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洱想起他刚刚那理直气壮的话,好看的嘴角抽了一下。
不知道是这天色的原因,傍晚的阳光照射进来浅淡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
总觉得他的这脸色比之之前,越看越苍白,越看越透明了。
想到她过两日就要去东南沿海,留他一个人在京都,真的好吗?
万一他又不听话,不好好吃药,还没等她剿匪回来,他的寒毒又复发了,这不是要了人命吗?
在她进入到思考的时候,司空昭斜躺在软塌上的身子,坐了起来,一点点的靠近她的身前。
北洱被有些霸道又富有占有欲的男性气息,给猛然惊醒了,她赶忙站起身,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
不知何时,只要他突然靠近自己,她就会紧张,就会心跳加速。
司空昭看着她这般退却,身子微微一顿,冷月般幽深的眸子就这样定定的盯着她看,连原来勾起的唇角含着的笑意,都因为这动作变得浅淡了几分。
他眼皮低垂,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伸出骨节分明却过分瘦弱的手,捂住殷红的唇。
“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瞬,往后倒去。
北洱看到他这个样子,以后他要跌到了。
便赶忙伸出手扶住他的腰肢,将人给拉住了。
这人要是在她的面前给摔着了,那她可真的担待不起啊。
大概是因为她太过紧张了,这用的劲大了些。
司空昭被她拽着,直接撞进了她的身上。
他鼻翼清晰的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诱人的香甜,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格外的香。
忍不住低下头殷红的唇瓣,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出轻轻蹭了蹭。
好香,不知道喝一口是什么感觉呢?
大概,会很香甜吧。
昨夜因为她主导的那场情事,让他早上醒来后烦躁了很久,相较于女子来主导,他更想由自己掌握,但由于太过紧张,最后他成了那承受的人,想到此他就很烦躁,一定要扳回一城。
司空昭的脑海中,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他的手不知不觉间环上了她有些纤细的腰肢,将人一揽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仿佛要把她都沾染上,属于自己的气息才罢休。
北洱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人肯定想要做点什么,她吓得赶忙松开自己在他腰上的手,并且举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有些惆怅。
根据谢灵通传给她的剧情,司空昭的洁癖很严重,虽然是个女尊至上的国家,但是他内心的想法是一双一世一双人,而刚刚她那些被赏赐的男人,都来给他请安。
估计此刻他很生气吧。
虽然这种设定很吃香,觉得迷得女子不要不要的。
但是现在她遇到了现在的情况,简直是灾难级别的好不好?
得了北洱吩咐的灵星,拿来了一个大大的药箱和一大包草药。
没有禀告就走进了房间,当她抬眸时候,就看到房间内,只见一身金丝绣线红袍的王夫,讲殿下给搂抱在怀里,姿势亲昵又暧昧。
大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就是不知道殿下为何要举着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欲拒还迎?
灵星没敢多看,连忙低下头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声音轻轻的说了一句,“殿下,东西备好了。”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生怕打扰殿下与王夫的好事。
北洱抬眸,看着比她高了一头的司空昭,只见他低着头,黑长的睫毛颤抖的样子,意外的勾魂摄魄,她微微收敛心中的欲念,小声说了一句,“昭儿,我给你施针为你治疗寒毒,你要不要先放开我?”
司空昭听着她的嗓音,温温软软的。
嗯,更想在她脖颈上咬一口了。
他站直了身子,抬起头来,一双冷月般的眼眸,勾勒出了他的神情。
眼角的那颗朱砂痣摇曳生辉,衬得那脸愈发的俊美。
薄唇轻启。
“没事。”
北洱直愣愣的盯着他,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之后,她就连忙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他了。
这人,长得也太勾人了。
啧,巫族的血统啊,蛊惑人是天生的本领。
尤其他那个爹还是巫族的圣子,姿色艳绝一族。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把持不住,想要把人扑到了。
她连忙低下头,遮住了眼底的欲望,语气严肃的说道,“明日就是月圆之夜,必须得为你施针药浴。”
司空昭也跟着低着头,黑长的睫毛又颤抖了下,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听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只是……
北洱低头看着自己,再次被他攥在手心的衣袖,默默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拽了出来。
这人好像有拽别人衣服的习惯,上次在青楼的也是,拉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走。
待两人来到了寝室的浴室,能容下两个人的浴桶里,早就灌满了热水。
北洱冰蓝色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小声道:“等下施针时,你要脱光衣服,坐在浴桶内,我会一边给你施针,一遍往桶中放置药材,可能中间因为药物的原因,会有些疼你暂且忍一下,忍不了了你一定要开口告诉我。”
司空昭掀起眼皮,黑漆漆的眼眸含着疑惑的视线看向她,“嗯?”
北洱不知为何莫名就生出一种,亵渎良家少男的错觉,跟着她指了指浴桶,声音生硬道:“脱掉衣服进去。”
司空昭突然抬起手,素白的指尖轻轻拉了下腰间的白玉腰带,身上的衣袍应声掉落到了光洁的地面上,他只着一件白色的亵衣。
北洱眼眸还没来得及移开,就看到他雪白又有些瘦弱的上半身,虽然他有些瘦弱但肌肉线条很优美,不是那种带有爆发性的,而是有种别样的美感在,双腿极其修长,在亵衣的包裹下,忍不住让人一探究竟……
她感觉鼻翼间有股热浪袭来,这画面太过刺激了,她表示承受不来。
还好他很快就没入到了浴桶里,北洱稍微找回了一点点的理智,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套冒着寒光的银针。
开始为他施针,一边还把各种各样的药材放在浴桶内,渐渐的本来清澈的水,变成了草药的颜色,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清新的药草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从原本的晚霞漫天,到了月朗星稀。
北洱摸了下额头的汗水,看着浴桶里咬牙坚持的司空昭,忍不住轻声问道,“疼吗?疼就叫出来,在我面前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