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现在瀛洲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竹林再次发出了碧绿的光芒,似乎这样的一个晚上,正适合下地狱吧,张是非笑了下,然后又摇了摇头,同众人一起走进了屋子。
在那小屋之中,陈抟取了张是非的那条项链,然后手持着往那画上一抹,说来也奇怪,那项链之上始终未能干涸的血迹经这么一抹,竟然被抹到了那副实相图之上,而沾染了血迹的实相图则出现了很强的反应,那滴血好像有生命一般的在画上旋转,空白的画卷之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个血色的漩涡。
张是非望着那画上的漩涡,心里明白,这就是他出发的信号,于是,他转过了头来,对着那陈抟说道:“老爹,可以走了么?”
陈抟望着张是非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说道:“别这么着急,走是能走,但是你想过没有要怎么回来?”
确实,张是非想到,上一次他回到了过去,还是那托那陈抟的太岁皮的福,所以他才能回来,张是非深知自己这次之行前途渺茫,生还的希望很低,不过,也要做最好的打算,所以,他便对着那陈抟说道:“那老爹,要不你再把你那皮借我用用?”
陈抟笑了笑,然后也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了宽松的袖子之中,然后取出了一物递给了张是非,并且说道:“你啊,还是那个毛病,太容易冲动而不计后果,到这时候,你怎么还没想到安全的问题呢?”
安全?张是非愣了一下,只见陈抟拿出的东西,似玉非玉,看上去很像之前太岁皮的材料,不过要比太岁皮大上许多,呈现出一张人脸的形状,确是一个面具,这面具之上没画任何的图案五官,只是在双目之处开了两条细长的孔洞,只见那陈抟将这面具递给了张是非,然后对着他说道:“你要明白,这次是去干什么了,又不是去溜达,在那酆都地府,你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所以你到时候千万别冲动,能不动武,就不动武,但是到了非要出手的时候,切记,先但上这个面具,同时,我也可以通过这个面具带你们回来。”
还是这老家伙细心啊,虽然他看上去貌不惊人,眼角还粘满了眼屎,但是他的脑子绝对是一流的,要不说人家怎么是仙人呢?张是非接过面具,然后对着那陈抟说道:“谢谢老爹,我们到时候想回来的话要怎么办?”
陈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如果你们这次得手了的话,只要将自己的力量灌输到这个面具之中,直到它发出白光为止,倒是我自然会感应得到,切记切记,千万不能将其遗失,哪怕碎了也不要紧,明白么?”
张是非点了点头,将这张玉质的面具仔细收好,然后对着那陈抟说道:“恩,我明白,谢谢您,老爹,给你们添麻烦了。”
“呦,这小畜生,竟然还学会客套话了。”一旁的刘伶哈哈大笑,然后走上前来拍了拍张是非的肩膀,然后大咧咧的对着他说道:“行了,别泛酸了,我俩又不吃这一套,既然老东西都送你玩意儿了,我也不能抠门儿,来,拿着这个。”
说罢,只见刘伶从随手一笔画,一个木质的盒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这个盒子大概有一章来长,半掌来寛,只见刘伶将这个木头盒子递给了张是非,然后对着他说道:“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对你有用,他和那面具一样,都可以进入地府,等到了地府在打开他吧,明白么?”
张是非接过了那个木盒,便脱下了外套,将盒子连同面具一起包好,然后他对着刘玲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老刘。”
“谢我干屁。”刘伶打了个哈哈,然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着张是非说道:“我倒真不希望这里的东西你能够用上。”
李兰英见两个老家伙都送张是非东西,便对着刘伶笑道:“那啥,老爹老刘,你俩也太偏心了吧,有没有啥东西送给我的?”
刘伶和陈抟瞪了一眼李兰英,然后那陈抟说道:“你这不下地府还要什么东西,你想要东西是吧,呐,那个东西你拿走吧。”
说罢,他便指了指房间的角落,李兰英放眼望去,只见到一盏落满了灰的破油灯摆放在了那里,李兰英顿时有些无语,于是他便有些抱怨的讲道:“老爹你也太不讲究了,给我一破烂儿干啥……唉等会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阿拉灯神丁?”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望着胖子心想道,就算这里是仙家的场所,每样东西都很神奇,不过你也太扯了吧,什么阿拉灯神丁,那是西方的好不好,跟这里完全就是两个部门啊大哥!而且你完全就说错了好不好,神丁是什么啊喂,张是非叹了口气,他心里想着,其实这样他也不错,起码气氛不那么沉重了。
陈抟很显然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这什么丁是何物,但是他从李兰英有些戏谑的语气上就能听出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他便对着李兰英骂道:“什么丁不丁的,给你你就拿着,你记着,等他的魂魄去了地狱之后,你的责任就来了,你要确保寸步不离他的肉身,以免有野兽啃食他的躯体,到时候把这盏灯点亮,小张在回魂路上就能看到路标了,而且还能保证他的肉身不腐,你的担子很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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