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心里这样想,可不好说出来,毕竟人家是荥阳郑家女,也得给小俏婢一些面子,拱拱手说:“小芝姑娘,令堂姐太优秀了,我只是一介寒门子弟,实在高攀不起,就不劳烦小芝姑娘了。”
以前只知五姓女很高傲,没想到五姓女不仅高傲,有些还格外开放,自己还是算了。
没那么大的头,戴不了那么大的帽子。
郑妍芝还在一旁劝道:“陆公子,不要急着拒绝啊,堂姐可是荥阳郑氏女哦,出身高贵,天下不知多少人掂记着呢。”
“免了,免了,刚才只是一个玩笑,小芝姑娘不可当真。”陆庭一脸认真地说。
还奇怪小俏婢怎么答应给自己介绍呢,原来是给自己挖坑。
就知她没有这么好心。
郑妍芝点点头说:“说起来,其实堂姐跟陆公子也不是很适合,堂伯是太子府的左庶子,要是陆公子跟她走得太近,说不定秦王会不太高兴,这个不太适合,小女子再找找。”
“不用,真不用了”陆庭连忙说:“真的只是玩笑,现在功名未立,成家立室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金大腿刚抱得稳一些,要是出妖蛾子,说不定前功尽弃,陆庭现在断了这份心思。
眼看离风云突变越来越近,太子府的人,还是少碰为妙。
郑妍芝眼里闪过一丝胜利的喜悦,也不再纠缠下去,不然目的太明显了,拿起陆庭送来的那坛酒,轻轻拨起,闻了一下,不由眼前一亮:“好香,这酒香醇厚绵长,一看就知不凡。”
“小芝姑娘还没试呢,怎么知道是好洒。”
“陆公子说好,想必差不到哪里去。”
在郑妍芝眼中,虽说陆庭人不怎么样,不过挺能干,总能给人惊喜。
陆庭看到天气差不多,一会还要去平康坊,跟郑妍芝告辞,临走时带上一大包点心离开。
“小姐,陆公子离开了。”红菱送完陆庭,马上回去跟郑妍芝复命。
郑妍芝手里还把玩着那壶小酒,看了红菱一眼:“刚才我说话时,你又是皱眉又是撇嘴,怎么,本小姐说错了吗?”
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至于陆庭怎么想,那可不归自己管,郑妍芝说话的时候,捕捉到红菱又是撇嘴又是皱眉。
幸好那呆头雁只顾着听郑紫菡那个小浪蹄子的事,没有注意,要是让他看到,说不定要起疑。
红菱拍着掌说:“小姐,说得太好了,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可不是胡编乱作,只是小姐太顾及姐妹情谊,应该把堂小姐花钱如流水、喜欢挑逗年轻才子的事也说出来,谁叫堂小姐经常背后非议小姐、说小姐的不是呢。”
“毕竟也是姐妹,还得留些情面,红菱,你知道怎么办吧?”
“婢子刚在想着晚上吃饭的事,小姐和陆公子说些什么,一点也没听到。”红菱机灵地说。
郑妍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喜欢吃什么,去厨房说一下,就说是我说的。”
“是,小姐。”红菱闻言眼前一亮,连忙谢道。
快要转身去厨房时,郑妍芝继续说:“阿耶不是让你盯着我吗,等他回来,你把这事说了,不用我教吧。”
陆庭都进了府,这件事肯定瞒不过阿耶,干脆让红菱去说,让她讨点赏,最好取得阿耶的信任,以后有什么事,自己也可以知道。
红菱想了一下,很快说道:“陆公子为了感谢小姐多次订购侠味堂的饭,特意送来一壶新出的酒作谢礼,小姐和陆公子在赏月厅讨论了一会明算,陆公子就告辞了。”
答得很不错,郑妍芝满意地挥挥手:“去吧。”
“是,小姐。”
陆庭从郑府出来后,和任振海回家,第一件事让老高骑快马去是良石山取酒,一会去平康坊推广用。
等老高走后,开始沐浴更衣,然后处理一些小琐事。
一忙起来,要不是司棋提醒,差点都忘了,陆庭赶到平康坊时,净街鼓刚好响起。
“老大,怎么才来,沐个浴、更个衣,要那么久吗?”程处视一看到陆庭,马上就抱怨道:“老二他们还说俺办事不牢,骗他们来呢。”
陆庭不以为然地说:“不是说天黑前到这里集合吗,现在天还没黑呢,急什么。”
长孙冲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最近都是老大一个人忙,而我们却袖手旁观,辛苦老大了。”
侠味堂大伙都有份子,可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陆庭一个人在打理,长孙冲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那等你们有空时,多帮忙不就行了”陆庭拍拍长孙冲的肩膀说:“都是兄弟,客套话不用说。”
杜荷笑嘻嘻地说:“老大,你很快就不用那么忙了。”
“哦,此话何解?”陆庭有些惊讶地问。
候明远接过话头:“我,二可、四哥都跟家里说好,准备学三哥,撤出国子学,反正也学得差不多,出来锻练二年也好。”
陆庭吃惊地说:“你们也准备离开国子学了?”
“嗯,该学的也学得差不多了,留着也没用,还不如出来早作打算。”长孙冲一脸不在乎地说。
杜荷有些埋怨地说:“三哥做事不仗义,自己跑了,也不兄弟们说一声。”
“就是,早就想走了,就是看到兄弟们都在,这才里面混着,要不然就是在家射个箭也比国子学强。”候明远嗡声嗡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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