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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客栈的同时,焦娇也在思考自己的去处。
阿云恢复记忆的时机太过巧合,她隐隐觉察到此事或与叶一胥有关。
若真与他有关,只能说明他早就可以让阿云恢复记忆,却隐忍不发,直到今日才为他恢复记忆,此举何意,昭然若揭,她却偏不想如他的意!
好在丰城刚刚重建完毕,城中人员流动较大,街道上常有士卒捕快巡逻,才让焦娇有独自离开的底气。
此时天色尚早,街道上大多是驾车赶集的菜贩,有了一个多月“闯荡江湖”的经历,焦娇对古代的市井江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不缺银钱,但也知道不能轻易露富,不敢孤身一人去租赁马车,只能徒步走在街道上。
只是还没走几步路,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焦娇顿觉不妙,头也不回的便跑了起来,她慌不择路的越跑越偏僻,竟跑到一处死胡同里。
窄巷里堆放着一些木箱竹篓之类的杂物,焦娇咬着牙踩着木箱往墙上爬,没想到那木箱看似结实,箱壁的木板却只有薄薄一层,根本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焦娇一脚踩空,随后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叶一胥一言不发,抱着焦娇让她坐在竹篓上,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掀开裤袜检查了一下她扭到的脚踝,脚踝已经有些红肿,小腿还被木箱破掉的边缘划出几道红痕。
“没有大碍,敷上药明日即可痊愈。”叶一胥抓着她的脚轻轻转动她的脚踝,焦娇疼的“嘶”了一声,他轻叹了一口气,表情似乎比她更加感同身受。
焦娇这才发现叶一胥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就连衣裳也还是昨天穿的那件,下摆满是皱痕也没换,他平日里最是在意形象,还有些洁癖,看来八成是被阿云收拾了一顿,怪不得她跑了半天他都没追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带着些许隐忍和矛盾,明明在意又故作冷淡,就是这样复杂而生动的表情。
焦娇突然了然。
她缩腿把脚踝从他的手中狠狠地扯出,恶意满满的对他宣告——
“叶一胥,你完了!”焦娇的语气十分笃定,心里充满了报复般的快感:“你完了!叶一胥,你是个混蛋,你什么都不在乎!但你在乎我!”
叶一胥总是那样内敛,眼角眉梢惯有的表情淡的看不出情绪,又仿佛是藏得太深,焦娇从来都看不透,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心动或许早在叶一胥救她出匪寨之时便初生,又在每日相处中逐渐积累起来,她的心底藏着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心思,是以昨日与他争吵时才会觉得那般的幻灭,满心都是被欺骗的愤怒。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失望,是她擅自期望,又擅自失望。
这份失望让她仗着叶一胥的在意,更加肆无忌惮的伤害他。
“叶一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不是任你拿捏的阿猫阿狗,我……”
焦娇还想继续用话刺他,叶一胥却站起来深深地凝视着有恃无恐的焦娇,他胸膛起伏,似有万千情绪涌动。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欺身上前,一手把她纳入怀中,一手托着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下去。
焦娇在叶一胥怀中不断挣扎,想张嘴咬他,却被他趁机深入,强势的在她嘴里搅动,勾缠着,他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纠缠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楚奕满含怒意的一掌虽没下死手,却也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他心思微动,情思起伏,胸口的伤处便再次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令他整个人猛地一颤,叶一胥急忙放开她,一阵急咳之后又暗自压下涌上喉间的鲜血。
焦娇趁机撇过脸去,不愿再看他,她的唇瓣覆着一层水光,被男人吮得有些红肿,脸上犹带着诱人的红霞,眼神却十分倔强,无声的掉着眼泪,哭得眼眶和鼻头都红彤彤的。
他看着她的眼泪,一时竟觉得心口好像比伤处更加难受,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往下扯去,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被妒火冲昏了头,急切的想要独占她,让她只看着自己,最后却被她的眼泪打败,只能轻轻的松开手,捂着胸口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大成若缺,他知道人生从来不会完美无缺,既然如此,就不该放任自己,强留她在身边,早日分开,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不必如同今日这般疼痛难忍。
叶一胥恼怒自己为何永远这般清醒,即使有瞬间的冲动,过后还是选择冷静的放她离开。
【作者的话】
神医:被打到吐血还要巴巴的跑出去追老婆
p.s.这文是玛丽苏甜文哈,不会有那种黑化囚禁小黑屋的情节
男主们会有心机绿茶搞雄竞的,但不会以喜欢之名行伤害之事,最讨厌这种情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