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儿正要问,一贫摆了摆手,对众人道:“既然事已至此,看来天意已定。我从没想到你我还会相遇。阿弥陀佛。”说完望着天际要落下去的云彩叹息一声。
玉云涛看向秦玉儿,显然他也不是很明白,眼神求助。
李暮延一直紧紧的看着林邵琦,怕他又冲动起来。
一贫道:“都请进来吧,这个故事说起来有些乏味了。”
众人进了客厅都坐了下来,小沙弥一一倒了茶水。
“既然玉阳门的人也在这里,这事还是林施主你来说。我来补充即可。”一贫实在头疼,这确实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
林邵琦饮了口茶,看着秦玉儿和玉云涛迫不及待的样子,冷笑一声,他也没想到,他守了这么久的秘密就要公之于众,心里终于要明朗一些,定下心便说道:“几年前,众门派觊觎浅秋派的《大道弦书》,以玉阳门为首的九州各门派便齐聚在洛水城准备截胡,我向来对这种炙手可热的烫手山芋不感兴趣,只对金银垂爱。”他停顿了一下,看玉云涛的神色。
秦玉儿听过很多人说过不同版本的关于《大道弦书》遗失或者盗取的故事,也只能在听完后总结哪些可信哪些是臆想。
玉云涛知道玉阳门这事做的过分,面上并无表情。
林邵琦继续说道:“玉阳门多次邀请我前往洛水城,以我当时的功力自然能盗取那《大道弦书》,可是,我一想到等我拿到手后,这诸多门派将要对我展开追逐,这东西对我并没有益处,我就拒绝了,何况当时浅秋派月无辈的两位尊师保驾护航,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秦玉儿轻啜了一口苦茶,暗想这林邵琦对浅秋派也是熟知。
“但后来我遇到了你,我并不知道你是一贫大师。”林邵琦看向一贫,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你说若我能取回那书卷,只要也让你看上一看,定会保我安全,让世人再也找不到我的踪影。我当时看你修为很高,一派宗师风范定是言出必行,便答应了你。”
说到此处林邵琦显得很生气,不由喝了好几口苦茶,才静下心继续道:“也怪我破了自己的戒,我拿到书卷后,才知道是两本看不懂的册子,然后前去约定的地方与你汇合,我等了两天两夜,九州各势力均在找我,我当初没有答应各宗室门派,现在却私自将书卷盗取,他们发现我必然死路一条,这在江湖上也是个笑话。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过河拆桥迟迟不肯露面,我甚至以为你跟他们动起手来,挣个你死我活丢了性命,最后我只得苟活在这世上,我知道这九州到处都有玉阳门的鹰眼,所以既不敢展示身手,又不敢修炼那《大道弦书》。这都拜你所赐!”他终于一吐为快,心里顺畅了很多。
秦玉儿听完不由马上问道:“那两本书卷呢?”
玉云涛也很是好奇。这些话也终于要将玉阳门私藏《大道弦书》的罪名洗清了,世人都说那书卷被林邵琦藏在玉阳门。
林邵琦长笑一声道:“可惜啊可惜,我躲到朢海边上的小渔村,整日以捕鱼为生,将那书卷藏到船板下面的夹缝里,想着有朝一日这件事过去了,再拿出来修炼,但这么多年,这件事一直没有平息下去,我知道月寒派秦姑娘在九州各处搜寻当年参与玉阳门截胡的宗室门派,很多人都死在你的弯刀之下,甚至有的一家老小你都没放过,连浅秋派尚且如此,我怎敢轻易显露出来。”
林邵琦看了眼秦玉儿,眼神黯淡,继续道:“于是那《大道弦书》便一直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时间久的我都忘记了它的存在,我已经习惯了过一个小小渔民的生活。”
他再次看向一贫,似乎对一贫刚才所说的熬过这几年的话有了醒悟。
这样普通的生活确实让他远离了刀剑舔血的日子。接着便道:“有一日,我划着船去出海,遇到了大浪,船被毁了,辛亏遇着云来商会的大船才救回一条命,索性他们觉得这样一个连水上功夫都没有的人,看着虽然长的像神偷手可惜也太差劲了,便没有盘问我,而我这才想起,那船板地下的书卷来。哈哈哈哈。”
他苦笑几声,所有人被这笑声感染皆是叹息,世事难料,果然都是注定。
没想到世人追寻的《大道弦书》早就沉了大海。
秦玉儿已经理了故事大概,便问一贫道:“大师为何要看一看那《大道弦书》呢?以大师的修为自然不用那书卷在九州已经是高人。”
林邵琦叹息道:“是啊,大师今日为我等解惑,当初我问你,你不肯相告,我只以为你也想学那书卷上的东西。听秦姑娘这么一说,这确实很让人费解。”
一贫道:“秦姑娘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秦玉儿神情一变,仔细一想,不由惊呼:“这——怎么可能?”
其他人自然还没想明白。秦玉儿顿时又陷入沉思,道:“如果这《大道弦书》本来就属于金山寺,为何浅秋派会名正言顺的把它当做一派之宝?”
一贫笑了笑,道:“阿弥陀佛,今日我们只说与林施主之间的恩怨,至于这件事,多说无益。”
秦玉儿自是不甘心,待要开口,一贫却笑着对林邵琦道:“施主自是略过了一节没有说。你那不盗取书卷的戒怕是早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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