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的动作非常快,但是嬴子婴的也不慢。
在项羽刚刚到衡山郡的时候,李靖军团在李靖的带领下已经趁着夜色悄悄的来到了延津渡。
为了确保这一仗的胜利,嬴子婴将身边的李存孝和赵云调了过来,赢海将身边的高宠,尉迟恭,秦琼,程咬金,还包括慕容恪和彭越身死后回归的施琅,阵容可谓是相当之奢华。
正面战场,虎牢关还有章邯,关羽,夏侯惇,夏侯渊,周仓。
而再看看项羽一边,史敬思,许攸,颜良,文丑,再加上项羽身边大将钟离眛。
即便如此,离延津渡还有二里地的时候,李靖还是下令停船,扔出小船,先让好手摸上延津渡口,以最快的速度拿下。
这事儿当仁不让的让李存孝揽下了。
夜色漆黑如墨,夏日的蚊虫蟋蟀癞蛤蟆的声音不绝于耳,微微荡漾起的水声在这种情况下显的是那么不起眼。
李存孝带着二十个人,乘坐小船,缓慢向着延津渡口靠了过去。
项羽重视黄河上的渡口吗?自然是重视的。尤其是在黄河两岸一些渡口掌握在秦军手中的情况下。因为人家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各个渡口。
为此,项羽将家族子弟项声还有薛公郯公两员战将留在各个渡口,由项声统一调度防守。
给的人不多也不少,有两万余人。
项声扒拉扒拉地图,离虎牢关最近的便是延津渡口。
如果秦军想要搞事情的话,最有可能的便是来延津渡。因为去别的地方,很容易造成还没有搞事情,楚军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战斗,然后调集重兵前来攻打,秦军占不了什么便宜。
想到此,项声就在延津渡口留下了一万两千名士兵,剩下的渡口分散了近万名士兵。
今天晚上,轮到薛公执勤。
项声已经连续熬了好几个月了。前段时间虎牢关战事紧张的时候,他基本上每天晚上执勤。结果事情发展到现在,谁都知道,虎牢关防不防守意义不大,洛阳是下一个决战的地方。
紧绷的神经一松,项声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开始和薛公,郯公轮流着执勤。
今天总感觉眼皮子在跳,跳的项声很是闹心,早早的就准备去休息。
走之前还专门对薛公说,紧张点儿,别眼看着仗就要打完了,干的稀碎。
薛公满口应是的答应了。
但是项声累,薛公也累啊!这一熬就是好几个月,一有点儿风吹草动项声就把他们弄起来,甚至大半夜的都要整点儿小船在渡口周围巡逻。
不说别的,就因为这种骚操作,光在夜里边侧翻的船就不下二十艘,撞石头上的,搁浅的,更是有数十艘,人员伤亡都有百人。
结果只有两次抓到了几名秦国的探子,再无所获。
对于这种行为,其实下边也颇有微词,不过都被项声给压下去了。一来,真的出事儿,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二来,项声作为项家仅有的几个家族成员,不论是谁,或多或少都要给点儿面子。
如果项声在的话,薛公自然可以支棱着耳朵。但是项声走了,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不一会儿的功夫,薛公困意上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木桩子上睡着了。
下边有一个刚来没几天的新兵,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水里边有动静,碰碰身边带他的老兵,说:“师傅,水里边好像有动静。”
老兵不耐烦的皱皱眉头,说:“瞎说什么呢!赶紧好好盯着,不要来烦我!”
新兵哦了一声,有点儿害怕,想靠老兵近一些,晚上的江风吹过来让新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兵抬脚一脚踹了过去,喝道:“滚远点儿站着去!好好盯着,明天我让跟你一块儿来的那谁谁谁替你。”
新兵眼中已经升起了水雾,委屈的说:“师傅,水里边真的好像有动静!”
老兵一股邪火腾腾的烧起来,一把揪起新兵的脖领子,说:“去啊,告诉将军去啊!可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今天晚上执勤的可是薛公。
要是真的在水里边抓到什么人的话,那还好。要是抓不住的话,哼哼,有你受的。”
新兵看看老兵,在看看竹楼方向,屋里边摇曳着的灯光加上时不时传出来的鼾声让新兵打了个寒颤,最终还是没有过去。
而此时就钻在二人脚下边,嘴里叼着刀的李存孝几人长长的松了口气。差点儿让他新兵蛋子坏了事儿。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爬了上来,李存孝猫着腰几个闪身来到薛公住着的竹楼,从背上的小包里边掏出了一个陶罐,闻了闻,笑了起来。
将火油倒在竹楼旁边,从不远处的火盆里边挑出一块木炭。火油沾火即燃,不一会儿的功夫,竹楼便跟着燃烧起来。
“走水啦!”
李存孝身上穿着一身楚军的军服,站在那里扯着嗓子喊着,不一会儿,整个军营当中便炸了锅。
而就在此时,砰砰砰数声闷响,在渡口附近数座竹木建筑和帐篷什么的突然都爆出火焰来,整个营地瞬间陷入了混乱当中。
薛公被外边乱哄哄的声音吵醒,提着刀光着膀子和脚丫子就冲下了竹楼。
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自己竹楼下边喊叫的李存孝,喝道:“谁让你大喊大叫的!哪个营的,你们军侯是……”
还没说完,只见李存孝眼神一寒,手中毕燕挝一挥,正正的砸在了薛公的脑门上,红白之物混合在一起,崩裂的四处都是。
“聒噪。”
李存孝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就想将薛公的脑袋给割下来。
“你干什么!”
一声暴喝响起,李存孝一看,也是个将军打扮的,于是表情惊慌的说:“将军,他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
说着已经奔向了郯公。
郯公一手指着李存孝,一边厉声说:“站在那里,不要……”
在郯公的亲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存孝已经冲到了郯公身边,冲锋途中,取下背上的禹王槊,一头扎进了郯公的胸口。
“突然,就和你现在一样,死了。”
李存孝淡然的拔出禹王槊,甩了甩上边的血迹,语气平淡的说。
整个渡口彻底乱了。有想着救活的,有的顾着逃命的,有的在寻找杀害将军的凶手的。
只有站在渡口外不远处的项声正在收拢士兵,已经有差不多四千人了。
他非常清楚,渡口现在根本就没有进来多少秦军,这么做无非就是制造混乱。等秦军真正踏上渡口站稳脚跟的时候,这几千人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还有机会。只要将对方的这几人杀掉,即便对方来十万人,守住渡口也不是特别难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