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公主,唤得她意识越发迷离,凌雪雁伸出手来,锤了锤昏沉的脑袋,旋即准备站起身来,可是,却分明是一个天旋地转,她站立不稳,险些就摔了下去,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反而是全身都想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她眨了眨眼睛,眼前人的容貌竟与脑海之中的那人重叠了,她怔然,似不信,细细看他,可是,眉、眼、唇,无一不再提醒她,居然真的是秦非离!
她脑中原本的浑噩忽而就醒了,忙的站起身来,想要退开一步,那人却忽而便拥紧了她,凌雪雁一怔,顷刻间面色爆红,她抬起头来,目光分明是痴醉,却到底因了一份羞涩,声音低如蚊呐:“你……怎么来了?”
那人却并未因为她的话有任何异样之处,只是将她细细扶好坐到*榻前,低眉看着她,温柔备至道:“公主,饮下合卺酒,便算是礼成了。”
他话音落,凌雪雁的手里已经被塞进了一只酒杯,她怔了怔,旋即越发羞涩,却还是点了点头。
万俟琛看了她一眼,深知她此刻只是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意乱情迷,却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只是挽起她的手腕,注视着她羞涩闪躲的双眸,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凌雪雁倒是没有停顿,也饮下了酒。
放下酒杯之后,她抬起的眸子越发妩媚醉人。
万俟琛看了她一眼,将被子安置好,这才为凌雪雁除去鞋履,低声道:“天色已晚,公主还请早些就寝,明日,琛再来看公主。”
凌雪雁眨了眨眼睛,似乎被这样的话弄得有些发怔,但也仅仅只是一瞬罢了,她看着万俟琛:“你要走?”
万俟琛抬起头,细细看她:“嗯,要走,这是我们事先商定好的。”
他将纱幔放下,独剩凌雪雁一人在里面,转身欲走,手臂却忽的被人扣住,他略略回头,身后,凌雪雁一脸眷恋地看他:“你别走,我还没好好看你。”
万俟琛瞧见她一脸迷离之色,眸中邪肆流转,忽而,他倾下身子来,紧紧逼近她,低沉道:“公主,你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吗?”
凌雪雁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片刻之后,手里的动作依旧没有说松开,反倒是更紧的抓住他:“我不管,我只知道,一旦松手,你就会彻底消失不见了,我不要你走!”
万俟琛伸出手来,挑起她的下颚,迫得她那一丝羞涩也无处遁形,他逼近她:“如果明日后悔,那当如何?”
凌雪雁看着他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万俟琛却也不再等她的回答,直接便抱起她,待拂开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他低眸看着怔怔看着自己的凌雪雁道:“只要公主莫要后悔就好。”
他沉声低下头去,吻住她,凌雪雁脑中有顷刻的清醒,可是,她却没捕捉住那究竟是什么,待到重新回神,那人已经攻城略地,她眸光微颤,最终还是闭上眼睛,伸出手来拥住了他。
最后的时刻,那刺痛痛得她整个人都缱绻在一起,额头全是一层细密的汗,万俟琛觉出不同来,震惊地看着身下的她,可是纵然再痛,凌雪雁也忍着,而他的停下,在他看来,反倒是因为自己的紧张,她旋即哑着嗓音安慰他道:“没事……没事的,非离。”
万俟琛的身形再度一僵,而底下,凌雪雁已经再度闭上了眼睛,死死的,似乎是咬牙再坚持。
他眸底旋即掠过一抹邪佞之色,有些冷意的勾起唇角,再不管她是不是第一次,狠力动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脑子里却忽然出现嬷嬷教过她的所有过程和话语,明明是痛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直了,可是,那嬷嬷的声音却那么清晰,偏偏,似是能穿透一切阻碍一般在她耳边不住徘徊。
凌雪雁忽而便难受地睁开眼睛来,当看清身上人的一瞬,所有的意识记忆竟顷刻间全都回笼在脑海里,让她怔在那里,僵持着身体,呆呆地说不出任何话来。
“你要走?”
“嗯,要走,这是我们事先商定好的。”
“你别走,我还没好好看你。”
“公主,你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管,我只知道,一旦松手,你就会彻底消失不见了,我不要你走!”
“如果明日后悔,那当如何?”
“只要公主莫要后悔就好。”
……
这些话,清晰无比,一字一句,皆钻进她的脑海,凌雪雁彻底震惊了,偏生,在这时,身上的人顷而俯低了身子吻住了她,所有的一切,在她还未想明白通透的时候,身体的异样,来得铺天盖地。
她只感觉身体似乎不像是自己的,在一个陌生的领域畅游,那般不知所措,那般彷徨,可是,却又那般……舒心。
结束之后,她便昏沉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清晨,阳光从窗棂外爬了进来,落了一地,她这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她的意识还有几分迷离,似乎是尚未反应过来,直至,身体微微一动骤然的疼痛从下身那么清晰地传了过来,她眸光一动,顿时又看到手臂上青紫的吻痕,再一掀被子,身下空空如也,还有那些羞人的痕迹,清晰地落入她的眼底。
脑袋“轰”的一声,凌雪雁有些反应不过来,直至,昨夜的记忆清晰坠入记忆中,那些羞人的话语一点不剩,还有那般身体的异样,尤其是,她似乎,还享受着……
凌雪雁脸色红得能滴出血来,可是同时,也是难看到极致。
身形微微一动,便彻底惊醒了身侧人,身侧的动静极轻微的传来,凌雪雁一偏头,便看到近在咫尺,那张温润之中,却分明带了几分邪气的脸来。
不知为何,只一/夜而已,他的样貌,似乎就在她的眸底下,悄无声息地变了。
万俟琛睁开眼来,看着对面那个呆呆看着自己,一脸茫然得女人,眸中掠过一抹深色,随即,微微勾起一丝唇角来,露出一个邪魅至极的笑意:“早。”
凌雪雁只以为自己看错,呆了呆,他已经坐起身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男子特有的健朗的身材,凌雪雁猛的呆立在那里,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几乎是顷刻之间,她已经别开视线,生出极致的不自然来。
万俟琛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忽而之间便倾下身去,以猝不及防之势,将吻落在她的唇上,并且,是强劲的一个she吻,不过时间并不长,他也不理会凌雪雁眸底的惊慌之色,勾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长道:“早。”
旋即,在她的目光之下,他毫不掩饰地掀开被子,露出自己不着片缕的身子,挑起*头的干净衣服,慢条斯理地在凌雪雁的注视之下穿戴整齐,瞧见她带着羞意又几分好奇的眸光,他掩住眸底神色,分明是更加玩味的笑意,随即,转过身来之时,依旧是那份温润浅笑:“我让下人送点热水进来,公主身子不适,泡一泡,自然会好些。”
他旋即便转身出去,凌雪雁在他身后,当明白他口中的“身子不适”四字,猛然之间就红了脸,将整个头都盖进被子之中,一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幕,脸色越发的火辣,她只感觉心脏都要跳出体外了,好不容易才稳了自己的呼吸,略略掀开被角,确定房子中只剩她一人,她这才艰难的坐起身来,掀开身下的被子,果不其然,红烈如火的*单之上,一抹深暗的血红,尤为刺眼,她怔了怔,旋即放下被子,一颗原本乱撞跳跃的心,顷刻之间,又缓缓沉进了谷底。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似失落惆怅黯然伤神,可是当一看到身体上的痕迹,又掩饰不住的郝然,一时之间,连她自己都理不清了。
热水果然很快便送了进来,她没有让任何人服侍,自己起身洗澡,不着寸缕地立在铜镜之下,身上痕迹那么明显,叫她心脏又是一缩。
说不起来讨厌,却分明是失落更重一些,凌雪雁将整个身子都泡进浴桶之内,几度失神。
直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公主,洗好了吗?琛送来了早膳。”
刚刚那丝放松了的身体,突然之间又紧绷!凌雪雁忙的从浴桶中出来,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穿,可是,分明是自己动作太急,身上的水又没擦干,一个不小心,脚底的湿滑踩在地面上,“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的她痛得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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