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星君更不能留。”周考道。
“你要全部更换?”碧霄更惊,“封神榜为天道规则所化,所有神仙元神所在,你若是将他们彻底剥夺,就等同是将他们打得灰飞烟灭,这样,你是在和整个截教为敌!”
“所以关键是更改规则。”周考道。
“更改规则?”碧霄挑眉。
“不错,封神榜的机制,实在不够完善。所有神职人员都是强制工作,做得好,福利微薄,做的差,惩罚也微薄,就算是昊天当年想要更换我的位置,也难得很。所以这必须更换。”周考道。
“这是你当初计划牛郎织女的后续?”碧霄看着周考,三界中人,或许还是小瞧了眼前这个男人。
他的算计,比准圣都要来的可怕。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自己在听到他要对斗部动手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他对斗部动手的难度,而是认为他动手了,那么必然会成功。
斗部,拦不住他。
金灵师姐,更拦不住。
“算,牛郎织女是我恶心昊天,不过作为这个开端的方法,也是极好。我本是个惫懒性子,就想在紫微宫睡觉,但无奈长辈们都太懒散,逼着我上来,而坐上了这个位置,有些东西就忍不住要思考。无论是人间还是天庭,都有些不完善,我总要试试。”周考道。
“你当真想好,要在这个时机动手?若是星君更换不顺,天地秩序再出问题,到时你面对的是师祖。”碧霄道。
这也是更换星君的最大难度。
不是什么人上去都行。
想要成神的人很多,但能真的当好神的,没有几个。
否则当初昊天也不用想着封神。
如果没有足够的人选,那么代价太大。
“你见长生,觉得他如何?还有这些日子的颜回、张良他们又如何?”周考道。
“你想用学宫的替代?”碧霄惊道。
“当然,一群不想好好当神的人现在成了神,毫无责任心可言,得过且过,三界何以太平?人族何以顺遂?这星君还是换做人族的好。”周考道。
“若我坚决不肯呢?”碧霄道。
“那听你的。我说过,我听媳妇的。”周考微笑。
碧霄深吸一口气,道:“彩云仙子、菡芝仙当初为了兄长之死而出山,从而陨落,我们不能负了她们。月游星石矶和我有旧,亢金龙和大兄相交莫逆……”
周考微笑依旧,十二个人下手不要太狠。
“还有,其余师兄弟,不要到魂飞魄散的地步,那样整个截教真和你不死不休。”碧霄道。
“放心,若是没有妥善的处置,我不会动手。”周考道,斗部一群星君是不咋地,但他也的确不会把事情做绝。
无论是三霄还是墨子、赵公明,在周考心里都比这群垃圾来得重要的多。
为了这群垃圾,坏了和他们的情谊不值得。
何况,自己那位三师叔到底还活着,日后免不了打交道,也不可能把事做绝。
只是眼下,这些垃圾挡道了,必须清理一波,否则他道难行。
碧霄长叹一气,没了和周考再说的心思,转身离开。
周考看着碧霄离去的身影,目光变化,松了口气。
他算计斗部,最大的障碍解决了,剩下来赵公明和墨子,会谅解他们的。
又或者,他们不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情。
毕竟,做夫妻的,有些隔阂要避免,但做同事朋友的,便简单得多。
虽然,这个还不是妻子。
云霄。
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变成碧霄来找她。
她们两人同源,气息相似,变化之后。
便是寻常准圣也不容易发现,但对周考来说,却不难。
因为他太熟悉碧霄,若心中有疑,想要查,便容易了。
而再往下查,周考诡异更多,他发现自己和云霄竟然有红线。
奇奇怪怪,觉得有人算计。
但终究馋人家身子,喜闻乐见,只做不知。
而碧霄简单许多。
碧霄素来是很简单地分亲疏,在她心里,自己现在是亲的,那些师兄弟比较远。
只要不做绝,便好。
周考确定之后,然后微笑着开始处理这些政务。
眼下局面混乱,人族需要。
哪怕只是一个分身,诸多事情,若不是他在,根本稳不下来。
坐在这个位置,除非拥有无上实力,否则实力反而还没那么重要。
另外,给斗部他们布的局也差不多了。
看在云霄她们的面子上,做选择吧。
钓鱼执法,然后搪塞下通天师叔。
……
九天之上,斗姆宫中。
金灵圣母忽然眉头紧皱,一股强烈的不祥征兆袭来。
她亦极为精通推演之道,曾亲口断言,闻仲一生百战百胜,唯独逢不得绝字。
是以一遇绝龙岭,闻仲魂归九霄。
只是算人不算己。
眼下的示警非假。
可已经沦落至此,还能如何再沦落?
又还有什么劫数?
金灵圣母眉头紧皱,掐指推演,一无所得,心中不禁烦闷,神念展开,洞察诸位师弟。
星辰运转并无问题,只是一些师弟没有上心,随意操纵,有些不够准确,但些许小事,不足为重。
师弟们做好做差,都如此结果。
最多有些人不在,但也找人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金灵圣母心中疑惑不解,算而不得。
殊不知,在披香殿中,她的师弟奎木狼正在同一个侍女,昏天黑地,天雷地火……
全然不顾披香殿侍女名义为昊天侍女,乃昊天妃子,虽昊天对这些低阶侍女看不上,未曾临幸,但也是妃子。
且此违背天条。
又有星君玩忽职守,白日酗酒,运转出错。
更有甚者,星君直入凡间,掳掠凡间女子。
又或是于东海之上,欺凌弱小……
如此种种,不在少数。
皆违背天条。
但对外人狠辣的金灵圣母对他们素来宽容,昊天闭关,又心忧北俱战事,兼之需要金灵圣母之力,故而也未曾多加约束,至于周考,他们从未放在眼中。
是以从未受罚,便越发膨胀。
无惩戒者,皆可为之。
至于法有无授权,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