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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后轮车胎被打爆了,叶高山也不理会,左手控制方向盘,死死的踏着油门,林肯车后轮发出吱吱嘎嘎的怪响,冒着火花青烟在通往h城唯一的一条泥路上疾驰,听到后面枪声渐渐远了,他的右手才放开被它压倒在座位上的洛芙娜。
“好了,没事了。”
他放开她的时候,手在她的后脑上摸了几下。
这动作他做得太熟了,从小到大,只要妹妹叶喜受委屈的时候他都会摸摸她的小脑瓜,是叶高山很独有而且少见的温柔。
洛芙娜哆哆嗦嗦的坐起来,也许是今天受的惊吓太多,哭得太多,此时的她反而流不出眼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隙,空洞惊悸的目光散乱着,没有焦点。
叶高山皱皱眉头,小姑娘情况很不妙,不得到纾解很可能精神会出问题,成为疯子。
现在却又没功夫理会,身后隐隐车声传来,火车帮暴徒三三两两的开着汽车,摩托冲出了车站。
他伸手在洛芙娜脖子上按了一下,把她弄晕过去了,拉过保险带将她固定在车位上。
关了车灯,猛一甩方向,车子脱离了道路,冲进路边更加崎岖不平的荒郊野地。
右大腿痛得麻木了,摸上去都是血,是在林肯车顶时被拉皮德打中一枪。
胸口每呼吸一下都是撕裂的痛,也是在追赶林肯的最后一刹那,他在体力下降很严重的情况下强行运气,用马形腾飞十多米跳上林肯车顶,当时就拉伤了肺。
除了这两处,其他磕磕碰碰的小伤还有不少,叶高山也不在乎。
虽然把畜生头宰了,畜生还没杀干净,听到身后旷野里的火车帮暴徒的嚣叫,他牙齿不住嘎嘣嘎嘣的错动,瞳孔眯得针尖一样,很有回头再大杀一场的yu望。
……
终究是人不是神,杀几个畜生都这么不爽利。
他按捺下了杀意,撇撇嘴,身上的情况很不乐观,回去要被乱枪打死,叶高山不怕死,却也没送死的习惯。
心中只转念拳法道理,练出至虚,有那通神入圣的本事,今番就把这些畜生都杀干净了。
林肯在旷野里颠簸窜行,黑夜里风雪交加,遮掩了一些痕迹。
h城终于近了,这林肯车太招眼,他停下车,把洛芙娜抱出车外挟在腋下,一路狂奔进城里。
在城里穿街过巷,饶了一些弯路,确定没人看见自己才去敲开药材铺的门。
此时,已经是午夜了。
白崇礼过来开门,一见满身是血的叶高山真是大吃一惊,连忙扶他进去,唐老爷子也很快惊动了,看到这情形没急着问叶高山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冷静的吩咐白崇礼:“崇礼,你去门外看看,有什么痕迹之类的都抹掉,还有看看有没人追踪来。”
白崇礼连忙去了。
叶高山一进中药铺,放下洛芙娜,心神一松,便陷入昏迷。
他实在太疲倦了,大腿上的枪伤没时间处理,血流了很多,又拉伤肺,还提着洛芙娜跑了这么长的路,饶是他一个由外入内的拳法宗师,也抗它不住。
这一夜无话。
直到第二日正午,叶高山才醒过来。
腿上的子弹已经取掉了,缠着绷带,身上的外伤也都处理过。
他一睡过了十二小时,除了身体因为失血太多有些发虚外,精神已经起来了。
唐三爷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翻着一卷竖版繁体的古籍,闻声抬头淡淡道:“醒了?”
叶高山躺那不动弹,他这么多年用中药洗练身体,算得上半个中医,武者对身体的了解程度又比常人深得多,叶高山知道身上的伤最严重的不是大腿枪伤,而是拉伤了肺,他全身筋骨千锤百炼,子弹只是卡在肌肉层,还没伤到骨头,将养几天伤口愈合就好了,倒是强行运气拉伤了肺,丹田也受了震动,内伤相当严重,不好好调理留下隐患就麻烦了。
内伤要静养,所以他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得轻微悠长,以免再伤了肺。
躺那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说了遍。
最后才说道:“三爷,昨晚我兴起杀了几十个人,那个杰森看起来和警察局也有勾结,也被我杀了,恐怕要起大风波,倒不好给你惹麻烦,一会我得化装出城了,找个路子赶快回国,就是可惜还没在三爷你这里学好功夫,将来有机会再来找三爷你了。”
唐三爷听了也不动声色,目光在叶高山身上转了一圈,说道:“你伤势颇重,就算侥幸逃出去,一路颠簸加重伤势只怕半年一年都不能动武了,还有你救下那个俄罗斯小孩,你不担心她遭火车帮报复?”
叶高山咂咂嘴:“昨天是兴起杀畜生,没功夫考虑那么多,我这身子还抗得住,不过三爷你说得对,我走了倒容易,那小家伙不是去处,这帮畜生很是胆大,把她送回体训队都危险……啧啧……”
他目光闪动着,食指不断点着床面,显然在思索办法。
要不先别急着跑路,在俄罗斯潜伏下来,找机会把火车帮暴徒杀干净了。
啧……这办法不好,昨天已经闹出那么大动静,火车帮既然和警察局有勾结,洛芙娜的事肯定已经进了警察视线,就算真能杀光那些暴徒,事情反而越闹越大,到时候真的俄罗斯全国通缉,闹出国际事件了,回国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