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辰也不矫情,收拾利索换上军服后,来到餐厅,对眼睛都发红的夫人道:“夫人,无需惊慌,卑职已安排妥当。到时候夫人只管按着自己的想法表达意思即可。”
说来也怪,这货四平八稳的当面保证,并确定自己一定亲自陪他们去之后,室内人等也就踏实了。
一个小时之后。
沈炼辰在会场上直接摔了杯子。
起因是一群人吵成一团,必须武力解决问题。
但何某人端坐那里不吭声。
而每当夫人要开口时,他们就说先要定下章程,领袖出事之际,国事总有人负责。
言下之意,资格最老的何应乾该接管事务呗。
会议主持人宋子文三番五次喝止喧哗,但这群从南昌回来的随员都是桀骜至极。
很显然,他们都是何应乾的狗。
这个时候沈炼辰已经得到密报,何应乾已调动大军进逼那边,扬言要血洗长安。
你特么亲日不够,还要做安禄山?
沈炼辰冷眼看他们表演了半天,忽然暴起直摁住其中一个,操起茶杯就将他砸趴在地上。
然后他劈手再揪住一个,从袖子里抽出利刃,直接穿喉。
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的家伙。
会场上是不允许有武器的,这也是何某人的部下猖狂的原因。
他们吃定南京方面要文绉绉的扯皮,绝不会杀人以寒“前线将士之心”。
“全尼玛闭嘴。”沈炼辰断喝道。
如果只是这两下,不算什么。
他手中不停,竟生生割下那厮的脑袋,然后一脚踹翻那厮顶着上校的军服。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够。
沈炼辰直接拎着那头颅,眼神凶光四射的看向南昌行营的一群目瞪口呆的货,随即劈手将人头砸去。
笃——利刃刺入桌面。
沈炼辰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拭手上的血迹,淡淡的道:“鄙人沈炼辰,参谋本部二厅副处,生平好杀人放火,一言不合就拔刀。”
然后他抬头看了何应乾一眼:“你,我也杀得,我信这军队乱不了,国父当年从无到有创建民国,领袖毅力北伐打垮旧派,至今也不过弹指一会间,大不了你们乱你们的,老子们拉出军马和你们比比,谁才是会干仗的!”
“也让特么的天下民心知晓,今天朝廷之内,夫人犹在,区区一校官竟敢屡屡打断夫人发言,还无视会场记录。不过既然你们干的,老子我也干的。”
“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的话,老子这就让军情部队进来,直接突突你们。”
疯了…
这和朝廷上杀大臣有什么区别。
何况他直接打脸何应乾。
对方可是带兵数十万的大将,但沈炼辰却是十步王侯的杀星。
何况沈炼辰的名声弱吗?他别的名声不说,杀人如麻心如铁石是真。
何应乾气的眼发黑:“好,好,沈处长好本事。”
“你要和我碰一碰?”沈炼辰附身问,然后手指着他的手下:“一个个上,干死你们,我再找你如何?”
其中一个人到底忍不住怒吼着扑来,结果坐在那里的戴雨农直接热水瓶当头劈下,喝道:“反了你们!”
其余中央诸将也都起身:“谁敢放肆。”
何应乾手都发麻:“我为国事而来。”
“难道我辈是在儿戏?”沈炼辰破口大骂:“比如民间有人勒索绑票,警察也不会立刻真刀真枪去杀,这是逼绑匪杀人吗?你何应乾未经南京允许,私自调动部队进攻西安,导致局势恶化,现在又在这里放纵手下叫嚣要选出负责人选来,你负的起责?你是何居心!”
没有人会这么破脸,但沈炼辰会。
他不把他弄趴,这个亲日派最终还有脸接过日本人的投降书。
请问,比如碧血长流人间的张自忠,戴安澜,比如所向披靡如孙立人,如薛岳,心中是和感想?
沈炼辰直接揭破此事,而后道:“夫人有令,先行谈事!确保领袖归来为第一要务,任何人未经南京允许,私自发兵造成严重后果的,就是国贼,就得遗臭万年,而老子麾下十万军情,必定要杀绝尔辈!这就是我沈炼辰的话!”
然后他冲南京诸将:“诸位,此事当同气连枝,给我调兵先把特么的南昌行营的一群伙给拿了。你们干不干?”
“干。”
立刻有将领出去调兵。
何应乾顿时…
沈炼辰负手走去,所过之处那些南昌行营的将校看到身上血犹浓腥的沈炼辰,不由自主闪避。
沈炼辰一直走到他面前:“夫人在场,你特么还敢坐着?给我站起来!”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轰轰轰的脚步声。
毛仁峰带兵直入会场,肃立,敬礼:“处座。”
戴雨民摆手:“军情外事不决问沈郎。”
“是。”
“令。”沈炼辰道。
毛仁峰和他的部下们轰然立正,沈炼辰口述:“即刻准备飞机,我当陪夫人前往西安营救领袖。”
全场…沈炼辰:“再令。军情处即日起将南昌行营诸将调至和日寇同一档次,但有不对,可行刺杀,祸及家人,如有造孽我来背负。此令,非本座和领袖,哪怕戴处长也不能解除。”
“是。”
“再令,军情处在我走后,听从杨子文部长指挥,保护一切正面舆论,截杀任何鼓吹武力解决的苗头。南京,一个领袖,一个声音!轮不到你!”
沈炼辰说完再度拐回何应乾身上:“汪兆铭联合白崇禧逼迫领袖时,你就一言不发,今儿却这么激动的跳起来,呵呵,给我下了他的军衔关起来,如有反抗,毙了!”
“你,你…夫人,我此心可鉴…”
军情汹涌而上时,何应乾的人已经一个不敢动,而何应乾遇到沈炼辰这种什么规矩不讲的人,他最终居然去求夫人。
结果沈炼辰大喝:“后宫岂能干政?这不是你说的吗!怎么,想割一刀入宫啊,特么的醒醒神,民国拉!”
这时城外炮声震天。
这是打起来了。
杨子文有点慌,说:“炼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