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端起千夏的碗要给她盛一碗青蛤汤,钟离岳说:“李嫂,让她自己盛。”
李嫂怔了一下,哎了一声,把手里的碗又放了回去。
千夏便扁扁嘴,端碗自己盛汤。
“陈波,明天以后,由老王来送千夏小姐上学,你去工地。嗯,推砂子。”
“扑!”
千夏把嘴里的青蛤汤喷了出来。
“钟离岳,你太过分了吧!”千夏放下手里的碗,腾地站了起来。
“嗯,有吗?”钟离岳阴阳怪气的眼睛看看她,又转向一旁的陈波,问:“陈波,你不想去推砂子?”
“嗯,钟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陈波很郑重地说。
千夏都郁闷到快爆炸了,怎么会有陈波这样的人呢?可是看陈波那一副钟离岳让他去死,他就会去死的表情,她便咬牙切齿地说:“陈波,他让你去吃屎,你就去吃屎吗?真是无药可救!”
千夏郁闷地扔下筷子,拔腿就走了。
身后,钟离岳继续淡定地吃饭,陈波神情尴尬,手里的饭真是不知道要不要往嘴里送了。
转天一早,千夏果真没有见到陈波的影子,司机老王候在门口,“千夏小姐,请上车吧!”
千夏上了车子,心里还在为陈波的事情郁闷着。
快要到学校时,千夏忍不住给陈波打了个电话,“陈波,你就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心思吗?他让你上东,你就上东;让你上西,你就上西;等明儿,他让你把你老婆让给他,你就让呗!”
她这边浑不以为忌地发泄着她的愤懑,那边,陈波的脸庞已经抽抽到一块儿了。他开着车子,身旁坐着他的老板钟离岳,千夏在手机那边一通发泄,钟离岳那边听得个清清楚楚。他的脸,都绿了。
“手机给我。”他沉着声说。
陈波迟疑了一下,把手机递到他手里。
手机那边,千夏的小嘴还在吧啦吧啦,“陈波,我真替你悲哀,要是他那样对我,我就把他给卖了!”
“谁要把我卖了啊?”钟离岳慢条斯理的声音传过来时,伊千夏惊呆了。
陈波不是去工地推砂子了吗?怎么电话里有车子的声响,而接电话的人,又变成了钟离岳?
千夏一声不敢出的,把手机按断了。
“nn来的,他怎么在?”千夏蹙起眉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天过去了,千夏坐着老王的的车子回到钟离岳的家,正巧,他的车子也开进了院子,千夏埋了头,加快脚步迈进屋子,可是后面,钟离岳叫住了她,“伊千夏?”
千夏停住脚步,慢慢回头,却不敢对视他的目光,只闷闷地问:“什么事?”
“下次再教唆陈波对抗我,找个好时候,比如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钟离岳直视着她的眼睛。
千夏。
正巧,钟离岳的手机响了,他接听。
“云熙?嗯,明天晚上吗?嗯,有空,好的。”
不知道云熙跟他说了什么,他那里一通“好的好的”。千夏皱眉。
钟离岳挂了电话才说道:“明天云熙会办一场party,叫你一起去。”
“才不!”千夏一扭头,哼了一声顾自上楼。
“去不去随你。”钟离岳的声音从身后递过来。千夏没应声。
转天的傍晚,千夏随意地挽了个丸子头,套上云熙送她的那套黄色洋装从楼上下来,钟离岳正在客厅里,见到一身鲜亮的她,眉眼舒缓,“不错。”
他赞赏地夸了一句,从沙发上放着的精美包装盒里取出一件暂新的、白色的狐皮半大衣来,“把这个穿上。”
他把那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并且,帮她伸进了袖子。
千夏穿上那件衣服,钟离岳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云家是d城的名流,宅子也很气派,千夏和钟离岳来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是衣香丽影了。
云熙穿着很修身的鱼尾礼服,雪白的颈子上,戴着一条钻石项链,链身很朴素,但是那枚吊坠却十分耀眼。
钻石坠托,镶着一枚黑色珍珠。那珍珠圆润光滑,戴在云熙的身上,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云熙客气地拉住千夏的手,“妹妹今天真漂亮。”
千夏只应付性地一笑。
钟离岳进屋之后,就和江毅臣等几个熟人聊了起来,云熙跟千夏客套了几句,便去招呼其他的女宾。
千夏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就在大厅里转悠,然后就听到几个女宾和云熙的一段对话。
“云小姐,这珍珠好漂亮,一定值不少钱吧?”一个女宾问。
“无价的呢!”云熙笑得有些羞涩。
“怎么会无价呢?难道是男朋友送的?”另一个女宾问。
“嗯,是钟哥亲自从深海里捞来给我当生日礼物的。”云熙笑回。
几个女宾立时发出羡慕和惊讶的叫声,“哇哦,好浪漫哦!”
千夏忽然间一阵窝心,转身想走,却不小心碰到了脚边的花盆,云熙听见响声,便望了过来,然后笑道:“夏夏,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千夏又转身走了回来。
云熙亲切地把她拉到几个女人的面前,介绍道:“这是李小姐,林小姐,王小姐。嗯,钟哥最疼爱的小妹妹,伊千夏。”
“咦,怎么是异姓妹妹?”那个李小姐一脸惊奇地问。
云熙便笑着解释:“千夏妹妹是钟哥世交叔叔的女儿,像亲妹妹一样的。”
“哦,就是那个破产又跳楼的伊文强的女儿?”李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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