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有他的联系方式，都会打电话过来问一下他的身份，得到确切答复之后再加一句‘以后有机会多多合作。’
差不多所有的电话都是这个意思。
秦明昇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回答的也是简单干脆。
单就一个接电话就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秦明昇这才慢慢松口气。
秘书恭敬的站在他的身侧：“老板。”
“秦氏有什么动作？”秦明昇喝了口热茶。
这段时间他都要养生，咖啡什么还是算了。想想之前一个月的疯狂，真是，痛并快乐着。
“和老板预计的一样，在查财务方面。”杨永面色不变。
“呵……”秦明昇冷笑。
“秦晋呢？”秦镇有这动作他不奇怪，就不知道他那位异母弟弟是什么个动作，他还挺好奇。
秘书脸上的表情有那么点奇怪：“关于秦晋，老板，昨晚秦晋就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哦？”秦明昇抬头看向他。
“肇事逃逸。”
行了，他都不用猜了，可以想象当时那个情形。
秦明昇放下茶杯，右手扣了扣桌面。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半晌，轻叹口气。都没等他动手就自己把把柄送上来，这么一个蠢弟弟和他还有那么点血缘关系，果然还是要看母亲的血缘吧。
“老板，需要我们做什么么？”
秦明昇放下轻扣桌面的手：“让警方公平公正办案。”
“是。”秘书答应着，等会就准备去办。公平公正啊，秦晋肯定不想。老板厉害，大人打七寸，还不费自己的力气。
说完了秦晋的事，秦明昇问道：“还有什么事？”
“剩下的都不太重要。不过今天有很多宴会的邀请函发到公司，想要请老板出席。”
“都有哪些？”
“今晚的有常家二子18岁生辰宴，明晚的是武家小姐订婚宴，后天是曾家老爷子过寿。……”
杨永说了很多，秦明昇在对方说到半个月后的宴会终于抬头阻止。
“老板要去参加么？”秘书问。
“不用了。”他一个都没兴趣，不过：“半个月后我们天勤举办正式见面会。目的？没有目的。就当是我作为天勤的总裁正式和他们见面。”总归要这么正式一下的。
“是。”秘书对老板的话言听计从。
“给子瑜的助理找好了没有？”张子瑜目前没想继续混演艺圈自然不需要签约公司，可没有助理也不行，所以秦明昇就和张子瑜商量说给她请一个助理。
张子瑜是不想浪费那个钱的，现在这个剧组马上就要杀青，下一个剧组也就拍那么几幕，要助理没什么用。可秦明昇都那么认真的和她讲道理了，说实话，她讲不过，最后只能妥协。
“找到了，已经送到张小姐那边。”
“嗯。”秦明昇点头，然后又问了句：“可靠吗？”
秘书心里诧异了一下，这还是老板第一次在得知问题后追问，而且还是关于张小姐的。尽管心里诧异，面上秘书还是面无表情：“可靠。”
“嗯，你多看着点。”
“是。”看来那位真有可能发展成未来老板娘。
未来老板娘的剧组，张子瑜又完成一幕拍摄。
“卡，很好，一直保持下去我们就可以提前杀青了。”郭林笑呵呵的，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不错。这两天张子瑜的演技可比之前好上不少，让他都有点怀疑这一个月对方专门去培训演技了：“休息二十分钟，等会拍见家长那一场。”
张子瑜刚下来就有一个人拿着水杯过来：“张小姐。”
“你是？”不认识的一个人，但有一点猜测。
“张小姐您好，我是您的助理，我叫文素。”
“你好。”猜测成真。
恰巧，这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稍等”，张子瑜打了个手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见来电显示是‘秦’，张子瑜唇角微微勾起，接起电话：“喂。”
秦明昇靠在椅子上，手里转着笔：“今天感觉怎么样？”
张子瑜脸上有点发热，但还是道：“还好。”
“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和导演说。”秦明昇叮嘱。
“好。”
“助理到了吗？”
张子瑜看向文素：“到了。”
“助理是杨秘书找的，听说是退伍女兵，有她跟着我放心一点。”
张子瑜脸上的热度加剧：“好。”
秦明昇听着她乖乖巧巧的声音忍不住笑了一下。
张子瑜揉了揉耳朵。
“中场休息？”不然不会这么快接手机。
“嗯。”
“看来我挑的时间很巧。”
这话让她怎么接？
“好了，我不打扰你难得的休息时间了，晚上记得吃饭，或者让助理给你买。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张子瑜心里暖暖的，这次仍旧点头：“好。”虽然点头的动作对方看不见。
秦明昇又叮嘱了她几句两人才挂断电话。
文素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抱歉。文素是吧，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文素赶紧表示：“应该的。”
张子瑜笑了笑没说话。
文素把水杯再次递到张子瑜面前，这次张子瑜接了，顺便道谢。
见自己的雇主性格这么好，文素也是松了口气。
来之前虽然听说是当人助理，但怕就怕雇主的性子不好，现在见张子瑜这样，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身为一位助理，文素自然是提前培训过的。很清楚现在的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何况来之前杨永也给他说清了厉害，知道自己的雇主身边不是绝对的安全。做助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是保镖。
“沉鱼，你这两天厉害了，演技爆表了。”
不用回头张子瑜都熟悉这声音的主人：“沈振清。”
“嘿嘿。”沈振清笑了笑：“这位是？”
“我的助理，文素。”
“厉害，助理都有了，你是签约公司了？”
张子瑜摇头：“没有。”
“哦。”沈振清也不继续问下去，反而兴奋道：“照目前这个进度，咱们绝对可以提前杀青！”
“那不是正好。”
“沉鱼，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