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是下意识随便看看,哪知,从后面疾驰而过的两人拦住了马车的去路,赶马车的邢五立刻勒住马,停下马车。
“你的人啊?”李婉婉看向戚煜。
戚煜只点点头。
“爷,属下们有事禀告。”那两人忙从马上下来,抱拳单膝跪地行礼。
戚煜从马车上下来,也不急着问什么事,那两人似乎也不敢贸然禀告,只见戚煜站在马车边,问还在马车里的李婉婉:“你要不要下来?”
李婉婉正想下去呢,随便活动一下也比窝在这马车里好啊,立刻同意,欣喜的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也不用谁扶,她直接跳下马车。
随即,自觉的去一边的树荫底下活动四肢。
高中时做的广播体操还没忘,她便做起广播体操来。原地踏步走。
戚煜也不管她,只看向那两人:“说吧。”
那两人这才敢说,压着声音道:“三日前,去沐阳的人马遇刺,按计划,佯装爷和夫人的两人的马车受惊,坠落崖底的河水里,河水奔涌,生还几乎没有可能;两日前,八百里加急禀告到帝京,朝野震动,很多人没看到爷的尸体,并不相信爷是真死了,太后亦是,太后还比以往越发谨慎,压着霖王不许霖王轻举妄动,并已派了大臣领着上万水性极佳的军士在日夜打捞。楚指挥使的意思是,让太后好好打捞个几天,才让她打捞到尸体,到时尸体被泡的她必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戚煜只一句话:“让他别忘了田永生。”
“是!”
等这两人走了,戚煜才朝李婉婉走过去。
李婉婉才刚做完第一节伸展运动,正在做第二节扩胸运动。
戚煜抱臂,将她上下瞧了瞧,“你这跟谁学的?”虽然节奏缓慢,但的确也有节奏,不失为让她活动一下四肢的好办法。
李婉婉继续扩胸运动,呵呵撒谎:“我自创的。”但心实在是太虚了,她忙转开话题:“他们这么快就禀告完了?”
“嗯。”
“我不再问了,反正你都说了,以后我自然会知晓。”她边说,便进行踢腿运动,一副他就算有事瞒她、她也无所谓的样子。
“难得聪明一回。”戚煜笑笑,索性靠在一边的树上,看她活动着全身。
李婉婉一套广播体操做完,就有些气喘吁吁。
这什么破身体,也太废了,显然是缺乏锻炼,看来,这以后她得多锻炼。
戚煜一只手搀扶着她。
李婉婉哭笑不得:“不至于。”
她就是有点喘,哪到这个地步了。
她拂开他的手。
戚煜也不在意,目光却含笑跟随着她
李婉婉又舒展了一下四肢,感觉全活动开了,又可以继续赶路了,她才又跟着戚煜一块上马车。
*
“爷、夫人,前面那个村子就是枣树村了。”赶马车的邢五一边继续赶着马车,一边恭敬的与马车里的两人说道。
终于要到了吗。
李婉婉欣喜的立刻探出脑袋来看,果然见前面,有一个村子若隐若现,袅袅炊烟,徐徐上升,慢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