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七立即走过去,拉住罗城,说:“你给我来。”
罗城莫名其妙的被他扯着走了。
祁岁榕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翻了个白眼。
她最近越看随七越不顺眼了,总有一天要把他赶走,看到就烦。
再又过了一个月后,某一日下午,祁岁榕正坐在院子里打瞌睡,院门突然被推开,随七兴奋的走过来,说:“祁姑娘,有贵客来了。”
祁岁榕睁开眼睛,瞥了随七一眼,慢悠悠的问:“谁啊?”
说着,她就把手伸到背后去,折下了身后橘子树的枝条。
随七立即说:“王爷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门口出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穿着墨蓝色的紧身衣,风尘仆仆的模样。
祁岁榕看那狗男人一眼,冷笑了一身,起身就要走。
奈何身子中,走路不得不慢吞吞的。
贤王一进院子就看见祁岁榕了,那肚子圆鼓鼓的,看的他心慌,他紧张又激动的大步走过去,伸手揽住祁岁榕的肩,笑着说:“媳妇,我来了。”
狗屁的媳妇,祁岁榕都气笑了,她拿着手里的枝条二话不说就往贤王身上抽。
众人都惊呆了!
贤王也是,这半年不见,刚一见面不是眼泪汪汪的互诉衷肠,而是直接给他一顿鞭子?
贤王看着祁岁榕挺着肚子还张牙舞爪的非得抽他一顿,顿觉无语。
活了几十年,虽然日子过的不咋样吧,但从小到大,还真没人敢打过他。
他一时又担心祁岁榕动了胎气,一时又担心她会摔倒,真是又气又好笑,就站着随她打,还得兢兢业业的伸着胳膊提放着,防止意外。
随七和其他随从吓的,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看,恨不得闭着眼睛出去。
随七摆摆手,几个人赶紧溜了。
出门遇到罗城,随七立即抓住他就走。
罗城每天被随七警告,现在看到他都觉得头疼,低声说:“随护卫,你又要跟我说什么?”
随七哼了一声:“我不说什么,就是你要是再不走,待会被我主子瞧见了,只怕要小命不保。”
罗城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跟着人跑了。
屋子里,祁岁榕抽了几下就没力气了,随即将手里的树枝一丢,板着脸坐下了。
她这怀孕之后,体力大不如前!真是便宜这个狗男人了!
贤王笑着凑过来,垂头看她,故意问:“手疼不疼?累不累?还打不打了?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待会儿继续?”
祁岁榕瞥他一眼,不说话。
贤王坐到她旁边,又说:“你可真是胆子大了,连本王都敢打,看来还是我太惯着你了,持宠而娇的毛病可不能有啊!”
祁岁榕翻了个白眼,用后脑勺对着他。
贤王气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把她的脸掰过来,对她说:“听到没有?嗯?”
祁岁榕:“不好意思,我听不懂狗说话。”
贤王:“......”
他冷笑:“真是反了天,本王还治不了你了?”
说着,立即走过去,一把将祁岁榕抱了起来,大步往屋里走去。
祁岁榕吓的赶紧抱紧他的脖子,生气的说:“你放我下来!”
贤王充耳不闻,将她抱进屋里,一脚关上了门:“让本王先教教你规矩,你就知道该怎么跟你夫君说话了。”
祁岁榕坐在床上,闻言,气的拍床:“我不要你当我夫君,我才不要嫁给狗。”
贤王:“......”
贤王这下是真气到了。
一句一个狗男人,这个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盯着祁岁榕:“听说你买了个身高体壮的长工?嗯?怎么,他能满足你?”
祁岁榕听到这个,有点心虚,眼珠子飘了飘,说:“怎么了,我还不能买个长工用吗?”
贤王伸手捏她的脸:“能,当然能,那得看你怎么用了?”
祁岁榕嘴硬:“就那样用呗。”
贤王冷笑:“行,不老实是吧?”
*
祁岁榕仗着肚子大,跟贤王撒了好一通的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是心里也知道,贤王确实是走不开,也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才一直没有联系她。
她买个长工回来,也有赌气的成分在,毕竟肚子越来越大了,贤王又迟迟不来,她心里也会多想,也会难过。
现在人来了,她发了一通疯,把人给惹火了,肚子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呵,她还是太年轻!
成年人的世界,有的是办法教训她。
贤王在小院子里住了几日,也陪着祁岁榕休息了几日,又找来大夫给她诊脉,她现在的身子已经将近七个月了,但是胎儿发育的挺好,大夫说没什么问题,又给开了一些安胎的药。
第七天,他们就准备启程回京城了。
这次离开南陵,以后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吧。
祁岁榕站在院子里,莫名的还有些不舍。
祁家茶行现在还是祁家二叔在管,祁岁榕其实对祁家茶行没有什么感情,虽然陈知许之前为了帮贤王而为她夺回了茶行,但是后来她根本就没有再去过祁家。
只是那些地契田契还在她的手里,要不要收回,就看祁家人的表现了。
她站在门口,贤王给她带上披风,说:“走吧?”
祁岁榕站着没动。
贤王真是怕了她了:“又怎么了?我的祖宗?”
祁岁榕盯着他:“跟你回去,我是什么身份?”
这话问的直白,贤王却也就喜欢她这样直白的模样。
他笑着说:“你想当要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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