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何家华是真病了,而且是病危。
苏清越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总觉得是假的,但新闻指出他就是何家华。
他之所以被八卦媒体盯上,并不简单因为他是富豪,还因为他有不止一位前明星小三,还有一位当明星的老婆,话题足够。
当然更为关键的是他有了孩子,秋以纯所有的战略平衡都被打破了,难怪她急于让张一春出来。但是何家华,怎么好好的变成这样了呢?
又往下翻,这个新闻还说他们集团因为金融危机,已经出现巨大危机。
这些,基本上验证了苏清越的判断。
看到这里,他让杜楠湘来自己办公室。
看她坐下来,苏清越指指她发来的链接问:“你觉得,这新闻真实成分有多大?”
“基本可以确认。”杜楠湘说:“何老生病是一定的,但可能还不至于到病危,也许是媒体渲染。”杜楠湘指指屏幕:“何老长期服用一些降压药。如果遇到非常紧急的情况或者非常激进地争吵,可能会出现突然问题……”
“你能再确认一下吗?”苏清越问。
“没问题,我会通过我在单位的朋友侧面打听一下。”杜楠湘回。
“我要的是百分百确认,他的每一样情况。”苏清越说。
“好的。”
杜楠湘起身离开。
苏清越又把这个链接发给岳临岛,过了没十分钟岳临岛便把电话回过来,说道:“清越,这个照片你觉得是真的假的?”
“秋以纯给我打电话,也说了他病了。”苏清越说,又道:“结合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真的出事了。但是这个事会不会造成他丧失行为能力和思考力,这个还不好说。”
“我打电话问问那个小三,看看何家华最近有什么动静。”岳临岛说。
“可以,这件事你来办。”苏清越说,又叹了口气,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的确是彻底丧失了行为能力,那么我们的威胁就不存在了。你也可以顺利的拿回控制权,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好事。至于秋以纯的所谓条件,只要大家方向一致,达成一致问题不大。”
“哎,我心里真是很矛盾。”岳临岛说:“虽然他威胁过我,我记得他的嘴脸,巴不得他赶紧死。可是现在真的出问题了,想想好歹合作一场,这么些年过来,真的是很复杂。”
“改天有时间了,我和秋以纯说说,让咱们去看看何老。一是确认,二是理清一下他们内部的关系。”苏清越说。
“这个可以,好歹大家兄弟一场吧。”岳临岛最后说:“他这个人啊,永远把自己当成家长,明明我们只是合作。怎么说呢,有好有坏吧。”
听他感慨,苏清越也长叹了口气。
挂了电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其实还是为自己何家华感到惋惜。
看看表,现在已经下午六点十五了。
今晚他约了欧阳、邱新军与广哥,想着一边看比赛,一边聊聊天。主要是聊一聊苏清越最近对于布局的想法。
他们把饭店订在之前和管宏建吃饭的鄂菜私人会所。
起了身,走出单位。
因为距离不算太远,他决定不让东山送自己。
路上看着堵着的车流,苏清越觉得自己的决策是明智的,东山开车未必就比自己快。他顺着苏州街一直向南,很快到了地方。他进屋的时候,发现广哥和邱新军已经聊上了。
他笑着,问道:“怎么样,上午的比赛看了没有?”
“怎么可能没看,跳水可是我的最爱。”广哥笑着说。
邱新军环顾会所装饰道:“我发现你经常能找到一些会所,这地方环境不错。”
“吃得更好。”苏清越说:“以前老管约的这里,他家的鄂菜非常好。”
他们聊着天,苏清越看了看表,欧阳没有来。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会所问走不走菜,苏清越说可以。
他们语罢,广哥说自己今天拿了四瓶九十年代的五粮液,是宋小玄爷爷送给自己的。大家都笑起来,说他是个败家子的同时,却抢着开了瓶。
这个时候,欧阳终于来了,一进门便说抱歉的话。
邱新军插话道:“什么来晚不来晚的,你待会儿喝酒主动点就可以了。”
他这话一出口,苏清越第一时间劝道:“你别瞎劝他,这是个亡命徒,每回喝酒都进医院的主。我跟你说!老邱!他要是进了医院,你负责照顾!”
“啊?进医院。”邱新军被说得一怔。
广哥说:“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回了。”
大家说着,邱新军忙笑着赔礼。
几个人坐下来,凉菜也正好上来了,大家倒酒。
吃了一口菜,跟着苏清越提了第一杯说道:“今天我把你们大家招呼过来,其实是主要是有一点我最近的思考,想和大家聊聊,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因为我想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老大!你说!”欧阳跟道。
“清越,你说吧,啥想法。”邱新军也道。
广哥端着杯没说话。
苏清越这个时候说道:“我最近在看一本《黑天鹅效应》的书,又因为我的股东何家华有些事。这让我慢慢意识到,我们现在虽然达到一定的阶段了,但遇到真正的危机,我们还是很难抗住的。”
他说,大家听着,都很安静。
“我建议我们要形成一个体系,形成我们自己的链条,以及围绕这个链条的一系列资源、资本和布局设计。这样的话我们对抗风险的能力就会越来越强,当然我们自己也会越来越好。”
“没问题啊,我看这件事可以考虑。”邱新军此时第一个站起来说。
跟着广哥也道:“我觉得可以,你来弄,我们都听你的。”
“老大,我也听你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苏清越最后说道:“大家一起喝一杯吧,一切都在酒里。我很感恩认识兄弟们,我希望未来的我们更好!”
他语罢,众人跟着他,一起饮尽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