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钟离岳你干嘛啊!”千夏被吓了一跳,此刻惊慌大喊。
可是钟离岳仍然不发一言,只抱着她大步离开了病房,沈清平想追出去,可是陈波挡住了她,“沈先生,钟哥带千夏小姐去更好的医院,你就别跟着了!”
他说完,也转了身,往外走去。
沈清平脸颊抽动,想要追出去,可是又停下了脚步,是的,他现在一无所有,他没有可以跟他抗衡的力量。
千夏被钟离岳抱着一路走出了病房,她在他怀里又捶又打,“钟离岳,你干嘛呀,你放开我!”
“我放开你,你自己走吗!”钟离岳没好气儿地说了一句,抱着她迈下住院大楼的台阶。
外面,一辆加长豪车早已候在台阶下,钟离岳把她抱过去的时候,有人给打开了车门,千夏被放进了后面宽敞舒适的座位上,“好好躺着,别乱动。”
钟离岳把她的头搁在了他的腿上,搂住她的上半身。
千夏不敢再乱动了,因为她刚才的又打又闹已经触动了伤口,此刻疼得她哼了一声
“疼就咬我的手指吧。”
钟离岳竟然把一根手指头递到了她的嘴边,千夏吐出一个字来:“脏!”
钟离岳怔了一下,手指收了回去。
千夏又疼得叫了一声,躺在他的腿上,呜呜哭出了声。
低头看到她满眼泪水,伤心委屈,外加疼痛难忍的样子,钟离岳的心肠硬不起来了,他用自己的手指给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夏夏,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睡在伊家老宅,我已经后悔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现在先让我把你送到骨科医院去,在那边更方便医治你的伤口。乖。”
千夏的眼泪瞬间决堤。
“你为什么又来关心我?我的伤口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有云熙就够了。”
“乖,别闹。”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千夏怔住了,她住了口,他便又离开她的嘴唇,说道:“千夏,原谅我,我已经后悔了,我不应该那么凶你,更不应该让你离开。”
千夏眼泪噙在眼睛里,听着他内疚的声音,一时间咬住了嘴唇。
钟离岳把她送到了城内的骨科医院,并且请了最好的骨科医生给千夏诊治,千夏的伤口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这一个上午被人看来看去的,只羞得一颗脑袋快要埋进被子里去了。
她听见钟离岳在低低地跟医生询问着她的伤情,医生如实相告,并且说:“伤口不是很重,但却需要静养,这一段时间,可能下不了床了。”
千夏把头埋在被子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钟离岳听见哭声,走了过来,伸手去拉她,“别往里扎了,一会儿闷死。”
千夏的脑袋被他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委屈地哭道:“什么地方都被人看到了,没脸见人了。”
钟离岳好笑,“病不忌医,生病了还怕看医生吗?有的医院连女人生孩子都是男医生接生呢!”
“去,我又不生孩子!”千夏哭着甩开他的手,继续把脑袋往被子里扎,钟离岳又把她拉了出来。
“好了,那天还说要给我生个孩子的。”
他在她身旁坐下,千夏把一个枕头砸了过来。“去你娘的,鬼才给你生孩子,我伊千夏死都不会给你生的,找你的云小姐去吧!”
钟离岳一副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表情把那枕头放下,伸手指去给她擦脸颊上的泪珠,“夏夏,我不会让她给我生孩子的,我感激她没错,但这和婚姻没关系。”
“你分得清感激和爱吗?”千夏问。
钟离岳叹了口气道:“夏夏,云熙把我从死神面前救回来,在法国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一直是她在照顾我,我曾经视她为最亲近的人,那个时候甚至也想过,如果云熙让我娶她,我会毫不犹豫。可是夏夏,六年后回来,你跑到我家门口,扑到我车子前的时候,我知道,我不会娶云熙了。”
千夏怔怔地看着他,他也看着她,那时候,千夏的心跳静止了。而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江毅臣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钟离岳看着他,眼睛里有股敌意,江毅臣笑道:“伊千夏,还好你没有受太重的伤,不然,你的钟哥非杀了我不可。”
千夏扁扁嘴,“他才不在乎我。”
“谁说!他一听说你出了事,脸都吓白了。”江毅臣说。
千夏看看钟离岳,仍然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她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一张苹果脸上泪痕狼籍。
钟离岳也看向她,眼神深刻还有怜惜。“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千夏扁扁嘴,对他的话采取不相信,也不在乎的态度。
钟离岳的手机响了,他看看号码接听,“云熙?哦,她还好。”他看看千夏,千夏的两道眉毛又揪成了疙瘩。钟离岳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不用过来,千夏不太舒服不想见人。”
“哦……”云熙显然想不到钟离岳这样拒绝她,“好吧,再见,钟哥。”
云熙的电话挂断了,千夏松了口气,重又趴回床上。
江毅臣过来逗弄千夏,“夏夏,你要是想吃什么,就让钟哥拿,想出去,就让钟哥背着,千万别让他太轻松了。”
千夏愤愤地说:“我才不用他!”
江毅臣笑道:“钟哥,你终于有被嫌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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