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杀手来说,爱情是一种很奢侈的东西,可望而不可即,有时候连望都不能望。
惊鲵爱上了信陵君,也亲手杀死了他。她谈不上爱凌白,用接纳一词描述比较贴切。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凌白用自己的行动、真诚和用心获得了惊鲵的接纳。他显露出来的强大武力让惊鲵有了依靠,就像动画里她带着女儿委身田猛一样,因为他们母女需要庇护。
当然,凌白和田猛是有区别的。
田猛是惊鲵百般计较,迫于无奈之下做出的选择,下嫁之前见都没见过面。而凌白则是她真心实意接纳的人。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这个时代大多数民众的作息时间。
天刚黑,惊鲵便抱着阿言回屋休息。凌白在后面关锁房门,用草木灰捂盖木炭,捂严实了,可以使火几天不灭。
掀开内室的布帘进去,发现惊鲵已经躺下了。她背对着帘侧卧,厚厚的被衾似乎也无法遮盖她那动人的身材曲线。
双腿与上身折成直角,于臀处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弧形,看一眼就让人产生无尽遐想。
“咿呀咿呀……”
“阿言醒着呢?”
惊鲵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无奈,“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等她玩累了才会睡。”
凌白走到床边,掀开被衾一角躺了进去。惊鲵顿觉后背一凉,正要往里挪一挪,给男人腾些地方,却突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搂住腰肢。
手臂微微用力,惊鲵的背臀迅速与凌白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惊鲵娇躯一僵,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发现凌白没有过分的举动,方才放松下来,轻声道:“明天我教你剑法。”
“好啊……嘶!”
“怎么了?”
“阿言抓我手。”
惊鲵轻轻掀开被衾,只见阿言爬到了自己身上,两只小手对着凌白的手背猛抓,仿佛在说:娘是我的,你放开她。
小家伙手嫩,凌白怕她受伤,赶忙松开惊鲵。当然也没有放过这个小电灯泡,把她抱到两人中间。
换了个地方,阿言仍旧不依不饶,冲凌白身上爬,似乎想去偷塔抓脸。
凌白被她气势汹汹的小模样逗乐了,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骂道:“小小年纪就知道保护母亲,孝心可嘉。但你要明辨是非对错吧,我刚才可没有欺负你娘,是你娘允许的。欺负是什么意思懂吗?”
“你这么小,肯定不懂。”
“就是将来你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也许不止一个。”
越说越离谱,惊鲵听不下去了,出声道:“我睡了。”
“你睡吧,我跟阿言好好掰扯掰扯。”
身后传来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和女儿欢快的咿呀声,惊鲵一点也不觉得吵,内心有种无法言语的宁静。双眸轻合,不一会便沉沉睡去。每天晚上照顾孩子,她已经很久很久没睡过个安稳觉了。
“嘘,小点声,你娘睡着了。”
“咿呀咿呀……”
“哟,来劲了是吧,越说你越大声。”
“咿呀咿呀……”
“行,你厉害,我给你上堂哲学课吧,那玩意催眠。物质决定意识……”
折腾了一个半时辰,小家伙终于玩够了,玩累了,安安稳稳地睡觉。
第二天天气放晴,凌白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修炼完紫极魔瞳、玄天功,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回到里室,看到惊鲵也起了,正跪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用梳子梳理头发。长发披肩,衣裙下摆紧绷出一个美妙的满月状,仅仅是背影就让人口干舌燥。
走近了,镜中那张绝美娇颜顿时清晰起来,似与平常不同。
过去的惊鲵,像个泥塑的美人,美则美矣,却没有生气。而今镜中之人,宛如被地母女娲注入了一丝灵气,面部神情柔和了许多,越看越美。
凌白跪坐在她身后,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整张俏脸转过来面对自己,惊叹道:“静女其姝,洵美且异。惊鲵,你真美。”
“惊鲵已经是过去的名字了。”
“那叫你什么。”
惊鲵眼神飘忽,思绪远游,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一阵美妙的琴声,园中桃花夭夭,风吹过,花瓣如雨,落得满地红。远方传来质朴情切的歌声,与琴声相和,“河水清且涟猗……”
“叫清猗吧。”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出自魏风么?”凌白摇摇头,不满意道:“清猗不好听,叫你鲵儿吧。”
惊鲵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男人略带酸气的脸庞,黛眉弯弯,唇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顺从道:“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乖,来让为夫亲亲你。”
惊鲵双手撑着凌白胸口,“阿言快醒了……”
“那丫头贪睡得很,不会这么早醒的。”
刚碰到惊鲵的柔唇,身后便是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声。惊鲵轻轻推开凌白,起身去哄女儿。
小丫头是被饿醒的,双手去抓惊鲵的衣襟。惊鲵毫不避讳凌白,解开衣衫给阿言喂奶。
凌白起身往外走,“我去做早饭。瘦肉粥如何?”
“嗯。”
寻常人家一日两餐都吃不饱,到了凌白、惊鲵这,一日三餐均有荤腥。没办法,要养个小的嘛。
吃过早饭,惊鲵、凌白抱着阿言来到后院。
后院本来有块小菜畦,冬日天寒,这个年代很少有蔬菜能活下来,光秃秃的什么也没种。
惊鲵把女儿递给凌白,从他手里拿过惊鲵剑,莲步轻移至菜畦中央,转身对凌白说道:“我教你的剑法,是师父传给我的。我先给你演练一遍,你注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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