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解不了我的渴。”男人截断她的话,将她抱坐在腿上, 捏起她的下巴, 不由分说地吻上来。
男女濡湿的舌尖相遇,交缠, 身体的感官立刻被调动。
他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却依旧让人浑身酥软发麻,令恬无暇再去想别的事, 闭上眼睛,沉溺在这个缠绵的吻里。
渐渐地, 男人的唇离开, 辗转往下, 吻过她白皙的颈脖。
颈脖上布满敏感的神经末梢,手指轻轻划过都会让她颤栗,何况他的唇舌那么火热,在她这片细嫩的肌肤上流连。
在他的亲吻下,令恬情不自禁地微微仰头,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
男人的吻绵绵密密,所到之处像温柔的春水淌过。
大屏幕上放映的剧情越来越滑稽,引人发笑,可室内早已听不到令恬的笑声,只有两人唇舌的厮磨吮舐,以及低重的气息声。
令恬软成一滩水,两人慢慢地倒在沙发。
落地窗外,夜景璀璨。
在室内明暗交错的光线中,令恬从云端慢慢地落下来,绷直的脚背渐渐放松。
朦胧间,她看到傅沉砚将手指含进了他的口中。
轰!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瞬,眼睛微微睁圆,震惊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上次,他至少是吻她的唇,这次,他甚至什么掩饰也不做了,这样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
那下次,他会不会、会不会……
令恬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心脏咚咚咚地跳,整张脸都涨红了。
傅沉砚凑过来,咬着她的耳朵:“宝贝没有说谎。”
他湿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摩挲,嗓音又低又哑:“只不过似乎不太解渴,我现在觉得更渴了。”
……
-
夜深了,几颗寂寥的星子挂在黑蓝色的天幕上。
令恬关灯后,在床上辗转难眠。
既想着傅沉砚第二天早上可能会向她求婚的事,又想着在影音室里发生的一幕幕。
那部影片后来讲述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因为她当时的五感,已经完全被那个男人掌控了。
她被他抱坐在腿上。
他眼底一片暗色汹涌,哑声吩咐:“宝贝,帮我解开。”
她颤巍巍地攥住他的腰带,轻轻一扯,被腰带束缚的睡袍就松散开了。
她双手扶在他的肩上,与他唇舌厮磨,杏粉色的裙摆覆盖下来,和他藏蓝色的睡袍纠缠在一起。
厮磨的不只是他们的唇舌,纠缠也不只是他们的衣物。
她双手紧紧地揪住傅沉砚肩上的绸质睡袍,白皙的面颊被羞怯染上绯色,红得几乎要滴血。
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紧绷的下颌线,额角沁出的细汗……无一不在彰示着他此时的忍耐和克制。
她这次是在半道上打了退堂鼓,浑身发颤,眼底布满怯意。
傅沉砚还不得不安抚她,夸她这次有进步了。
……
直到凌晨一两点,令恬才摆脱了胡思乱想,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傅沉砚准时来敲门。
来了!他来了!令恬听到敲门声,瞬间心跳加速,她努力压制住情绪,打开门。
男人一身深蓝色暗条纹西装,衣冠楚楚第站在门外。
“早安,宝贝。”他温柔地吻了吻她。
他身后没有藏着新鲜的玫瑰花,也没有在她面前单膝下跪,把戒指呈到她面前。
当然,也没有给她其他的东西。
令恬忍着没有问,和他一起下楼吃早餐。
直到结束早餐,一切如常。
出门前,令恬坐在换鞋凳上,抬眸看着傅沉砚。
在傅沉砚单膝半蹲下来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跳都停了半拍,以为他是要求婚。
结果,他只是蹲下来给她穿鞋子,戒指的影子还是没有见到。
换好鞋,傅沉砚和她一起出门。
两人走进电梯内,电梯门缓缓闭上,见身旁的男人还是按兵不动,令恬按捺不住了,提醒说:“老公,你昨天说今早会给我一样东西……”
傅沉砚转眸看着她,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本来想送你到学校再给你的,既然你这么想要,现在给你也行。”
令恬心口一跳,傅沉砚的身影已经笼罩下来,他低头,薄唇落在她的颈脖上。
不是温柔地亲吻,而是微微用力吮吸。
令恬浑身过电般一麻,下意识缩肩膀。
傅沉砚牢牢地按住她的肩膀,两秒后放开她,目光落在她的颈间,微微一笑:“好了。”
令恬侧着颈脖,疑惑地看向面前的镜面电梯门,只见他避开颈部大动脉的位置,在她的颈侧种了一个新鲜的小草莓。
令恬反应过来,原来他要给她的非单身证明是这个,还以为,他要向她求婚呢……
不过她也没有很失望,毕竟她才大三,结婚的事不用急的。
正怔愣间,傅沉砚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边:“甜甜,会给你的。”
令恬下意识抬眸看他:“什么?”
傅沉砚深深地看进她浅色的眼瞳里:“你想要的,会给你的。”
-
令恬肤色白皙,傅沉砚在她颈脖上吸吮出来的吻痕十分显眼。
这样一来,虽然有男朋友的事可以不言自明了,但令恬顶着这么一颗小草莓,却感到不太自在,总感觉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她的颈脖上,眼神暧昧。
捱到中午放学,令恬刚走出教学楼,突然接到宋书婉的电话,宋书婉的语气有些紧急:“恬恬,你快过来金汇大厦一趟,宋可妍要跳楼!”
“什么?”令恬惊了一下,“她要跳楼?她为什么要跳楼,出什么事了?”
宋书婉:“宋家的生意出问题了,你先过来,她要见你。”
“好,让她先不要冲动,我现在马上过去。”令恬连忙吩咐让司机调头去金汇大厦。
先不管宋可妍先前是怎么造谣抹黑她的,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她不能袖手旁观。
好在京大离金汇大厦不算远,十分钟后,令恬就到了。
大厦楼下拉开警戒线,宋书婉在警戒线外等着令恬,等令恬赶到后,立刻和她一起上顶楼。
电梯上行的过程中,宋书婉注意到了女儿脖子上一小块紫红色的淤痕,连忙紧张地问:“恬恬,你脖子这里红红的,怎么回事?”
“这个……”令恬面色微红,抬手揉了揉颈脖,带着遮掩的意图,语调有些支吾,“不知道是被什么咬的……”
在母亲的注视下,令恬觉得颈脖上的那枚吻痕有点刺痒。
宋书婉没有往暧昧的地方想,只心疼地问:“痒不痒?抹过药了吗?”
令恬忙不迭点头:“抹过了,过一两天就好,妈妈,您不用担心。”
宋书婉嘱咐:“你别乱挠它。”
令恬:“知道了。”
“叮!”的一声,顶楼到了。
天台上聚集了很多人,有令文森、宋树章、陈培玉,以及几名消防员。
宋可妍站在天台边,紧紧地抓着防护栏,风吹得她头发乱舞,眼睛通红。
此时,一名消防员正一边劝说一边试图接近她,只见宋可妍抓着防护栏,作势要翻出去,她冲消防员爆发出歇斯底里地尖叫:“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真的会跳!”
“不要!”陈培玉脸色发白,慌忙拉住消防员,看向宋可妍,“妍妍,有话好好说,你别冲动,令恬马上就到了,你先下来。”
宋可妍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到刚上到楼顶的宋书婉和令恬,她眼睛一亮:“令恬……”
陈培玉扭头,看到令恬瞬间仿佛看到了救星:“恬恬,你总算来!”
她过来抓住令恬的手,把令恬拉到众人面前:“恬恬,你快帮我们劝劝可妍吧!她要是跳下去,我也不想活了!”
令恬看向宋可妍,问:“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想不开?”
见她一副仿佛置身事外的模样,宋可妍眼神里带上怨恨:“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原谅我,让傅沉砚针对我们宋家,害得宋家快要破产了!现在你满意了?”
宋家是国内一家著名护肤品公司的供应商,两家公司合作了十几年,结果宋家最近发的一批货以次充好,昨天被对方查出来,不仅要终止和宋家合作,还要求宋家赔偿违约金。
这家护肤品公司是宋家生意利润的大头,现在对方要终止合作,还要巨额赔偿金,宋家资金链大断裂,一脚已经踏进了破产的深渊。
宋家与这家护肤品公司合作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却在宋可妍得罪了傅沉砚后,被对方挑刺,终止合作。
宋树章亲自上门去给合作商赔礼道歉,态度低到尘埃里,却被对方告知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回家后,宋树章把宋可妍怒骂一顿,还打了她两个耳光,宋可妍受不了,跑来金汇大厦,扬言要跳楼。
令恬蹙眉,她并没有让傅沉砚针对宋家。
对于宋可妍造谣抹黑她的事,她的确是很生气,不肯轻易原谅,但也没想过要报复,仅仅是不打算再认这个表妹而已。
见令恬不说话,宋可妍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令恬,今天我被逼得从这里跳下去,你就是帮凶!”
令恬怕她真的会跳下去,连忙说:“你先下来吧,什么都没有你自己的命重要,你要我来,是想谈什么条件吗?”
“令恬,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宋可妍稳稳地抓着防护栏,大声质问,“当初傅予墨针对众森,致使众森破产,你应该体会过那种绝望的滋味,为什么现在还要让傅沉砚来针对宋家?!”
“你在说什么?众森破产?”令恬愣了一下,不由得回头看令文森和宋书婉,眼底露出几分疑惑。
众森破产的谣言当初是从宋可妍这里传出去的,可宋可妍现在面对的是她这个当事人,还说那些不攻自破的谣言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傅予墨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