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明无语,白了于水一眼,便沉默了。
于水讪讪一笑,坐回座位上,跟旁边的朱时亮商量起了明天早起的事情。
而早就整理好资料,却一直磨蹭着没走的祁希立将这一幕看在眼底,他眸里尽是笑意。
看着教室里没几个人了,也不好再装出忙碌的样子,把资料夹在胳膊下,就离开了。
实际上,他早就知道这对小夫妻了,应该说,海市护卫队的很多领导都知道这对小夫妻。
最开始是因为乔安的大肚子,后来才知道,两人不简单。
不仅跟帝京大佬有联系,还曾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获得全国少有的贡献点。
两人看似普通,却能在每个关键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想想还真是,被上天宠爱呢。
这样的人,如果心思正,成就都不会小。只可惜,现在是末世。
唉,末世啊,一般出的是英雄、救世主,就小两口这咸鱼样,八成不是那样的人物。
只不过,他发现了点有趣的事。人家俩不是真咸鱼,而是装成咸鱼的小透明。
不过他也不去拆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像他俩这样,默默积蓄力量,也挺好的。
沈毕二人可不知道,自己再一次成为别人关注的对象。他俩等人走光光后,检查了教室窗户,关了灯,掩上门才离开了。
这一幕,当然是落在了有心人眼里,祁希立因此对两人的观感更好了。
他上前,拿出钥匙把门锁上,才回了宿舍。
沈彦明和毕乔安同于水他们是在半路上分开的,因为二等公寓和集体宿舍不在一个方向,只能相伴走了五六分钟。
本想请他们到宿舍聚一聚的,可大家都说时间不早了,得早点回去休息,便作罢了。
在他们走后,两人像是散步一般,慢悠悠往回走。可走着走着,毕乔安的神情就变了。
感觉到她的肢体僵硬了一下,沈彦明忙问:“怎么了?”
毕乔安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汤!”
这一刻沈彦明也想喊卧槽了,这上课太认真,居然把空间里炖的汤给忘了。
他轻声问:“干了?”
毕乔安摇摇头,“就剩个底儿了。”
“那还好。”沈彦明深呼一口气,只要不是把锅裂了,把厨房烧了就好。
两人快步回家,也没开灯就闪身进了空间。
沈彦明不让毕乔安帮忙,他把两个锅底倒出来,看看还能不能吃。
确认只是水干了,肉熟且没焦后,把它们收进储物区,想着等闲了加工一下,凑合凑合处理了。
对,就是这样,即便有粮也不能养成浪费的习惯。
把锅和灶台收拾干净后,两人也没了重新炖汤的心情,在空间好好泡了个澡后,就出来了。
也没干其他的,就是躺在床上睡觉。
毕乔安很久都没有白天清醒这么长时间了,即便中午和傍晚有小憩,她的身体依旧无法抵挡睡意。
而沈彦明就不一样了,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今晚被灌输的内容,越想越兴奋,便没了睡意。
听着小媳妇儿绵长的呼吸,他也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紧闭双眸,开始属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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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市,元若惜当着童贤宝和陆南芳的面,毫无羞涩的脱掉外套,换上睡衣。
这是这段时间的常态,两人早已习惯无比。
童贤宝每每都十分激动,恨不得上去又亲又啃。他早已没有了对陆南芳的愧疚之心,反而在她的默许下,享起了齐人之福,把最初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
而陆南芳则满含笑意,夸赞对方肤白貌美,丰乳肥臀。
她心中恨恨想着,总有一天要把你们这对儿渣男贱女人道毁灭。却丝毫记不起,最初是她主动让贤,才使得两人厮混在了一起。
女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不在意,可谁又真能接受爱人和其他女人滚床单?
尤其是,在她眼皮子底下。
原本想着,为了大业,牺牲一下童贤宝的清白也没什么,只要他心中有她,她就不会嫌弃。
可谁成想,这家伙陷入花丛就不可自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元若惜功夫真有那么好,搞得他对她都没了兴趣。
得不到滋润的原配女友快要枯萎,想把害人精连根铲除。
可童元两人不知道这些啊。
在元若惜刚刚套上睡裙,准备钻进被子的时候,童贤宝凑了上去,直接抱住她一通深吻。
陆南芳看得心里直跺脚,面上却嫣然一笑,只是,这笑不自觉带上了一抹苦涩。
元若惜的余光看到了这点,心里更加得意了。她使出浑身解数和童贤宝痴缠在一起,就为了看某人嫉妒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可她也不想想,这么遭人恨,不怕天打雷劈?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李斯凯掀开门帘进来了。
看着走光边缘的两人,他咳了一声,不自在的说道:“抱歉,打扰你俩雅兴了,只是,陶嘉年来了。”
原本不计划理会李斯凯的元某人,在听到那个很久都没有听过的名字后,浑身一僵,连带着童贤宝都面露诧异。
“他来干什么,在南城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这里,还有,他的腿废了,是谁带他来的?”
元若惜的温柔不复存在,她歇斯底里的哭吼着:“你们就这么看不得我幸福吗,我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又要把他送过来让我糟心?”
李斯凯很想怼她,这都是你造的孽。可看到对方精神有些不正常,到底是没敢硬刚。
元若惜这状态,把童贤宝和陆南芳给吓住了,他俩愣愣的待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直到元若惜哭够了,李斯凯才说道:“人就在帐篷外,这么晚了,把他送回去不现实,你就委屈委屈,照顾一晚吧。”
“你还没说他是怎么过来的。”元若惜抽噎道。
李斯凯没好气道:“你给乔珏留的粮食用完了,人家不干了,南城那边没人照顾,陶嘉年自然要过来找你。”
元若惜一噎,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东城玩儿得太嗨,忘记送粮回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