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颤抖着咕蛹起来,跪在床上。
“对不起……”她开口,嗓音沙哑。
这让郑越不禁怀疑,她在别人身下,到底动听地叫了多少声。
郑越把手伸到司月的臀部,钻到司月两腿之间,不出意外地摸到了一手湿滑。
尽管淫靡的气息已经盈了满室,郑越还是不死心地闻了闻。
甜腻的气味,混着石楠花的味道。
他扬起手,司月已经闭上了眼睛,意料之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来。
“朕不打女人。”郑越撇过头,深呼吸。
他不想看见司月肿了的眼睛。
他的内心无疑是矛盾的,面对司月时下意识地怜惜,可心中的怒火却无处释放。
被她背叛的悲哀,她被染指的愤怒。
郑越感到棘手,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司月。
可她现在应该也是害怕的吧。不让怎么会颤抖成那个样子。
“你是自愿的吗?”半晌,郑越调整了一下情绪,依然黑着脸问道。
司月连忙摇头,不停摇头,仿佛这样能抓住一线生机。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的。
郑越的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
是了,如果她是主动偷情,怎么会把眼睛都哭肿。
枕头湿了那么大一片,得流了多少眼泪。
想到这,郑越不由得又揪心起来。
“传旨下去,司昭仪御前失仪,禁足承乾宫,无召者不得出入。”
司月还在等着下文,结果却见郑越挥退了底下伺候的人。
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揽在怀里。
“……陛下?”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里有光一闪而过。
“朕拿你怎么办才好……”郑越叹了口气,扯了扯被子,遮住司月脖子上的吻痕。
被人觊觎和染指,并不是她的错。
美人无罪。
要怪,就怪他没有保护好她。
“承乾宫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沉宜君轻拍着怀中的幼儿,随口问道。
“回娘娘,承乾宫的那位……被禁足了。”
“禁足?”沉宜君抬起头,“还有什么消息吗?”
“……陛下撤了司昭仪的牌子,其余没有了。”栖月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呵,”坐在一旁的宋淑妃闻言,忍不住冷哼一声,“陛下这心,真是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淑妃妹妹慎言。陛下自有他的考量。”沉宜君将二皇子交给奶娘抱下去,“司昭仪有孕在身,就算犯下大错,看在皇嗣的份上,也不应立即发落。”
“是。”宋淑妃抿了抿唇,不甘心道:“可这样一个淫贱的娘生出来的,也不见得是个好坯子。”
“你若管不住你这张嘴,往后便不要再往我这坤宁宫来了。”沉宜君语气依旧温温柔柔,可说出的话却分量十足。
这宋淑妃嘴上总是每个把门的。
“陛下的孩子,都是好的。况且如今后宫子嗣单薄,能多一个也是件幸事。”沉宜君垂着眉,开始动手磨墨,看着匆匆忙忙进来的小太监,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没个样子。”
来喜端详着她的脸色,颤颤巍巍地道:“陛下说今日事务繁忙……先不来看娘娘和小皇子了。”
沉宜君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有没有翻哪个妃嫔的牌子?”
“还没有,但现在圣驾还在承乾宫。”
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本宫知道了。”沉宜君把手中的墨条放下。
“娘娘不必挂心,那小蹄子怎及得上陛下与娘娘情深义重。”宋淑妃小心翼翼地拍着马屁,“娘娘日日为陛下和太后抄经祈福,陛下是看在眼里的。”
“那盆美人脸,陛下赏给了司昭仪。”沉宜君没头没尾地吐出一句,想起今日在承乾宫看到的 ,叹了口气。
宋淑妃反应了一会,才回忆起若干天前,自己用来歌颂帝后情深的那盆珍稀的山茶花。
“娘娘……”
“本宫没事。”沉宜君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又有几分真。
正如现在的她,又有几分是她自己呢。
就连抄经,也是学了那个女人。
从前她处处压自己一头,现在又冒出来个司月。
帝王的身边从不缺女人,她能做的,唯有武装好自己,做个无情无欲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