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神清气爽的孟浪站在门口,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静等早餐铺子送来包子稀饭。
原本这些早餐铺子,人少事儿多,是不会送货上门的。
但架不住院子外面,有太白金星安排的狗腿子啊!
昨日的吃瓜群众之中,就是这些家伙在不断的煽动情绪,恃众威胁孟浪,造成群众舆论一边倒的谴责孟浪,逼迫孟浪不敢轻举妄动!
一整夜都在外面,监视着孟浪家里的动静,生怕林灵在孟浪手里吃了亏。
嘿嘿,手里没吃亏,但架不住枪挑啊!
以孟浪的修为,随随便便神识一动,一个结界,就将堂屋笼罩的严严实实,想听溪水潺潺,门儿都没有!
一大早起来,孟浪就想出去买早餐,只因林敏躺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见孟浪要出去,林灵玉腕一勾,柔声道:“夫君,你只需要对着门外吼一声‘铁蛋,去买几笼包子回来’,自然有人替你跑腿,夫君你何苦要自己亲自去呢?来嘛,陪奴家说会儿话。”
不多时,果然外面响起叩门之声。
只见三名壮汉,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外,手里各自提着一只食盒。
孟浪吩咐道:“拿进来吧。”
三位壮汉对视一眼,犹豫半天,终究没敢入内。
“姑爷吩咐你们的事情,你们没听见吗?”
屋里传出林灵慵懒的声音:“以后,姑爷的话,就是本小姐的意思,你们遵命而行就好。可听明白了?”
“是!”
三位壮汉齐齐恭声应命,随后将手中食盒提进屋子里,小心翼翼的摆在桌面上。
林灵微微挥手,“出去吧,以后没有本小姐的吩咐,你们不得靠近这院子三十丈范围。”
“是。”
三名汉子应了一声,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厉害!”
孟浪由衷的赞叹一句:“大户人家的底蕴,就是不一样!”
要想培养出这种护卫,并不是靠钱、靠威压就能做到的。
一般来说,本事越大的人,脾气也越大,自我意识也会越强!
孟浪看得出来,刚才这三位护卫的修为不低,但在林灵面前表现出来的恭谨,并不是惧怕林灵,或者是顾忌到她身后的家世。
这种令行禁止的姿态,是发自他们内心里,是长年敬畏林灵,而养成的习惯性反应。
那就说明:这些人,是太白金星家的部曲!
部曲,都是忠心耿耿的家伙,与家主共存亡,是世世代代,都在太白金星家中长大、老去的人。
这可不是暴发户家底,能够培养出来的得力人手。
“没什么。”
林灵微微一笑:“像这样的护卫,我家里还有几十位。喂,我给你说,你心中以后,可不能有别人!”
“为啥?凭啥?!”
“就凭我先来!”
林灵怒道:“我才是孟府中的大妇,谁要想进这个门,得我先点头,过的了我的眼,她才能进门!”
“得了吧,她恐怕不会向你低头。”
“她?还反了她了!”
林灵顾不得腿根疼痛,一下子跳了起来:“说,她是谁?看看本小姐能不能治的了她!还能的她不要不要的了!”
“我警告你。”
孟浪突然变脸:“不要去试图查我的根底,也别去查她是谁!更不要与她有冲突。否则,后果很严重!”
“啊?”
林灵其实正准备等孟浪去上职之后,就派人去凡间,梳理孟浪的成长脉络,这样一来,就能查出孟浪所说的那个“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孟浪相信白芷有足够的智慧,能够处理好林灵的挑衅,但架不住自己的根底,经不起查啊!
眼见孟浪勃然作色,林灵顿时慌了手脚:“夫君,这,这...妾身不过是想知道,自家夫君的点点滴滴...没,没别的心思,就是好奇。”
“好奇也不行!”
孟浪说的异常坚决:“这其中,涉及到非常严重的后果,严重到,甚至你家中那位位高权重的老爹,都承担不起的那种!”
“这...这么严重啊?”
林灵美眸睁的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神情:“夫君,你不过是地府里面的一位中低层官员,借调到天庭之中,却因为半途殴打天神,被贬为狱卒...怎么能牵涉到那么严重的事情啊?你...夫君,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别管了。”
孟浪脸色一缓:“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来历极其神秘。而我现在,已经被牵涉进了一桩天大的谋算之中。随时都可能道消命陨。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妥帖。”
“夫君说的什么话来?”
林灵俏脸骤然一冷!
只听她冷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挑着走!我林灵儿,也不是贪生怕死,更不是像嫦娥仙子那般,会抛下夫君,独自飞升的人!除死无大事,我林灵怕的何来?”
“夫君,你既然不让妾身,去调查,那我不去就是了。”
林灵放缓音调,柔声道:“只是,以后夫君万万莫要再说两家话,让妾身寒了心。”
孟浪点点头,也不和林灵客气,轻轻搂着她的腰肢,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林灵这样的纽带,孟浪自此就和天庭捆绑在一起了,荣辱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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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牢。
“姓孟的,你给我过来!”
王灵官一脸怒色:“尔等对待天牢里面之人,就是这般态度?”
孟浪提着食盒,放在栅栏门口,笑道:“你怕是第一次坐牢,没经验吧?对你这是算好的不得了的态度了,你要是去地下牢狱里面住上一天,你就会知道如今你算是在天堂之中了。”
“捡胰皂,你知道不?”
王灵官一愣:“什么意思?”
“洗澡澡的时候,你弯腰捡胰皂,后面有人直捣黄龙...可懂?”
“啊?!”
王灵官其实也很单纯,天天在玉皇大帝身边站岗,根本就不知道一些低层的龌龊事儿!
初次听见这些东西,王灵官只感觉后面一紧!
“喂,姓孟的,你本事听说不小,胆子更大。”
王灵官道:“俺也是一个粗人,能用拳头说话的,绝不用嘴皮子。来来来,你放我出去,咱们好好练练。”
孟浪以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王灵官:“我是狱卒,你是囚徒。我要打你,只需找个借口就成,凭什么和你比划?”
言罢,孟浪转身离开,懒得理会这个憨货。
王灵官肯定是奉命前来坐牢,他必定有话要对自己说。
只不过,王灵官心中对自己不服气,还有一点吃味儿的情绪在里面,所以拖拖沓沓,一直没说出来。
先耗着吧,看看谁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