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来了。”
“唐家兄弟几个也在,不会仗着人多欺负他们兄妹吧?”
路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从人群后面走进来的四五个人。
为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是村长,他后面跟着的是唐家几个兄弟。也就是唐松柏的父亲和两个伯伯。
唐老三看自己媳妇和两个儿子身上都乱糟糟的,小儿子脸上更是带着血。
转头再看看几乎认不出的路言,抿唇,眼底带着厌烦。
他今日叫上两个兄长去村长家商量年后送松柏进京参加科举的事情。
如今整个小河村只有两个秀才,准确的说,路言是个外来人,根本不能算他们村的人。
路士杰夫妇是十几年前突然搬过来的,因为有银子,在这边买了一个院子而已。
所以,小河村的荣耀还是要靠他们唐家。至于路言和路恬两个外人,根本不能算。
况且,就算路言现在是个秀才,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别说去京城参加科举,估计连去最近的城池都租不起驴车。
所以,路言大概会等到二十岁,有资格做夫子的时候找个学院去教书吧?
跟他家即将走上仕途的儿子相比,哼!
“当家的,当家的,快,路恬这个小蹄子一直都是装的,瞧瞧她把松柏打的,这血流的,瞧瞧......”
“臭婆娘,你长眼睛是用来喘气的?!看不到我哥哥被打成什么样子了?恶人先告状?仗着人多想欺负我们兄妹吗?!”
路恬毫不示弱的骂回去!
反正村长在这里,还有这么多村民在,唐家就算真想动手也要掂量掂量。
这唐家就因为出了一个秀才,在村子里经常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估计村长心里也是不喜的。
若是来年唐松柏科举能够考好,估计唐家连村长都不会放在眼里了。
“路恬!你放屁!刚刚你可是把我们三个都打了!你还敢不承认!你以前是不是全都是装的?”
看着气急败坏的唐松柏,路恬对他翻个白眼,冷笑道,“老娘被你逼的跳河之后想开了而已!从现在起,谁敢招惹我们兄妹,我就跟谁拼命!不信的就等着!”
路恬脸上没有唐家那些人的怒目而视,但是,无形中让人相信她说的这些话绝对是真的。
“恬恬,你好歹也叫我一声伯伯,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你也不能动手打你伯母,她怎么也算是你的长辈。”
唐老三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面上还有几分痛心疾首,“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乖巧的,如今怎么......唉!”
路恬听到后面,无语至极!
不能动手打于氏?!
也就是说,小辈可以动手,他的两个儿子可以打她哥哥,于氏来打她也可以,而她不能打于氏?
而且,长辈?
“呵呵,且不说她算我哪门子的长辈!我挨打也不能还手?!那你们,还真他娘的讲道理!”
路恬说完这句,无视周围惊掉下巴的人,满脸讥讽的看着唐家人。
唐老三听言,脸色一红,“你......”
“好了,今日这事就算了!唐老三,你也不看看路言都伤成什么样子了?既然是长辈,还跟两个孩子计较什么?!”
村长语气稍显严肃,视线看向唐松柏和唐松岩,“以后不能随便动手打人,再有下次,别怪本村长不留情面!”
很显然,村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唐家人明显的不服,但还是勉强应下,“知道了,村长。”
“以后不会了......”
村长也能看出来唐家人的不甘,不过,只要两家以后不要再闹出大动静就行。
路恬没有说话,视线从唐家人身上移开,扶着路言转身。
路言没有马上往回走,而是对村长行了一个礼,“劳烦村长了。”
村长眼神微动,摆手,“没事,回去吧,好好养伤。”
“嗯。”
*
扶着一瘸一拐的路言到家,路恬去隔壁常婶家借了药水和棉花。
听说路言被打了的常婶跟着路恬来了路家。
“唐家那几个孩子真是没教养,还是个秀才呢,我看就是个莽夫!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在常婶的愤愤不平声中,路恬简单的把路言的伤口处理好。
鼻梁被打塌了,她已经帮着矫正,嘴巴里的血也止住了,脸上原本就没好全的淤青又多了几处更明显的。
腿上和腰上是被踢的,都是外伤,总体没什么大碍。
相比较,唐家那些人看上去没什么大事,却要比路言的伤更重一些。
尤其是唐松柏侧脸处那道划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常婶,我没事,你别气了,真的没事了。”路言坐在凳子上,开口安抚着脸色不好看的常氏。
路恬把盆里的脏水端了倒出去,没有进堂屋。而是拿菜刀切了一些肉和下水放在筐里,之后站在院子里喊常氏。
“常婶,您出来一下。”
里面说话的声音停下,常氏从堂屋出来,“恬恬,你没吃亏吧?唐家那一家子长的那么壮实,你咋样?”
“呃~”路恬很想说,她把那些人揍了一顿。
不过,常婶没亲眼看到,估计是不相信的,她还是别说了。
“常婶,我没事。你们家是不是还在做饭?我和哥哥今日去县城买了些肉,常婶刚好拿回家煮了吃。”
“肉?!”常氏听到两人买了肉,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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