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洱轻轻抬起眼眸,看着如今的直播画面,正好切到了晏清的画面,只见此刻他已经摘下了脸上的口罩,漏出了一张让女生不停尖叫的甩脸。
她的手腕枕在沙发上托着光滑的下巴,一双水色潋滟的桃花眼,带着打量的神情,开始观察着这个她即将要拿下的男人。
不,应该是一个二十岁还在打游戏的男孩。
首先让她关注的是他那双修长又白皙的双手,在黑色的手机屏幕上来回移动,他的手指每根都很修长,没有一点点多余的瑕疵存在。
潋滟的桃花眼,从他的手指移开,然后慢慢的顺着脖颈一点点的往上,因为此刻他在打游戏,整张脸都是低敛着,面对手机屏幕的。
反而让人首先注意到的,是他那一头剪得极短的小板寸,在演播厅的绚丽灯光照耀下,可以透过他浓密的发丝,看到他极其干净的头皮。
不得不说他的皮肤状态很好,白皙的发亮,不过这种白倒是像,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的而形成的,北洱此刻倒是些心疼现场的摄影师了,因为他如此白很不好对焦。
黑蓝的lz战队服穿在他的身上,到是不瘦不胖,只是因为他坐在那里看不出身材,这让她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突然直播里传来的刺耳的尖叫声,她微微蹙眉,才发现原来晏清已经拿到了首位淘汰王,才引得现场的女粉丝尖叫。
此刻他把自己游戏里的人物隐藏好,把手中的比赛机放到桌面上,开始活动四肢。
无意间的抬头,让北洱看清楚了他的样貌。
他的身上没有和别的男孩一样充斥着阳光的气息,反倒那双眼睛里弥漫了淡淡的忧郁之色,但是北洱却从他那双黑漆漆的瞳孔,发现了冷血。
北洱红润的唇瓣微微抿在一起,潋滟的桃花眼里多了一丝兴趣。
拥有这样冷血神情的大男孩,内心深处得黑暗成什么样呢?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注意到了墙上的始终,赶忙把投影仪关上后,北洱拿起茶几上的黑框眼镜,就走进了衣帽间。
再次走出衣帽间,她竟然换上了一套极其普通的衣服,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裤,配上一件灰色的毛线衫,卷翘的黑长秀发编成了两股大辫子,脸上带着那黑框眼镜遮挡住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本来白皙的皮肤,故意用黑了两个色号的粉底液涂了一层,还点上了些许雀斑。
此刻她从刚刚冷艳美丽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土包子。
她此刻极其满意的对着全身镜照了照几下,然后拿着挂在墙上的白色帆布袋离开了家。
一阵微风吹来,北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此刻已经是入秋的季节,她虽然穿了一件毛线衫,但是有封吹来的时候,还是挺冷的。
她抬起头看了眼头顶上并不强烈的太阳,不禁在内心深处苦逼的想到,今天明明是周日,但是她作为jc大学篮球社的经理人。
只因为今天篮球社与别的学校有一场友谊赛,她作为篮球社唯一可以照顾球员的经理人,不得不去学校照顾那些奋力比赛的球员。
坐着地铁三十分钟,终于到了jc大学。
这所大学是国家重点的211大学,也是国内唯一一所开设了电竞专业的大学,而她所学的专业是电子竞技运动与管理专业,她去年从jm战队退役后,就打算开一家属于自己的俱乐部,带领一支战队成为pel的冠军。
北洱手中拿着球员买的十二份早餐,脚步不快不慢的走在通往篮球场的小路上。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孩的声音,“前面的同学让一下,我的自行车刹不住车了,你快让开……”
听到声音的北洱,赶忙护着手中的这十二份早餐,退后两步想要躲过身后的自行车。
“碰——”
一声巨响,北洱右手边提着的热豆浆的袋子,直接被那个男生的自行车车把给刮到了,一瞬间十几杯豆浆全部洒在了地上,甚至还有一杯倒到了她蓝色的牛仔裤的裤裆上,此刻那痕迹特别像她尿裤子了。
男生赶忙扔下自行车,走到北洱的身边,关心的问道:“同学你没事吧,真是对不起,你的豆浆我全赔给你,”当他的视线瞥到她的裤子时,那张脸立马红了起来,嘴里支支吾吾的继续道,“可是你裤子都湿了……怎么办啊?要不……我带你去校外的小店买一件?”
北洱此刻心底溢满了怒火,但尽量让自己平静的开口对面前的少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这条小路,是不可以骑自行车通过的?”
少年稚嫩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他尴尬的挠了挠头,语气不择的回道:“我是对面信息学院的,今天来这里是参加篮球比赛的,刚刚问了一个学生,他告诉我这有条近路可以到篮球场,对不起,我一定会赔你衣服和豆浆的,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等下要上场打比赛,就要来不及了。”
北洱没有说话,她在篮球社还有一套衣服可以换,但是她觉得一定要给这个清秀又冒失的少年一个教训,不然下次他撞到小朋友了怎么办?
“现在你先去买十二杯,学校门口那家早餐店的豆浆,然后在去女装店帮我买一套腰围一尺六的牛仔裤,不然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少年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语气带着几分乞求的说道:“能不能让我先离开,我真的要来不及了,求求你的漂亮姐姐——”
北洱一点也不为所动,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不可以,据我所知篮球比赛是九点钟,如今还有28分钟,你现在去买还来得及,我等下会在篮球社里等你。”
说完她就转身往篮球场走去。
身后的少年“啊呜”的哀嚎了一声,赶忙站起身迈着那双大长腿,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校门。
在女子更衣室换了一套属于篮球社的运动服后,北洱就拿着一大袋包子走到了篮球社的作战室,伸出细长的手,轻轻敲了两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