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迷乱了人的眼睛。
几十个死侍无所畏惧,誓死不去。
欧阳妮妮四人分别厮杀,几十个死侍,不过一刻钟,便残肢遍地。
鲜血混合着雨水,使得整个街市,全是血腥气,令人作呕。
“身上都湿透了,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欧阳妮妮睨了黑暗一眼,带着三人离去。
黑暗中的人被她一眼看得周身发凉。
——
金皇赶到的时候,街上除了一地的死尸,就是令人反胃的血腥气。
看着满地尸体,饶是金十三,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金皇看着满地死尸,只觉得浑身更凉了。
大雨下,乾陵撑着伞走出马车。
一旁的金皇看着来人,又看向满地死尸“乾太子,你说,乾国会不会因为这些人而亡国?”
乾陵心生无力。
他派去的暗卫前来告知他欧阳妮妮遇到刺杀时,他有过担忧,怕欧阳妮妮死了,诸葛瑾定然不会放过乾国。
可现在,他更担心欧阳妮妮的报复。
虽然这些刺客不是乾国的。
但这笔账,她会算到谁头上,还真说不准。
“这些人里,有金皇的手笔吗?”乾陵反问。
“哼。”金皇莫名冷哼。
瓢泼大雨下,即便撑着伞,众人的衣裳也被打湿了。
金皇看着满地的死尸,蓦的想到欧阳妮妮的笑容。
他活这么大岁数,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心悸“竟是不知,欧阳皇故去多年,也能养一匹狼出来。”
乾陵对欧阳妮妮还算了解,她这人,最具欺骗性。
长着貌美如花的脸,却是不能轻视算计的心狠手辣。
因为她的心狠手辣,所以让人迷恋她容貌的心思都不敢有。
“若是金皇无事,就先回客栈吧,这雨大,别着凉了。”乾陵道。
“也是。”金皇就要上马车。
乾陵意味深长“金皇多保重。”
金皇身子一顿,进了马车。
花皇能让死侍刺杀欧阳妮妮,保不齐会刺杀其他人。
欧阳妮妮身边的人武功高强,尚且可以避开这些人。
但金皇,可就不一定了。
“主子”
金皇一走,暗处的暗卫这才现身。
“这些人,都是欧阳妮妮四人杀的?”乾陵问。
“是。”
“那欧阳妮妮武功如何?”乾陵又问。
“比起欧阳庄静,更胜一筹,她招式极其诡异,简直就是暗夜修罗。”暗卫回想着欧阳妮妮取人性命的招式,忍不住心悸。
暗夜修罗?
乾陵眉头紧拧。
他知道欧阳妮妮武功不错。
但没想到,会被暗卫形容成暗夜修罗。
那得是怎样的场景?
“还有,主子,那欧阳妮妮似乎发现属下了。”暗卫又道。
“如此,那就不用跟了,去跟着花皇。”乾陵道。
“是”
暗卫离去。
乾陵看着满地的死尸,对侍卫道“留下些人,把尸体都处理了。”
——
大雨灌溉,
乾国的河直接涨了洪水。
深夜里,有百姓的土屋被直接冲垮。
乾国的街道,湍急了积水。
树上掉落的树叶堆积着,积水难以消散。
——
欧阳妮妮四人到屋,管事连忙上前请安“皇上,热水已经备好了。”
“诸葛瑾可回来了?”欧阳妮妮问。
“还不曾。”管事回道。
还没回来?
欧阳妮妮回头看了看大雨倾盆,又想到自己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便回了房泡澡。
她刚泡不久,门便被打开。
“诸葛瑾?”欧阳妮妮问。
“嗯。”诸葛瑾关门,而后走向屏风后面。
他浑身湿透了。
“进来泡会儿。”欧阳妮妮邀请。
诸葛瑾点头扒光自己,进了黄桶。
“事情办妥了?”欧阳妮妮身子一动,便坐进了他的怀里。
诸葛瑾拥着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将她的发丝,拨弄到她的胸口“知道我做了什么么?”
“那你知道,我今日遇见什么了么?”欧阳妮妮笑问。
“遇见刺杀了?”诸葛瑾眸光微动,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之前觉得花坞那般厌恶花皇,为何不弄死他,现在看来,还是他能力不足,今日花皇派了死侍在街上拦杀,即便是我们四人,也废了一番功夫,才反杀成功。”欧阳妮妮道。
“没受伤吧?”诸葛瑾眸子扫了妮妮全身。
见她完好,这才松了口气。
“那你呢?做什么了?”欧阳妮妮问。
“我抓了些人,虽然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乾国却是些目前不可或缺的人。”诸葛瑾坐直身子,拨弄着妮妮的青丝,为她洗头。
“那乾陵怕是要急的上火了。”欧阳妮妮笑。
——
洗漱之后,诸葛瑾给妮妮擦干了发丝。
穿着里衣,妮妮披着发丝站在窗前,三千青丝垂在腰间,配着她雪白的里衣漂亮的脸蛋,极其诱人。
风掀起她的发丝,使得她看起来高深莫测。
诸葛瑾擦干头发上前将人拥住温柔的唤“妮妮”
“嗯?”妮妮随口一应。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诸葛瑾扳过她,将其搂进怀里。
“是休息,还是睡?”欧阳妮妮笑。
“先睡,再觉。”诸葛瑾低头,吻上她的唇,他修长的手指,探上娇嫩的肌肤。
妮妮回应着的吻,使得诸葛瑾周身都火热了。
窗户闭上。
诸葛瑾掐着她的腰肢一抱。
妮妮双腿一勾,环上他的腰身,被他抱着,带上床。
——
深夜
所有人都欲睡了。
大雨下的门被敲响。
管事前来开门。
一袭白衣撑着伞的公子令素不相识的管事都心生怜惜。
“公子有事?”管事问。
“劳烦帮我找一下欧阳庄静。”花坞道。
长公主?
管事顿了一瞬道“公子可否告诉名讳?”
“花”花坞客气道。
“公子稍等。”
管事闭了门,这才前去唤欧阳庄静。
屋子里黑暗一片。
管事犹豫着要不要唤人。
“何事?”屋内传来严肃的声音。
“回长公主,门外有位花公子要见您。”管事如实禀告。
花?
跟欧阳庄静能说的上话的,姓花的。
除了花坞,还能有谁。
欧阳庄静顿了良久。
就在管事以为她会避而不见的时候,里面这才传来声音“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