啊,普通的商队是不行的。容我仔细想想才行。”
“这个不着急,回头我来考虑。”
刁海峰拿了羊皮卷自己收了起来。
阿布回来给她带了不少草原的药材,给她做药用。
两个月后,传来消息,秦王因病不治身亡了,王府的人也感染了疫病被封了起来。
几个成年孩子前后疫病去世了,皇帝的手段比想象的还要狠辣,且名声也保住了。
宇文玥这几个月都在京城熟悉监察司的事情,可以说成效显著。
这日才回到药王谷,数月不见宇文玥已经完全蜕变了,像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还有些敏感尖锐,有点孩子气,现在则像一柄出鞘的剑,锐利带有锋芒,却又低调沉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玥哥哥,你瘦了。”
楚婉投入他的怀抱,摸着他的脸皱着眉头说。
“吃不到你做的菜自然就消瘦了。”
宇文玥亲了亲她的额头。
“油嘴滑舌,快进屋,我有好多话和你说呢。”
“你在家还好么,有没有想我?”
宇文玥坐了下来拉着楚婉坐下,只想和她好好地说说话。
“我在家能有什么大事呀,好着呢。阿布也从草原回来了,获得了不少重要的信息。”
楚婉停顿了一下给他倒了杯茶,才说了:“我听说秦王去世了。”
“嗯,我去见了他最后一面,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有宇文慧这个人。”
宇文玥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露出嘲讽的微笑,“他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问我是宇文慧的什么人?”
楚婉震惊不已,原来秦王压根不知道宇文慧怀孕了。
宇文玥嘲讽的笑笑,“婉婉,你知道他说完我反而浑身轻松了,这次真的彻底放下了,连最后一丝血缘也彻底斩断了。我告诉他我是宇文慧的侄儿,为她报仇的。”
楚婉幽幽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了。
反倒是宇文玥神情轻松愉悦,似乎放下了心里的桎梏。
拉着她的手把人拉近怀里,“婉婉,我负责蜀地的事情了,以后可以有时间陪你了。我回来就是把我们的婚事办了。”
楚婉含羞带笑,“好呀。”
“我明儿就去和老爹商议个好日子还有具体需要什么礼仪也要问问。”
“好,我师父多时回来呀?”
“秦王死了还有事需要他去调兵遣将安排一下,可能下个月回来吧,参加完我们的婚礼才走。”
宇文玥想了想估算了一下才说。
“好,玥哥哥我们是不是应该给长辈汇报这个好消息呀。”
“当然,等确定了好日子,我们就去给我娘磕头好不好,我终于给她报仇了。”
宇文玥毫不掩饰就是自己弄死了亲生父亲。
“我只希望你能开心。”
“我现在就很开心,以后也会很幸福,我们成亲宇文家的人也会来,帮我把母亲的坟迁回家族墓地,和我父母葬在一起,到时候你陪我回去更改族谱,见见各位族长和族亲。”
“好啊。”
楚婉见宇文玥已经想开了,也就不再提不高兴的事了。
宇文玥回来后就去找刁海峰聊成亲礼仪的事去了,这次回来整个人跟潇洒通透了,倒比以前多了些明月清风的气质,瞧这都很养眼。
看样子是真想通了,再也不会纠结过去了。
宁欢写了信回来,说要娶圆圆为妻,可惜还没得道美人点头,要继续留在那打动美人芳心不可。
看的楚婉惊喜不已,圆圆也写了信给他,说宁欢还不错,但要不要做丈夫还要好好地考验才行。
没想到他们真的能走到一起,楚婉打心里祝福他们能幸福美满一生。
接下来宇文玥一直在忙着筹办婚礼,将玉鼎宫上下再次整顿,增加和调整了很多规矩,打算训练一支私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