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男子大袖一挥,夹着着一股迫人寒气的蓝光射出,企图把这汹涌燃烧的银焰给扑灭。
可是这蓝光刚一接触到银焰,顿时被吞噬的一干而尽,而那银焰的体积仅仅变小了一些,但随着不停的燃烧,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恢复了原有的体积,而且还有不断增大的趋势。
锦袍男子露出骇然之色,其余两名结丹期修士也是一脸的震惊。
“这炫蓝冰气虽然不是我主修的功法,对付一些火焰之类的法术屡有奇效,但没想到这银焰的属性竟然如此的可怕……”
锦袍男子恢复了正常之色,沉吟着解释道。
“师兄可记得,那逃走之人,就曾使用过这种神秘火焰。”
聂姓白衣女子突然说道。
“不错。”锦袍男子点头道:“当然那人企图凭借此火焰一举突破大长老的金剑锁敌诀,却以失败而告终。”
断臂老者面露震惊之色:“那人到底是谁,竟然能迫得大长老使出如此绝技。我二十年轻曾亲眼见师兄使用过此诀,无比轻易的生擒了一位结丹期的修士。就算是你我三人陷入金剑锁敌决的囚笼里,也没有把握闯出来。”
锦袍男子刚准备解释,便感觉到散修盟雷姓结丹期修士的神识波动,很显然,对方正在用神识窥测这边的情况。
轻哼了一声,锦袍男子此刻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管这些,用神识传音道:“那人不仅逼得大长老使出本门数种绝技,甚至连镇山之宝辉煌剑都是用了,但怎奈还是被这人用秘术逃跑了……”
断臂老者一听此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也太可怕的,真的是筑基期的修士吗?”
“这人的修为还很难说,但此刻已经不能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威胁了,在大长老的攻击下,他已经受了重伤,而且还在重伤之下施展秘术逃跑,现在就是一位筑基期也能干掉他。”
“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在茂山这一代把此人给搜出来,即便付出再大代价,也要将他斩杀。这人要是不杀死的话,将会为我金剑门带了无穷的后患。”
锦袍男子连连分析其起来,让断臂老者安心不少。
“这银色火焰在此处燃烧,如此说来,那人就在这附近?”
断臂老者神色怪异的道,开始用神识扫视这方圆一两里的范围。
“不错,那人就在这附近,我们再仔细的找一找。”
这三名结丹期修士开始不停的用神识探测起来。
过了好一会,三人都没有找到其他人的存在。
“奇怪了?莫非这人不在这里,如果不在的话,那这里的银色火焰怎么解释。”
锦袍男子死死的盯着这些不停燃烧的银色火焰,面色逐渐阴沉起来。
手中法诀连连打出,数道金色残弧状般的剑气击中了这些银焰。
这些银焰只不过是被金色残弧切开,但随着不停的燃烧,很会就复原。
“我发现这银焰有一个奇特的属性,似乎能通过吞噬这些高级矿脉来壮大自己……”
一旁沉默好久的聂姓白衣女子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世间怎会有这般恐怖的功法,如此下去,整个茂山的高级矿脉都有可能被焚尽。”
断臂老者也露出凝重的神情,看着眼前闪烁不定的神秘银焰,心里不由得一颤。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银焰也太可怕了。”
锦袍男子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如果仅仅是壮大银焰自身,那倒没有什么,我还有一件更担心的事……”
聂姓白衣女子说道这里的时候,还露出犹豫之色。
“师妹有什么推论请说,你的推测一向是很准的。”
锦袍男子客气的说道。
“师兄可否想过,那人为何要用银焰焚烧茂山的高级矿脉?”
聂姓白衣女子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色彩,给她添增了几分知性美。
“这人被我们金剑门追杀,肯定怀恨在心,故而使出这种手段来报复。毕竟这茂山上的高级矿脉,我们金剑门也有份。”
锦袍男子毫不犹豫的道。
断臂老人则有些疑惑,说道:“可那人身负重伤,且元气大伤,为何要冒险出来焚烧高级矿脉呢?”
聂姓白衣女子点头道:“茅师兄说的不错,那人大可以趁伤势养好了,再出来做这种事。此刻做这等事对他来说是只有害而无益。”
“而两位师兄认为,这人会不会是傻子,会做出这种事来。”
聂姓白衣女子含笑问道。
“不错,那人的确不像傻子。”
锦袍男子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张恒使用神灵眼时,那种仿佛能看透自己一切的可怕眸子。
“既然不是傻子,那么他用银焰焚山可能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聂姓白衣女子分析道。
“那么聂师妹,你认为此举可能对他有什么好处?”
锦袍男子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那人此刻处于重伤状况,而且元气大伤,我猜测,他能够通过这银焰燃烧矿脉的过程,来恢复自己的伤势或者元气。”
聂姓白衣女子终于说出了这个石破惊天的结论。
锦袍男子和断臂老者震惊不已,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断臂老者才恢复过来,说道:“虽然很难让人接受,但我认为师妹说的有道理。修真界如此之大,发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这银焰如有灵性般的循着矿脉焚烧,可见那人就在这附近。”
断臂老者缓缓的道。
“没有修士的操纵,那银焰不可能焚烧如此长的时间,而且在外力的攻击之下还能自动恢复。”
锦袍男子最后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接受了聂姓白衣女子的推论。
于是乎,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把事情的真相给分析了出来。
如果张恒此刻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惊愕不已,惊叹那聂姓白衣女子的智慧。
不过,他肯定不会在这里的,甚至不敢用神识来观测这边的情况。
在离此地大约数里,某个山峰下深达七八十米的地底,一个衣着破烂不堪的男子正深埋于土中,他浑身是血,身体上布满了一大片的伤痕。
他的身上闪烁着隐约的银光,双眸紧闭,口中微微呻吟道:“好舒服……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