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玉云涛正襟危坐一脸冷漠。衣裳都穿戴的整整齐齐。手腕上一丝血痕,一滴滴血正清晰的嘀嗒在木板上。
樱木眯了眯眼,再看,玉云涛一脸愤怒。
秦玉儿疑惑道:“她——是来刺杀你的?”
屋外的魏灵陌听到此话也是惊讶不已,看着怀里的魏灵阡,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魏灵阡不做声。
魏灵陌想了想此时断然不能得罪了玉阳门,便放下魏灵阡,走进屋内。
昏暗的房内,月色从门口迎进来,照出一方清明。
樱木已经醒了,他走到玉云涛跟前,仔细确认道:“玉兄,怎么回事啊?”
玉云涛抬起头,眼内如月光白,狐疑又坚定的看着魏灵陌,冷冷道:“阁下还是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下属,如果不能规范品行就不要怪我替你出手了。”
秦玉儿放眼看整个屋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目光转到床榻上,有一些凌乱,也想不明白,如果是魏灵阡来刺杀玉云涛,那她也太蠢了,即便玉云涛喝醉了,也能毫不费力的杀死她。
可是为什么受伤的却是玉云涛呢,回忆樱木进门前的话,难道魏灵阡要以身相许,结果玉云涛惊醒,然后两人起了冲突,也只有这样说的过去。
魏灵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对玉云涛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悦,走到门外道:“打扰了。这就告辞。”便携着魏灵阡飞身出了院子。
秦玉儿将屋内的灯火点燃,玉云涛脸上的怒意尤未褪去。樱木像个二愣子又问了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玉云涛道:“樱兄,我现在甚是体谅你那夜被王红笑的算计的心情了。”
然后看秦玉儿道:“秦姑娘,那事已经过去,也不是樱兄的过错。”
秦玉儿倒了一碗茶咣的一声定在樱木面前的桌子上。“他要是如公子这般醉意,定然是要中了王红笑的道。”
樱木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玉云涛笑道:“秦姑娘夸我酒品好。”樱木板着脸看看玉云涛又看看秦玉儿甚是不悦,几步走出门外,忽又折回来,拉过秦玉儿道:“我不跟他计较。”
第二天太阳已经高升,玉云涛唤了那叛出玉阳门投了古玥门的弟子,本来想让他与林邵琦当面对质,但玉衡不放心将此人送出玉阳门,所以一直拖到玉云涛回来。
秦玉儿和樱木看着那人形容枯瘦,头发花白,但身子硬朗,似乎是忧思多虑,容颜甚是苍桑。
那人看了看玉云涛,咽了口唾沫,低下了头。
玉云涛喝了口茶,淡淡道:“张灵,说起来你也是叔叔的关门弟子,自然与我也是平辈,叔叔待你那般好,玉阳门也没有亏待过你,为何要投靠古玥门?”玉云涛自然略过那秘笈一事不提,看他如何交代。
樱木打着哈哈,道:“玉兄,不是说那——”秦玉儿嗖的一声飞起面前的茶碗搁在樱木的桌子上,茶水稳稳当当,“你喝茶便是,无须多话。”樱木尴尬的咽了咽口水。
张灵战战兢兢道:“是师弟怂恿我的,我没那个意思。”他说的师弟是几年前与他一起离开的玉阳门的弟子,那个人已经死了,自然这些罪名都可往死人身上推。
玉云涛哦了一声,饶有兴趣,但他的关注点也不在这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灵低声道:“他说古玥门有宝藏,如果被我们俩找到,然后交给公子,玉阳门的生意——”张灵抬起头心虚的看了眼玉云涛,玉云涛展着玉清扇,细细看着,神情琢磨不透。
张灵继续道:“我们也是为了玉阳门想,所以便加入了古玥门......”樱木听着这个点子跟自己当时上讹化山入古玥门的由头很相似,忍不住心里发笑。
“没想到那古佐元老怀疑我们,将我们封到了一个洞内,用了什么阵法,我和师弟怎么也逃不出来,在洞中一过就是几年,索性那洞内连着外面,有野果有溪水,我和师弟并没有被饿死......”
玉云涛冷笑一声,张灵闭口不提那秘笈的事情,便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张灵道:“那是两年前的一天,记不清是哪一天了,那洞内的阵法中忽然又关进来了一个人,我便乘机找到那阵法的生门,逃了出来,可惜师弟早已经在绝望中自杀了......”
樱木仔细想了想,古佐元老的阵法没关过几个人,两年前刚好是自己被关进去的时候。还真是巧了。
“我打听了玉阳门已经清理门户,不再认我和师弟,也没脸回来所以打算隐姓埋名了此一生。”张灵说完又看了眼玉云涛,但只是用余光看去,并不敢正视。
秦玉儿已经没了耐心,对张灵问道:“你二人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那宝藏?”讹化山有宝藏这事不知是谁放的口风,祸害了那么多人。
张灵摇摇头又点点头,没说话。
秦玉儿接着道:“莫不是你们手里有地图?”
张灵不吭声。
玉云涛哀叹一声,道:“张灵,你到现在还想着隐瞒过去,当年是你们两人发现了林邵琦的异动,我们都不信那是本秘笈,只有你和你师弟深信不疑,还等风声平息后将那东西悄悄盗走,这样却更加坐实了玉阳门在九州不义的罪名,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让你们宁愿背叛自己的师父,背叛玉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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