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瑾又问向裴四荷:“你说让宋缺和史畅订婚,就这么定了,那才是你的孙媳妇,敢不敢确定?敢不敢说你就这么定了。”
裴四荷还没被人这么质问过,但是更多的是好奇,问向殷丽;“她拿的是什么?”
她不认识录音笔,没用过。
殷丽目光微沉道:“李少瑾,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少瑾又问史畅:“你要跟宋缺订婚是不?!”
除了宋缺,大家都莫名其妙。
李少瑾嘿嘿一笑道:“你们都确定那就好说了。”
她低头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宋缺这时候突然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红本子,举起来道:“老婆,我这有!”
李少瑾满意的点头:“告诉他们,这是什么!”
宋缺面向裴四荷把结婚证打开:“看清楚了,结婚证,我和少瑾,已经结婚大半年了,政府发的证,少瑾就是我老婆,是我宋缺的合法妻子,你们如果不承认,也无所谓,国家都承认在乎你们?!”
裴四荷没看清,大叫道:“宋缺,你吓唬我的,你撒谎的是吧?那是结婚证吗?!”
吓唬你干什么呢?随时带在身上。
宋缺又给裴四荷看了一遍:“看清楚了吗?照片,印章,政府发的,申请材料写了那么厚才得来的,我和少瑾,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殷丽和史畅都傻眼了,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宋缺的手。
直到宋缺把证件收回去。
可是这不可能啊,殷丽心想难道之前他们说的,宋缺叫老婆老婆的,是真的结婚了?
但是已经有证件了,说明宋展眉和王永垣都知道,殷丽神色恍然一下。
史畅眉心紧紧拢在一起,写满了她不承认。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
李少瑾为什么要跟宋缺吵架啊?她怎么可能不信宋缺的,就是要给殷丽一些甜头,让她高兴高兴,殷丽不是希望裴四荷反对她吗?
那就反对,反正反对的人多了,有了结婚证,他们都算老几啊?!
李少瑾如果之前还不知道裴四荷是什么人,那么在后来听宋展眉的一些描述中,早就猜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个“患者”,就是宋缺奶奶,王首长的妈妈,王首长家嘛。
而殷丽是王首长的大儿媳妇,跟她有过节后。
宋缺前脚要回家,后脚王家人就打电话给她,让她去王家,正常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觉得有蹊跷,所以李少瑾也算是有备而来。
当她看到宋缺和史畅一起下楼的时候,就知道今天到底是个什么局了。
可惜殷丽千算万算肯定没算到,她和宋缺已经结婚了,是军婚啊。
宋缺公布了两个人的合法关系,就要李少瑾走了。
李少瑾道:“暂时还不能走,我有事情没处理完。”
她看着殷丽道:“方才你承认的是吧?你给宋缺介绍的史畅,非常好,我和宋缺可是军婚,你们破坏军婚,我要送你上法庭。”
殷丽:“……”
难怪她举着录音笔,在这里等着。
又看着裴四荷:“还有老太太您,确定了是吧?要给宋缺订婚,人选都找好了,您能做主对吧?方才说的斩钉截铁您能做主,妥了,你现在再说一遍你还要坚持,咱们立马法庭见。”
裴四荷气的面红耳赤:“你在跟谁说话?!”
李少瑾又看向史畅:“还有你,是不是要等着做宋缺的未婚妻了?是不是不走了,你不是客人,你是主人是吧?你现在还敢不敢当主人?我就问问你,这个家,现在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是客人?!”
史畅:“……”
虽然是裴四荷的家,但是也是王永垣的家啊,王永垣的儿媳妇,你说是谁的家?谁是主人谁是客人?!
史畅和殷丽都不敢说话了,唯有裴四荷还在叫嚣:“谁准你们结婚了?你们结婚为什么不告诉家里?!”
“宋缺,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我是你奶奶,你结婚都不告诉我?!”
宋缺道:“你一定要用设问句吗?得到肯定回答,多没面子?!”
裴四荷:“……”
所以眼里有没有这个奶奶?!
没有!
“宋缺,你这个小畜生,你要气死我,谁准你结婚了?!”
可是裴四荷不管怎么喊叫,都改变不了宋缺已经结婚的事实。
跟李少瑾就是结婚了,什么年代了,不看婚礼,不看家长,看证啊!
宋缺将结婚证小心翼翼的又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
抓着李少瑾的手举起来,道:“我结婚,没用奶奶你一分钱,我老婆,也没要你彩礼,那我们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相亲相爱,我们想结婚就结婚了,情到深处,自然就结婚了。”
说到这里,撒娇似的对这李少瑾做了个傲娇的鬼脸,举起的手对着棚顶,在宣誓主权,是有魄力的魅力。
对面的三个人一起拉长了脸。
宋缺慢慢的手放下手,捏了捏李少瑾,然后对着裴四荷一笑:“好了,我们走了,你不欢迎我老婆,我也不会让我老婆来受气,今后别叫我们两口子回来。”绝交!
顿了下又道:“对了,我老婆医术高明,今后也别用权势压我老婆来看病,看病都不行,我们现在就滚,还不伺候了呢。”
裴四荷急的大叫:“宋缺,你就是想气死我。”
宋缺都走到门口了,突然回头道:“对了殷丽,本来我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还能叫你一声大嫂,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与你有关,我回去会告诉我妈你做的这些下做事,但是这次,我还是轻拿轻放的,再有下次,我直接告诉我爸,我大哥。
你不是一直以我们家的好儿媳妇自居吗?我看你有什么脸面见我大哥。”
殷丽虽然跋扈,但是碰见大事,当然还是怕男人的,而且她本来不想得罪宋展眉的,她脸色顿时慌张起来:“小弟,小弟……”
宋缺这回说完,抓住了李少瑾的手,二人对视一眼相互点头,然后走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亲密无间又都十分挺拔傲然的背影,裴四荷怎么叫二人都不回来。
裴四荷气的血压上高,头晕目眩,一下子坐在沙发上:“永垣,永垣,给我找王永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