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轰的一声,突然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将手伸到眼前,愣愣地看了好久。
手上的戒指,泛着沉静的光泽。
然后看向他,大喊了一声:“知延哥!”
“过来。”傅知延又对她招了招手,“仪式还没有完成。”
叶嘉又跑过来,抓起了桌上的那一枚男士戒指,手禁不住地颤抖着……
“知延哥,手给我。”
傅知延含蓄而矜持地微笑着,伸出了手递给叶嘉。
他的手背肤色柔和,手掌略粗粝,带着常年用枪的老茧,她摩挲着,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戒指,戴在了他的中指上。
“傅知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丈夫。”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印下虔诚的一吻,“我发誓,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珍惜你,对你永远忠诚。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里,已经盈满了眼泪。
心莫名一痛,仿佛是有所预感,却无从捕捉。
叶嘉穿着黑色的棉质小背心,坐在床上,等着傅知延洗完澡出来。
今天晚上,算是名正言顺了。
她看着手上那枚钻戒,好含蓄呀,本来以为他这么有钱,会买大一点的钻石。
不过重点好像不是这个,这枚戒指,他早就准备好了?
此时此刻,叶嘉心里没有了之前几次的躁动,恰恰相反,她沉静了下来,静静地躺在床中央,看着天花板,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开启的神秘仪式。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
叶嘉闭上眼,专注地倾听。
好像听到了穿衣服的声音,想象着那棉质的睡衣,摩擦着他的皮肤发出的轻不可闻的窸窣声,然后,门打开了,腾腾的热气,与他一道出来。
叶嘉突然害羞,不敢睁开眼。
傅知延拿着白毛巾,擦拭着头上的水珠,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蜷曲着身子,侧躺在床中心,黑色背心紧紧包裹着她,没有文胸,小果子若隐若现,黑色的棉质三角内裤,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臀部三角区。
……他年轻的小妻子。傅知延走到墙边,“啪!”
灯光寂灭,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紧接着,一双粗粝而有力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臀,叶嘉的心跟着猛地一颤。
“叶嘉,你在发抖。”
“我没有。”
她固执地反驳,他轻笑。
“别怕。”
“哼,你才是。”
两个人的喘息,渐渐开始粗重了起来,叶嘉情不自禁地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傅知延的动作,从一开始的轻柔研磨,也开始渐渐地,加重了力道,她婉转的声音,让他的身体爆出阵阵的烟花。
他抓住了她的下巴,将身体往下,吻住了她的唇,问道:“我是谁?”
“知延哥。”
“再叫。”
“知延哥。”
“知延哥是谁?”
“知延哥是……是……我的丈夫。”
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抵达,山崩地裂。
在民政局领证之后的第二天,傅知延便带着叶嘉,一块儿回首都见了父母。
傅家二老对这个媳妇都是一万个满意,结婚的喜事,倒是冲淡了一家人行将离别的哀愁。大家有意避开了傅知延要走的话题。
傅知延待她的爱,几乎是没有底线的,在长辈面前,能够多多少少端着一点,背过了门去,顷刻间两个人的身体便纠缠在了一起,他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亲吻她,抚摸她。
傅知延守身如玉二十八年,一朝破功,美人怀,温柔乡,英雄冢。
回首都的第二天,天上飘着微凉的小雨
傅知延开着车,并没有告诉叶嘉他们会去哪里。路上叶嘉同样沉默着,看着天际连绵的山脉,心里……也能猜出一二。
南山公墓,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一块白色的墓碑前,傅知延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叶嘉,将一束娇艳欲滴的菊花,放在了墓碑前。
黑白照片里的男人,穿着制服,神情坚硬,目光决绝,模样与傅知延,一般无二。
叶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他!
傅知靳。
眼泪,决堤而出。
“哥,我带叶嘉,来看你了。”
叶嘉颤颤地走到他的墓前,蹲下来,看着他的脸,捂着嘴,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一滴一滴,湿了墓前的花瓣。
“谢谢你,大哥哥……”
事隔多年,她想说的,只有这一句,欠他的……还不了……这有这一句。
大风拂过,他们沉默,在墓边,陪了他良久。
“哥,我要走了。”傅知延嘴角轻轻抿了抿,“我说过,你未尽之志,我会帮你完成。”
叶嘉隐约忆起了回忆里的四个字,为国尽忠。
离开的时候,傅知延站在墓边,目光深沉,语气郑重:“哥,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必不失信于她。”
叶嘉转身,她知道,那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小雨珠挂在她的发梢,宛如沾着一颗颗的星星,她一级一级,跳下阶梯,傅知延站在台阶之下,回头望她。
“知延哥。”她冲他大喊,“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傅知延缓缓低头,再抬眸看她的时候,脸上溢着笑:“想起来了?”
一阵风吹过,世界安静了。
他随父母和爷爷,去璧城认领傅知靳的尸体。
那一晚,整个家陷入了无尽悲伤的河流,母亲两次晕倒,爷爷也因为悲伤过度,高血压发作。
那一年,他不过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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