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存玉对这观主有些好奇,难得老老实实的开始排队。
周景茂有银子,但这种场合也疏通不了。
好在这南台观也怕人满为患,所以今日能前去让观主测命的人除了观中暂住的香客,便是各大书院的学子,有名额限制。
而且,观主的进程还挺快,对着那些学子,多都是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让其离去了。
“那个萧家小郎君竟然没和萧观棠一起走,而是老老实实在后头排队了?”没一会儿,便有个小书童将萧存玉和周景茂的情况汇报给了杭厉行,杭厉行闻言,忍不住讽刺的笑了笑。
“杭兄,这萧家兄弟可真是欺人过甚,若非大家忙着见蔺公,又怎么会由着那小子胡搅蛮缠要了银子?”
“那个萧家小郎,一看便是个纨绔风流之辈,不可能见到蔺公,想在他身上出了这口气,简单得很,而萧观棠……以为得了解元名头就了不得了,呵……”杭厉行微微昂了昂头颅,目中闪过几分凶光。
“杭兄已有法子了?”那被萧存玉打了的王姓学子连忙问道。
杭厉行没有直说,而是掩饰的笑了笑:“我们今日是来见蔺公的,其他人的事情就不用多管了,只要知道,花无百日红便好,从前他能得人尊重,以后也能让人践踏……”
这话一说,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
跟在杭厉行身后的这几个人,在书院里时,也都是一惯以杭厉行为首的。
便是家中父兄,多也是得杭家庇护。
“杭兄说得对!我们几个也相信,萧观棠潇洒不了多久!”立即有人拍马屁,“只是……杭兄,虽然这次我们准备的文章不错,但若是蔺公考察学识,觉得我等还有许多不足,到时候……岂不是要丢人?”
他们也没指望自己真被蔺公看中而收徒。
不过就是想沾点光罢了。
蔺公只需夸奖他们的文章,替他们扬名,这便够了。
“几位学识虽然比不得萧观棠,可在书院中也一直都是上等,尽管放宽心便是,我听闻蔺公是个极为宽容惜才之人,怎会为难我们?”杭厉行笑了笑,安抚着说道。
“如此便好,此次还是要多谢杭兄指点,若没有杭兄,我们便要和其他人一样了。”大家连忙又道。
杭厉行嘴角微扬,对众人识趣的态度很是满意。
这其他人,是要被观主相面,点中了才能进,可他不一样。
蔺公游历时,曾丢了一物,他杭家得了消息,特地寻找,终有下落。
蔺公丢了的那件物品现在就在他手中。
等会儿见了观主,他只需将这件事告知,观主自然会准许他和他身后的所有同伴进去拜见,到时候,他再将失物呈上,蔺公怕便是不收他做徒,也算是欠他个人情,多指点几回该是可以的。
不知不觉,轮到了杭厉行等人。
观主看了杭厉行一眼,正准备摇头将人请下,杭厉行立即将原本计划好的说辞告知。
“你说你找到了蔺公丢的东西?”观主捋了捋胡须,有些惊讶。
“正是。”杭厉行无比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