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李飞翔作案的细节，凌越早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只是人一直找不到。
现在罪犯找到了，他更加关心的是女儿被劫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又没有处理你女儿。”李飞翔吞咽了一口口水，结果因为门牙没了，吞了一口的血。
他感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但是最难迈过的不是嘴里的腥甜，而是面前凌越的脾气。
凌越再次靠近，“看来你连另外一颗门牙也不想要了。”
一旁的柳然揉了揉拳头，“先生，我用拳头能准确地打掉他另一个门牙。”
凌越看着李飞翔冷笑，“你觉得的呢？”
李飞翔连忙摇头，看向柳然，“兄弟，有话好好说，我们别动不动就上拳头，还有……”
“谁他妈是你兄弟！”柳然一个拳头准确地击了过来，把李飞翔的另外一个门牙也砰地一声打掉了。
李飞翔大声哀嚎不止，又呛出一大口鲜血。
李飞翔猜测的没错，凌越不想让他死，但也没想让他好活，今天的目的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等李飞翔缓过来，凌越一把扯住他的头发，“门牙没了，还有大牙，我就问你，今天想不想变成无牙老人？”
也不知道是痛的发抖，还是害怕的发抖，李飞翔身体抖成了筛子，他摇了摇头。
“既然不想就给我赶紧说，不要告诉我你说不出话来，等下我会让你真的说不出话来。”凌越今天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但其实，他根本没什么耐心，迫切想要知道一切。
然而，李飞翔还是摇了摇头。
凌越站直，李飞翔让他很失望，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崩了一个人。
“你让开。”凌越对柳然道。
柳然迟疑了一下，慢慢让开，“先生……”他想提醒凌越不能弄死人，但还没开口，便听到凌越低吼：“刀给我拿来。”
“你要干什么！凌越你要干什么！”李飞翔听到凌越说刀，张着满是鲜血的口，大力挣扎起来。
本来绑的结结实实，在李飞翔的挣扎下绳索滑动，他整个人跟椅子跌到了一起。
凌越一脚踩在李飞翔背上，固定住他的腿，接过旁边人给的刀。
柳然还想说什么，但是李飞翔刚刚有句话得罪他了，他也很想弄死这人，便没说。
凌越举起手里的钢刀，眼睛都红了，在李飞翔的哀嚎下，放下手。
“砰！”仓库外面突然一声巨响。
凌越的动作顿住，看向仓库的门。
警察局长刘钊的声音从仓库外面传进来：“凌越！开门，别乱来，真死了人我真没法给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越看向柳然，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会有警察过来。
柳然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凌越看向李飞翔，顺着李飞翔的手指，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一个发着光的小亮片。
“先生，是他通过这东西对外发出的信号，应该是个微型sos求救器！”柳然检查了之后交给凌越。
凌越没收了那个东西，然后钢刀刀柄当的一声扔在了李飞翔的腿上。
李飞翔又是尖叫。
刘钊进来的时候，发现李飞翔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凌越你这样让我的工作非常难做！”刘钊看了看李飞翔，对凌越道。
凌越冷哼了一声，“刘局几天到这里来是准备来抓我的？”
“你聚众闹事还伤人，按理来说我是要抓你的！”刘钊对着凌越皱眉，但片刻，他也不得不把皱起的眉头放下来，“你现在把人交给我，这事就这么算了。”
刘钊知道光凭着聚众伤人并不能把凌越怎么样，他作为凌越多年来的好友也不想把凌越怎么样。
凌越摇头，“其他的人都可以给你，这个人不行，这个人我要定了。”
“凌越！”刘钊又吼了一句，迫使凌越看到他眼里的坚定，“我知道你在调查什么，萧一山什么都跟我说了，其实你都已经知道答案了，还需要李飞翔说什么呢？你继续待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你现在应该去医院，再做个亲子鉴定！李飞翔自然有法律会制裁他，我跟你保证他的刑期不少于二十年！”
凌越眼里的火渐渐熄灭了，他盯着刘钊，眼底一阵冰凉，“刘钊，我他妈被这个姓李的骗了十七年！”
“那又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想的不是报仇，而是补救！”刘钊也吼。
凌越沉默了几秒，最后深深地看了刘钊一眼，终于对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撤退。
凌越从仓库离开，经过李飞翔身边的时候，被李飞翔叫住。
“凌越。”李飞翔带着一种生无可恋的笑，他刚刚死也不说，但现在告诉凌越，“你女儿马上要死了，你高兴吗？哈哈哈！”
凌越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这次没等凌越动手，刘钊亲自大力踹了李飞翔一脚，李飞翔彻底晕了过去。
刘钊踹完看了一眼他的手下，他的手下立马摇头，“头儿，我什么都没看到。”
刘钊：“很好。”
一抬头，凌越已经走了，他神色匆匆。
凌越出来仓库便接到了萧一山的电话。
“老凌，我找到你的好管家高旻了，一切都揭开了，让他跟你说。”
凌越握着手机的手冒了一些汗，他感觉有些滑，都快要握不住这个手机了。
听到电话里高旻的声音传过来，他说：“先生，我对不起你，我这17年一直都过的很痛苦，我一直尝试着补偿你们，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你们准备好吃的，给心蕊开始张罗各种零食，我就是愧疚，这十几年我没有一天睡好的，我每天都在想，我骗了你和太太，我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高旻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凌越感觉他的手更滑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握紧手里的手机，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麻木了。
“高旻，你他妈的能不能说重点！”凌越的声音已经哑了。
高旻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道：“现在凌家的小姐并不是您的女儿，是我当时骗了你，是李飞翔让我做的，我不做，他就要杀我全家，你知道的，他那种亡命之徒，什么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