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对天发誓,她从没有想过要勾搭苏锦年,更没有给他下那劳什子的催~情~药。
她也不知道,那杯香槟里的催~情~药是谁下的!
但是,那杯香槟确实是她端给苏锦年的!
唉~楚婳长长叹了口气!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
解释越多,无疑就是越描越黑。
最后她只得沉默,而沉默就是默认。
如今在苏锦年眼里,在她爸妈眼里,她就是个千古罪人------
砰~
啊~
思绪纷乱至此,不知道楚婳是因为太过疲累了,还是回想起那段往事格外的懊恼,神情有些恍惚,没有看清楚脚下,一个不留神竟然踩空了,身子一歪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好在是最后两阶台阶,而且她又及时死死扣住了楼梯扶手,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但是跪在台阶上的右腿被坚硬的棱角磕伤了,死死攥着扶手的右手心也被磨掉了一层皮。
身上原本就伤痕累累的,现在又添了严重的新伤,新伤加旧伤,楚婳感觉每一个毛孔都沁出刺骨的痛楚。
痛得她眼泪扑簌簌地砸落,半跪在那儿足足有一分钟都没有从疼痛中缓过心神。
可是,她不敢多停留,咬破嘴角忍着痛慢慢起身,走一步哀痛一声地朝大门口走去。
对于她来说,这里就是充满着血腥味的人间炼狱,多停留一秒钟她不被那个魔鬼咬死,也会被周围冷得彻骨的气流给冻死。
与此同时,寂静又散发着激烈运动过后的靡靡之味和烟草味的卧室里,听到那声凄厉的哀痛时,已经走进洗浴室光~祼着身子的苏锦年下意识退了出来,侧过脸来眯眸望着紧闭的门板,眉心蹙了蹙。
最终,还是折身回到床头,拿起了黑色真丝睡袍,披在身上后朝门口走去。
只是,等到他拉开卧室的门,走到楼梯口时,只从越渐缩小的大门缝里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背影。
刚刚他明明听到了凄厉的哀痛声,可是这会儿又见她傲然离去,仿佛刚刚的哀痛声是他的错觉。
这个女人,曾几何时这般坚强不屈了?!
他记得,以前她稍稍受到一点小伤都会当成伤筋动骨般在哀嚎的。
直到大门被关上,那一丝白色彻底消失,苏锦年也没有折身返回卧室。
眸色沉沉地凝视着紧闭的大门,心底深处漾起轻浅得像是不存在的涟漪。
最初的两个月过后直到现在,无论他怎么折磨他,她都不会再求饶,更不会提出任何要求。
每个月除了那六七百块钱的车费外,她什么都不要。
即使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泄愤泄~欲的工具而已,可在钱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吝啬。
只要她开口,他每个月会给她一笔钱的。
可她却从不开口要多余的钱。
心下百转千回至此,苏锦年沉寂得近乎冰冷的眸色闪了闪,嘴角勾着一抹清冽的笑。
苏锦年,你特么的现在是在可怜她吗?!
她根本就不值得,也不配得到你的可怜!
而她也不需要你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