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于接洽了半年多的商务功败垂成,巨损。
宋家气氛低迷,退居二线的名誉董事长宋鸿轩开始与大儿子一样早出晚归。
刚回家两天的秦衍落入被全家人无视的境况,就连最热衷表达母爱的辛予芙都变得不怎么爱搭理她,习惯一天作三趟妖的宋俐郡也安静异常。
秦衍乐得清静,白天窝在闺房里接单,晚上出门搞玄门学术,但不管多忙她都会准时准点出现在餐桌上。
有时候辛予芙都怀疑她这个女儿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又或是在外面饿怕了,无肉不欢,胃口极好。
她心情不佳,经常没什么胃口,就吃点沙拉,可秦衍对吃草一点兴趣都没有,桌上没肉倒也不闹,摸出手机唰唰点餐。
入账一百多万,我还吃不起肉了?
可她的举动,看在辛予芙眼里,却是明晃晃在啪啪打宋家的脸,富人区家家户户不缺佣人厨师,谁会光顾卫生条件堪忧的外卖,可他们家这位几乎每天都在叫外卖,有时候半夜还有外卖小哥上门。
叫的外卖一看就是那种很廉价低档的餐食,大油大腻的食物装在塑料盒里......
宋家的水准一下子都被她拉低了,周围邻居看见了怎么想,辛予芙只好让厨房准备足够的肉食。
几天时间辛予芙感觉自己的心苍老了几岁,这个女儿活像是来收债的!
秦衍:恭喜你,答对了。
明天就是周末,可秦衍投的简历却石沉大海。
秦衍表示很生气,咋地,堂堂大学毕业生应聘个前台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
就因为我拿的是三流大学毕业证,内卷的机会都不给我?
赤裸裸的学历歧视!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错过了一个怎样的惊天奇才!
池氏企业要完!
秦衍尤自生了会闷气,寻思算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好了。
其实,如果池乐湛按照剧情来,他会参加宋家的晚宴,可剧情变了,秦衍觉得他来的可能性不大。
虽说两家有商务往来,但宋家是以宋俐郡生日宴为由发的帖子,池乐湛心里有鬼自然要避嫌,秦衍猜测,说不定他正头疼要怎么悄无声息处理掉与宋俐郡的地下情关系。
隔壁,宋俐郡正在给去国外公差的池乐湛发消息,问他明天能不能赶回来参加自己的生日晚宴。
那边隔了很久才回了一句,抱歉不能。
疏离冷淡。
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
宋俐郡极度失望的同时又有点小庆幸,失望是因为发现最近池乐湛对她冷淡了很多,两人才偷偷摸摸确定恋情不久,正是火热的时候,而近日池乐湛的表现,就像是熊熊燃烧的柴火堆突然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烧得正起劲的火刺啦熄灭。
或许是因为投资项目夭折,心烦意乱,忙于公务?宋俐郡自我安慰。
庆幸他不来也好,家里多了一个口无遮拦的宋南,指不定闹出什么动静,别看池乐湛之前表现的像是非她不娶,事实上两人的关系十分脆弱,且见不得光,毕竟池乐湛身上还背着与谭家的婚约。
轻易解除不了。
谭晨曦刚出事故那会,宋俐郡偷乐窃喜,感觉老天都在帮她,谁知道不等她高兴几天,已经住进icu重症监护室的谭晨曦奇迹般的苏醒了......
***
周日,宋家别墅门口停满各式豪车,富丽堂皇的大厅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楼上,辛予芙正督促化妆师把秦衍的脸尽量打造的白净一点。
一周好吃好喝,秦衍的脸圆润了一些,只不过肤色并不是敷几天美白面膜就可以改善的。
一层粉底显然不够,化妆师应辛予芙要求,准备再给盖一层粉底,秦衍不干了,抬手拂开:“可以了。”
辛予芙好言劝道:“南南听话,肌底颜色有些黄,让化妆师再给调整一下。”
秦衍拒绝:“我觉得可以就行了。”
辛予芙拧了一下眉:“你不懂,听专业人士的,我是为你好,你第一次露面,形象很重要,今天的场合对你也很重要。”
“重要吗?”秦衍扬了扬眉:“不就是宋俐郡的生日宴,顺便宣布一下我的身份吗,我就一个捎带的,我重要在哪?”
“哦对了,就像你昨天说的,顺便把我的生日也一起过了。”抱错的孩子生日差不了几天,三天后是宋南的生日,趁今天宋俐郡生日干脆一次性搞定,好省事啊。
国家应该给你们宋家颁一个节约资源奖。
“宋南!”辛予芙冷下脸,瞥一眼化妆师,警告意味浓厚:“注意场合,注意你的言辞!”
家丑不可外扬。
她要的脸面,秦衍不配合,直接站起来,说道:“我连个赠品都算不上,脸色是黑是黄有什么关系,顺便还能衬托出你宝贝女儿的优雅端庄,不好吗?”
辛予芙火冒三丈,胸膛起伏,挥手让化妆师出去,压低嗓音连声质问:“你到底想干嘛,你是在不满吗?在郡郡生日宴上宣布你身份这事,我们不是没征询你的意见,你自己同意了,临到头你又给我闹情绪,你是想丢宋家的脸吗?”
秦衍心平气和道:“是啊,我同意了,但我没同意当你的牵线木偶,我的脸我还不能做主了?”
她的平静与辛予芙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辛予芙气得脑壳撕裂的疼,耐心告罄:“行,你自己都不在乎,我又何必为你煞费苦心。”
秦衍淡淡纠正:“别,煞费苦心用在我身上不合适,你煞费苦心维持的是宋家的体面和宋俐郡的地位,我可担不起你的煞费苦心。”
随即好心问道:“假惺惺的面具带着不累吗?”
“孽女!”辛予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摔门而出,她怕自己再呆下去,妆容气裂开。
秦衍无所谓地耸耸肩,咋这么不经怼,豪门贵妇的修养呢?
宴会上,当宋鸿轩宣布宋家要收养一个女儿,宾客们的神情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他编得像模像样,说什么早年宋南的爷爷对宋家有恩......
可来参加宴会的人有几个不是人精,哄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