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在他胯-下某物,眼睁睁看着那玩意儿一动一跳,正由小变大,由短变粗,俨然欲成直挺挺的小旗杆,她一时看傻了眼,愣愣出神。
容欢也傻了眼,忘记自己正赤-身裸-体,此际又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偏偏小弟弟还不争气,一个劲地茁壮成长,他气到五官都快变形了。
“你、你……”幼幼结结巴巴,眼珠子却还瞄着不动。
容欢更是气急败坏:“混账,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幼幼被他吼得耳膜隐隐作痛,不自觉缩了下脖子。
容欢则直接淌着水出了浴桶,披上袍子便往外走。
幼幼见他离去,失望地瘪瘪嘴,虽说是想服侍他沐浴,但的确也抱了点私心,回想以前缠绵那阵子,哪怕她洗澡也好,睡觉也好,只要赶上二人单独相处,哪次不是他心急火燎地行事,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如今幼幼一心想跟他重修旧好,思付着夫妻和睦,除了情意相投,那房事也是重中之重,有了肌肤之亲,鱼-水和谐,关系才能愈发亲密,自然也就和好如初了。
是以说……一旦行了房事,说不定容欢就会对她改变态度了?
幼幼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可惜刚才她都那么“坦”诚相待了,容欢也无动于衷,是不是她的暗示还不够强烈?
幼幼决定再努把劲儿,有花露香汤相伴,立马把自己浑身上下搓了一个遍,待洗得香喷喷出来,又涂抹上蜜瑰膏子,真真人如花,香渗髓,再加上她不着片-缕,只选了一件兰薄软纱披上,肤色春-光在衣纱间若隐若现,倚卧床榻,简直旖旎无限。
幼幼满意极了,吩咐习侬留了一盏灯退去,然后独自守在床上等着容欢就寝。
她左思右想,来回摆弄,想着哪种姿势最能勾起容欢的欲-望,琢磨了一番后,又念叨了念叨台词,最后可算踏实下来,换做以前,若是让她对容欢谄媚奉承,主动承欢,那可是打死她都做不来的事,甚至是极其不屑的,可现在只要能让她跟容欢从头开始,哪怕撒娇耍痴,出卖一点点色、相,她觉得也没什么,况且幼幼想通后,一切都豁然开朗了,认为夫妻行房,乃是天经地义,足以证明小俩口恩爱旖旎,又何来羞耻可言?
她把自己裹在小被之中,回想起容欢今日出浴时的情景,忍不住微微羞红了脸。
夜近三更,幼幼强撑眼皮,连连打着呵欠,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把容欢等来了。
她闻得上楼声,随即看到屏风上映入一抹人影,极是修长高挑,一眼可知男子之姿,不是容欢又是谁?他似有踌躇,停顿不动,良久,终究举步绕过屏风而入。
幼幼迅速揭开被子,单手支额,摆出一个标准的美人卧,那时星眸含情,眼波春滟,皓雪娇躯,纤纤*,半透薄纱,风情难掩,真是比之海棠还妖娆,比之牡丹还美艳,顾盼之间,说不尽的千娇百媚。
容欢走进时,周围灯火摇曳,半明半暗,那锦绣床幔逶迤,却未完全遮去,一眼望入,帐内竟正值春光绮丽,景色撩人。
“你可来了,奴家都等你好久了……”
幼幼轻卧床上,朝他使劲抛了个媚眼,一张俏脸如嗔似笑,当个妖精转世,令人魂飞魄荡。
容欢目睹这番光景,简直心惊肉跳。
而幼幼想到他以往喜好,不由得挺了挺胸-脯,娇嗔嗔地问:“夫君,要喝奶吗……”
不料她话音甫落,原本走到半途的容欢,居然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
幼幼被这变故弄了个云里雾中,呆呆眨了眨眼,咦、咦,他……他他他怎么走了?
她大出意外,慌慌张张起身,正欲追去,又想到这副装扮实在不妥,披了件缎衣,才急匆匆追下楼。
容欢几乎是跌撞地来到书房,见桌上摆着茶壶,忙倒了一杯凉茶,一口灌入,当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冷不丁打了个颤栗。
幼幼下来时,看到容欢正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
她撅着嘴问:“你怎么走了?”
容欢启唇:“不困。”
幼幼慢慢凑近,一副撒娇语气:“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容欢纹丝不动:“我尚且不困,你先安置吧。”
因计划失败,幼幼显得有些无措,见他虽是闭着眼,但耳廓泛红,俊脸更跟染上胭脂一般殷红生艳,忍不住关心:“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伸手探上他的额。
容欢猛地一震。
幼幼一摸下,发觉果然很烫:“该不会是发烧,还是传大夫来瞧瞧吧。”
幼幼这叫有那心没那脑子,转不过弯,刚要唤人,就瞧容欢倏然睁开眼,眼神极凶,跟要一口咬死她似的:“不用你管!”
幼幼没料到他大发脾气,一时反倒懵住了,眨着乌黑瞳眸,滢滢闪烁,犹若千斛宝珠,无辜而可怜,看得容欢一愣。
下一刻,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串金丝楠木十八子佛珠,持在指间默默捻着。
这让幼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据她所知,容欢可不是信佛之人,成亲几年来,也不见他吃斋念经,为此纳罕不已:“你何时信起佛了?”
容欢阖目,完全不理睬她,当幼幼在耳畔问个没完没了,他才忽然张口,念念有词。
还念起经了?
幼幼几乎要惊呼,怀疑容欢是不是吃错了药,举止根本是异于常日啊,幸好屋子提前笼了暖炉,并不觉得冷,幼幼坐到茶几旁边,托着腮帮子,开始注视着容欢念经,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闭目掩睫,出词吐气,俊颜辉华,如莲恬静,总之特别特别好看……或许佛经真能让人心平气和,再加上容欢嗓音低腻含磁,幼幼听久了,觉得眼皮子越发沉重,伏在茶几上,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醒来,幼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习侬见她苏醒,连忙近前伺候,幼幼左右张望,不见容欢,便问:“王爷呢?”
习侬答道:“王爷已去早朝了。”
得知容欢已走,幼幼嘟着嘴泄气,不过思绪很快一转:“对了,昨晚……我、我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这话问得不清不楚,习侬疑惑开口:“早上王爷传奴婢进来的时候,王妃就是躺在床上的呀。”
这么说来,是容欢把她抱到床上的?幼幼心底不禁一甜,决定今天再接再厉。
可惜幼幼不承料到,接下来的日子居然叫她颇为头痛,只因往后她一缠着容欢,容欢就会掏出那串佛珠,开始诵起经文,害得幼幼每每在旁听他念着,总有种自己是只妖孽,快被他度成人的感觉,没多久便昏昏欲睡,而容欢吃饭的时候念,看书的时候念,休憩的时候念,幼幼觉得他再这么念下去,说不定就真能立地成佛,功德圆满了。
当然,有时候幼幼也会胡思乱想,莫非容欢是被她伤得太深,以致心如死灰,绝情绝欲,决心要皈依佛门了?如此一想,也不敢动辄缠着他了。
这日容欢受到冯将军邀请,参加酒筵,戌时还未归来,幼幼沐浴完毕,守在屋子里做绣活,不知过去多久,习侬匆匆上来禀报:“王妃,王爷回来了。”
幼幼放下手中的活,便要赶去,见习侬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习侬叹气:“王爷看样子有点喝多了,这一道都是被侍从搀回来的。”
☆、第114章 [欢闹]
幼幼迎出来时,容欢已叫人搀着跨入院中了,就瞧他路姿不稳,脚底虚浮,头歪一人肩上,半昏半醒的样子,而背后姜总管领着一众家仆小心翼翼跟随,可不是众星捧月一般,唯恐有所闪失。
幼幼见容欢当真喝高了,忙命那两名家仆将人搀入寝室,姜总管听她再无吩咐,便领着诸人先行告退了。
容欢被搀入寝室,整个人就好似那木头桩子,一头栽在床上便没个动静,幼幼挥了挥绢帕将人退净,守在床边端详容欢的面色——红似桃花,艳近妖态,竟比女子还要倾城几分,看得她小心肝一阵突突乱跳。
她倒是知道那位冯将军,脾性刚正,粗旷豪迈,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物,酒量尤其惊人,今夜办置酒筵,想必宾客都是一番痛醉,幼幼自是相信以冯将军的人品,不会把人带到什么乌七八糟的地方,不过仍没忍住,趁着习侬她们出去,伏在容欢身上,开始探着鼻子东嗅西嗅,除了浓馥酒香,倒是没闻出什么不应当的来,接着她又将那脸颊,耳根、脖颈、锁骨、衣袖、襟口、统统检查了一遍,不见胭脂香痕,这才嘿嘿傻笑两下,随后想起当年曾从他身上翻出一枚肚兜,不禁又肃容满面,伸手去扒他的衣襟。
大概是她动作太大,容欢渐渐被扰醒,其实说是醒,也不过是睁开眼罢了,神智尚处于混沌状态。幼幼翻到半截,发现他正瞧着自己,立即吓得止了手:“你、你醒啦。”
容欢不说话,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能把她盯出个洞来,看得幼幼心里毛飕飕的。
他随之眯了眯眼,眸底一片朦胧晦邃。
幼幼愈发心虚,暗付如今他不准她近身,稍稍近了他就念经,眼下被抓个正着,该不会又要发火了吧?
“你喝醉了,瞧瞧出了这一头的汗,我给你擦擦。”为掩饰方才的不良行径,她忙装模作样地要给他擦汗。
孰料容欢见她抬手,竟是一把搦住,随即将那白玉小手凑在唇边,轻轻吻了下。
幼幼傻了眼。
容欢双颊晕红,眼醉醺迷,朝她痴痴一笑,又扭头睡了过去。
原、原来还没醒呢啊。
幼幼抚抚胸口,接着颇为感慨,真是时过境迁,当初自己被他百般腻味时,总是各种嫌弃不耐烦,今日被他亲下手,她竟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稍后习侬掬珠端来解酒汤和脸盆巾帕,幼幼端着解酒汤唤了容欢好几声,可惜容欢没回应,只好作罢,至于剩下事宜,自然该由她尽心服侍了。
将人摈退,幼幼给容欢脱掉锦靴,却发现容欢脚上居然穿着一双旧袜,而且款式十分眼熟,幼幼仔细一想,这不正是去年她绣给容欢的袜子吗?没料到他还穿着呢,上面有几处突兀白线,似乎是破损的地方又被重新修补过。
幼幼眼角突然涩涩的,有些难过,再一瞧容欢腰上,虽衣着华贵,但除了那枚常年佩戴的祥云羊脂白玉佩,其余什么香囊荷包都没有,说起来,成亲这么久……她连一个荷包都没给他绣过呢。
不再多想,幼幼绞了巾帕,给容欢擦了擦脸,又解开衣裳拭了一遍身,秉着认真态度,连带腿脚也给擦了,紧接着她盯向容欢胯-下,犹豫起来,那个地方……也应该擦擦的吧?
于是酒醉不醒的瑜亲王,就这样被某人给剥了个精光,幼幼一时脸红,知道男子动-欲时,便会昂然怒长,如常时,便是软耷耷的一团肉-囊,以前幼幼认为那东西简直不堪入目,丑陋极了,每每被容欢强迫时,她都恨不得闭着眼行事,轻易不敢看,但如今容欢是她心尖人,想到那物又是容欢的,所谓爱屋及乌,竟也觉得几分可爱起来,她开始认真清洁,而床上的容欢眉宇轻轻颦着,经她几番拨弄,情不自禁发出低微的呻-吟,结果幼幼出乎意料的发现,它它它……居然硬了……
幼幼不晓得这种情况,也属于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目瞪口呆地看着它一点点高-举,最后像小山一般竖立在自己眼前。
她一时手忙脚乱,十分头疼地想,这该怎么弄下去?怎么弄下去?
突然忆起以前的拨萝卜,对啊,拨一拨就好了。
她拉下两侧帷幔,脱鞋上床,捱在容欢旁边,把他拢过身来,彼此脸儿对脸儿,她心急火燎地动作,不敢停歇,半晌后,容欢居然被她弄醒了,睁开眼,呆呆傻傻地注视她:“你在做什么……”
他眉头有些孩子气地皱着,显然尚未清醒。
幼幼吓了一跳,抬头对上他迷蒙的眼,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
容欢却是脸颊涨红,气喘吁吁:“我好生难受……”又把她的手挪回原处,握住那硬物。
幼幼有些尴尬,开口哄劝:“听话,快睡吧。”
容欢摇头,望着她:“你吻我……”
幼幼心想平时碰都不让碰,这会儿你倒让我亲了?不过还是美滋滋地嘟起樱桃小嘴,贴了上去,待要离开之际,却被容欢搂腰抱紧,她一下子动弹不得,就这么与他嘴对着嘴,容欢慢慢呷了几口,又把舌头探入她嘴里,含住香舌,咂-吮起来,幼幼身子骨当即就软了,哼哼两声,容欢倒似含住宝贝一样,不肯撒嘴,咂得幼幼遍体酥麻无力,不得不说,容欢吻技真好,哪怕喝醉了酒,也能把人吻得醉生梦死,便也环抱住他,含住回应,二人身子越挨越紧,渐渐纠缠不清起来……
彼此本是平躺,吻得愈发亲热时,容欢不由自主欺上来,那时幼幼衣衫凌乱,早已春光大-泄,分了一对细长*,等他填盈,同时喜上心头,这叫什么——欲求不得,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一下子成了到嘴的鸭子,她可不大喜过望,捧着他的脸吧唧了一口,忍不住想,今晚你就是我的啦。
哪料容欢被她这么一亲,蓦然长眉蹙紧,两手支撑,俯身不动,一对黑眸开始牢牢锁视她的脸,时而清明,时而恍惚,似在辨别着什么,稍后呢喃自语:“是你、是你……”
幼幼瞧他渐渐变了脸色,暗暗叫急,该不会酒醒了吧?
果然,容欢脸色越发阴沉,恨不得滴出黑水了。
幼幼见势不妙,本能地蜷起身子,先发制人:“不、不是我主动的,是你先吻我的!”又瘪瘪嘴巴交待,“当然了……我也的确想跟你……”脸蛋微微一红。
容欢“呵”地冷笑:“我知道。”仿佛看破什么,指着她的鼻尖道,“你不就是那只妖孽么!”
妖孽?
幼幼嘴角轻微抽搐,心道他最近是不是念经念多了,居然说她是妖孽?
容欢咬牙切齿,含糊不清地吐字:“胆敢诱惑本王……看本王、本王今儿个不收了你的……”说罢俯首,咬住她胸前一只小西瓜,
“哎呦……”幼幼忍不住惊呼。
原来不是酒醒,根本就是胡言乱语,醉得一塌糊涂啊。
他嘬得太狠,跟要一口吞掉似的,疼得幼幼直快落泪,用牙朝他肩膀咬了一口,容欢倒吸口冷气,又狠吮向右边的樱桃尖,幼幼哇哇哀嚎,报复性地撸了把他腿间那物,容欢却“唔”地舒服一声长叹,再吮她脖颈时,幼幼就咬他耳朵,容欢嫌她不老实,“啪啪”拍了两下屁股,结果二人一会儿你咬我,一会儿我啃你,又压又骑,翻来覆去,在床上简直打做一团,可怜幼幼力气不敌,小屁-屁还被他咬出一排牙印来,她不服输,两腿一勾,翻身垮坐他腰上,原本的欲待反击,哪料却成了顺水推舟,容欢正值情火焚骨,一个挺腰,恰好与她黏合一处,幼幼似那羊羔入了狼口,开始哼哼唧唧,娇喘连连,总算是老实下来,往后便是君为女萝,妾作菟丝,根枝交缠,难分难舍,且又是神醉意乱,少不得一番衾掀绫翻,两厢癫狂,如那鸳鸯交颈、颠-鸾倒凤、蝶吟蜂浪,总之各种胡乱造过,床柱摇嘎,狂欢激烈,甚是清晰入耳,习侬掬珠面红耳赤,退至楼下不敢探听,只知足足闹了一夜,直至五更鸡鸣,才算风平浪静……
天色熹微时,容欢睁目醒来,只觉头疼不已,扶额蹙眉,待稍有转好,开始环顾周围,发现正躺在暖帐之内,那榻上榻下,衣衫纵横,饰物凌落,罗袜随意丢在四处,可谓狼藉一片,而他也是披头发散,不着丝缕。
容欢扭过头,就见一张冰晶玉洁的粉脸正偎在臂弯里,小手勾他颈,小腿搭他腹,宛若牛皮糖一般黏人,大概是做了一场心满意足的美梦,此际她小嘴微撅,两窝泛笑,睡得委实娇甜。
☆、第115章 [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