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手中,我却愈发不自在了,他坐得是不是有些近了,还有他的视线,为什么总看着我而不是屏幕?
  我努力定神,总结得磕磕绊绊地,卫决明往常肯定已经又不满了,可是他好像没发现一样,安静地侧耳倾听。
  “好,那大概就是这些。”我啪的一下合上平板,有些急切的意味:“我真的要睡了。”
  “嗯。”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稳稳坐着没动。
  我推推他,又重复了一遍。他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啊?
  “嗯?”他哼出一个轻轻的鼻音,目光灼灼地凝视我。我不自在地扭过头。
  “还少一个...”
  “少什么?”我没有听清,只好回过头来看他。
  “啵-”他上下唇轻轻碰了一下,暗示一个吻。这个人,得寸进尺,我脑海里一下子浮现起他上午吻我的姿态,还有,他的滋味。
  我舔舔唇,好像那滋味还留在唇上一样。我只是无意识地回味着,却不知道这举动给了对方错误的信号。卫决明眸光微敛,勾起我的下巴压下来,覆上我的唇。
  “唔...”我忍不住嘤咛。卫决明狡猾得很,很快捉住了我的舌拉过去啧啧吸吮,这水声好色情,听得我脚趾都蜷在一起,我忍着没有回应,可忘了顺从和默许更胜似回应。他含着我的舌把下唇瓣送到我嘴边,引我的舌勾舔上去,一边研磨着上唇继续攻城陷阵。
  后仰的腰肢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很快完全倒在床上,他一只大掌调皮地钻进衣摆里去摸我的腰肢,炙热的温度柔柔摸着我很舒服,我忍不住慰叹,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没有去阻止他的动作。
  我洗澡后只穿了一层比较薄的绸质衬衫,下身也只是一条套裙而没有穿裤袜,因为我想着晚上应该除了惯例的讨论不会再出去了。但这条薄衬衫却有一点不好,是珍珠扣子,动作大一些就很容易扯开,往常我里面一定会再穿一件背心打底的,今天偷了懒,没穿,所以里面只有一条很薄的蕾丝内衣——因为太舒服我经常穿着睡眠,它的布料很柔滑,质地也有些透,有时凸起得太严重甚至也遮挡不了多少,可它领口开得低,躺下来也丝毫没有束缚的感觉,就好像第二层皮肤一样.....
  这些都只是题外话,而当下的情况是,卫决明的大掌抚摸我的腰肢,并没有往上,也许是因为克制,可两人之间一上一下的体位,加上愈发热切的亲吻,却使得衬衫的扣子早已岌岌可危,而他大掌伸进衣内的动作无疑是压在这股压力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我还没意识到,还被他亲得迷糊的时候,胸前突然感觉一凉。
  卫决明轻吸一口气,有些讶异地俯身看下来。我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大开的衣襟:白皙的躯体上,轻薄的米色蕾丝内衣并不完好地包裹着两座微颤颤的山峰,大半片胸乳裸露在空气中,乳头受到刺激后有些凸起,透过布料泛起暧昧的粉红色,而若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从锁骨一直到乳肉上零星的吻痕,最后的一处半隐在凸起前的内衣边缘,引人遐想——这个内衣穿在身上,怎么反倒像一丝不挂似的?
  我有些羞恼,想立刻将这一片春光合上,奈何他马上就捉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紧扣在床上不让我动弹。
  他沉重的吐息喷洒在我的胸前,眼睛已经红了:“Mia,故意这么穿的?”
  “才不是。”我恼羞成怒道。
  “闭眼,不准看!”他居然真的乖乖闭上了眼,可大掌仍然禁锢着我,身体也沉沉压制着,单单闭眼完全是无济于事。
  他吐息太乱太沉,吹拂得我忍不住随之颤动,又痒又难受,敏感的乳尖却总是有限地分匀到一点灼热的气流,没办法得到完全的满足。因为下身不能动,我只能难耐地轻轻扭动上肢。力度没把握好,猛地贴上他的脸,埋了他一下。他的唇好像也贴了一下,我有些害怕地忙退回来,糯糯道:“痒。”
  他仍闭着眼,却跟着我下沉的动作也往下,鼻尖已经着陆在我的胸乳之间,压着往下蹭了蹭:“痒?”他的动作却是让我越来越痒,乳肉好像随着他低哑的声音也被轻含住,柔柔地摩挲着,麻痒一直窜到乳尖,好胀。
  我恨不得让他现在含住难受的那里,可是理智知道两人的行为早已过界了。在外互相信任的老板和下属,实际上的工作伙伴,却在酒店套房的这间次卧床上激情热吻、身体交迭、进而半解衣衫...更别说卫决明此时还半埋脸在我胸乳间,问我痒不痒——太荒谬了。
  理智如此,肉体的动作却完全分离,我不但没有再挣扎,反而挺着胸,全被欲念牵引着用双乳去蹭他棱角分明的脸,好想被亲一亲。
  挺胀的乳头努力几次终于磨蹭到了他唇边,我想让他含一含,咬着唇,只发出几声细微的嘤咛,不敢说话。
  静默中,他任由我动作,只是呼吸依旧沉重,换了手只用一只大掌就把我的双手锢在头顶,空闲下来的大掌抚上乳房下沿——
  “嗯...啊-”他猝不及防就含住了唇边被主动送上的乳珠,惹得我惊叫连连,他的唾液沁湿了单薄的布料,像含吃甜点那样把那一只乳送到嘴里,牙齿轻轻挤压,舌头灵动地挑拨着,同时大掌握上另一只乳,拇指调皮地拨弄着尖尖,隔着布料揉捏拉扯。
  “嗯...好舒,服-不,不要...嗯...”我扭动着上身,总被他紧紧追上来,攻势如同狂风骤雨,剧烈地快感从被玩弄的敏感双乳传遍全身,他好贪吃,一定要大力吸吮,抽空的瞬间我感觉大脑一下子空白。好磨人,他就像婴儿那样吃着,我想要夹腿,可他倒下来的时候双膝已经将我卡住,我只能蜷紧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