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家后没有回去,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打电话给楚母低声下气的道歉认错,只在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佣人,让她送换洗的衣服过来,晚上准备住在办公室里。
佣人去卧室给楚父收拾衣物时,躺在床上生了大半天闷气的楚母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原以为是佣人喊她吃饭的,没想到是过来给楚父收拾东西的,气得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扫落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告诉他,不回来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佣人哪里敢回应,默默移步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地板上完好无损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捡起来归位,又去楼下拿了清扫工具把碎玻璃渣子清扫干净后这才冒着被楚母开除的危险去衣帽间给楚父整理衣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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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万籁俱静。
就连繁华的cbd也沉浸在了寂静中。
楚父一直没有困意,还坐在大班台前看公文,紧锁的眉头使得抬头纹的沟壑深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几岁。
尽管戴着老花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纸黑字看,但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却没有翻页。
可见他心里乱成了一乱麻。
这一整天他的心都没有平静过,脑海里除了来来回回打着各种各样的问号,就是云安那张小脸。
五官精致,眉眼凌厉,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沉着冷静,就算一个成年长都未必能有他那样的沉着冷静。
有句老俗话说‘三岁看大’,这孩的将来不可估量啊!
唉~
楚父重重叹了口气,摘掉老花镜,摁着酸痛的眉心起身走到会客区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汤,握着杯子慢慢坐在沙发上。
被云安那张小脸占据的脑海忽然间自动清空,然后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一个疑问------楚婳被卖掉和刘婧是不是也有关系?
或者说,这个阴谋刘婧就是功不可没的?
当时楚母告诉他,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婿’是刘婧同学的哥哥,家虽在北方的十八线小城但他是个公务员,家境还算殷实,人长得也不错------
楚父捏着杯子的右手越收越紧,有些昏花暗沉的眼底泛着一丝愧疚与警觉。
现在细细想来还真是漏洞百出啊!
只是当时他也被愤怒和憎恨蒙蔽了双眼,昏了头,没有去想那么多,而且当时他也不敢违背楚母的意思,连提出质疑都不敢,和她的想法一样只想着把楚婳赶离北城,让她消失在他们眼前。
楚父想来想去,重重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到了办公区,拿起手机,可是下一秒又放下了,顿了一会儿又再度拿起,想了想又放下,如此重复了十几次,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给苏锦年打了电话。
另一边,鑫龙府邸。
苏锦年还在书房里加班,虽然要辞职了但是苏氏集团毕竟是他爷爷和父亲一起努力打拼下来的产业,他不能为了赌气而不顾公司的生死存亡。当然了少他一个人也不至于让公司破产,但是影响也是不小的,所以他要把前期工作做好,尽量减少损失。
他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楚父竟然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